上司 - 成人話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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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著我的手，把我從奇怪的氛圍中拉離開，連過兩家店門，她絲毫都

沒有放手的意思。

一直到我們的車前，她才放開手走向副駕駛座。


我們都進到車內的時候，她才一臉得意的壞笑說：「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她一定很不爽你有一個正妹女友。」


「蛤？妳剛故意的喔。」


「沒錯，你沒看我剛拉你手的時候，她的臉有多錯愕。」


「幼稚耶妳。」


「跟你說，這樣以後你就不會再想她，大哥，去交個新女友吧。」


「都過那麼久了，我沒想她好嗎。」


「你屁，明明就連分手多久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剛剛那個是前前女友，分手三、四年早就忘記她了。」


「尷尬了。」她說。


我也乾笑。


「沒差，你前前女友一定想不到居然會在那看到你跟正妹那麼親密。」


「說得也是。」我隨意附和，但今天的她穿著一襲工作套裝，窄裙，跟

高跟鞋，臉上帶著妝，的確比剛應徵的時候還要漂亮許多。




車子進入竹山交流道，在國道三號疾駛，依以往的經驗，大概一小時又

四十分會到員工宿舍。


一路上只有音樂陪著我們。她頭向車窗又開始睡了起來，直到車子減速

下台中交流道，她伸了個懶腰醒來。


「大哥。」


「嗯？」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我男朋友他是不是有跟你借錢。」


「嗯。」


「不要再借他了。」


「嗯。」


我們關在一個鐵盒子裡，被一個個不同形狀的鐵盒子擠在其中。堵在舊

名為中港路的台灣大道上。

不斷變為紅色的交通號誌，把一股微妙的氣氛鎖在車內。


「大哥……」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


「我覺得你對女朋友是不是都很寵她。」


「不會，我很大男人的，常吵架。」


「會嗎，可是我看你跟別人相處都很客氣，像個好好先生。」


「所以面對自己最親密的人才會有那麼大的反差，把氣都出在她身上了

，有時候我認為這可能是自己常失戀的原因。」

她的提問讓我陷入回憶的泥沼裡，過去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最常思考

的，就是到底什麼原因造成我跟前女友分手。


「我覺得你不要太自責，一定要為一段感情的結束找出理由，有時候我

們做得不好，害你被老闆罵，你都自己默默地承擔跟我們說沒事。你不

是一個會遷怒的人，我相信！」


「誰叫我要靠你們吃飯。」不承認也不否認，我想結束掉這個話題。


「大哥。」


「又怎麼了？」才剛從上一個路口踩下油門，下個路口又紅燈，我心情

顯得煩躁。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跟他會專程從南部上來找工作嗎？」


「老實說，我不太關心工作以外的事。」


「哪有人這樣的，你要多關心自己的組員啦。」


「好咩，妳要說就說，還問！」


「你真的很機車，在車上無聊嘛，都不跟我聊天。」


「沒事不會滑手機，我在開車啊。」忍不住右轉想繞路走，卻遇到施工

，這趟行程，超過預定中回到家的時間。我很不喜歡事情超出計畫外讓

我無法掌握的感覺。


「說到這個，因為他，讓我沒朋友了。」


「直接說，不要賣關子。」為了繞過施工路段，我又回到台灣大道，整

整繞了一圈，又回到當初轉彎的地方。


「好啦，就是你不要再借他錢，他會拿錢去賭博。」


「這個我知道，我以後不會再借他。」


「其實我們原本是要分手的，但是因為這份工作，他說可以到台中重新

生活，可是我發現他仍然拿了錢就去賭。」


「老實跟妳說，他的錢怎麼運用是他的自由，我是外人不好說什麼，所

以我多嘴問一句，妳有拿錢給他賭博？」


「我自己家裡不好過他知道，所以他不會跟我拿，而且他媽媽也都幫他

擋，只是他這個樣子讓我看不到未來。」


「既然這樣妳自己的錢好好存著，以後不管怎樣妳至少還有個依靠。」


「我知道，大哥……」


「嗯？」


「你跟我男友一樣年紀，為什麼感覺你比較成熟，而且很理性，我的朋

友一般聽到我說這些，都會跟著我一起罵他，你反而還分析怎麼做對我

比較好。」


「可能是待在這個圈子久了，已經訓練成凡事不能用直覺思考，要以局

外人的角度去看待。」


「我覺得你這樣有點帥。」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角餘光瞄到她是盯著我說，模糊中她的臉帶

著些許崇拜，語氣音調顯得不容質疑的認真。


二十二歲，職場新鮮人，跟上司坐在同台車上，一身俐落的套裝，年輕

無疑是她最好的化妝品；三十歲，公司小主管，第一次被女部屬說有點

帥，我的心小鹿亂撞，但是她有男友，而且還天天見得到面，我的小鹿

像吃了安眠藥般，瞬間癱軟倒地。




那天以後，我們在車上的談話變成兩人共同擁有的秘密。

當有些事只有兩個人知道，而其他人不知道的時候，這兩個人會不自覺

的顯露出曖昧的氣味。


比如，她會很要好似的勾住我的手，很自然的拿我吃到一半的食物去吃

，聊天的時候，突然跟我相視一笑。

過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人提醒我公司裡傳出我跟她的謠言，我才意識到

自己太沉浸於她的主動。

隔天，我把她交給其他成員去帶，減少跟她的互動，之後也漸漸避嫌地

不去員工宿舍。


他們到台中一個月後，女生有點業績，而男生業績掛零蛋，還要跟我借

錢被我拒絕。

那天我情緒不太好，因為這個月下來整個小組的業績比起其他小組算是

倒數幾名。

我被公司裡的人在辦公室裡當狗狠狠幹了半小時，還要寫團隊計畫，說

明如何讓下個月的業績提升。

所以男生來找我借錢的時候，也被我罵了一頓。


晚上的時候，我很早就躺在床上想讓睡意平撫我的情緒，但卻翻來覆去

，時間過了十二點我仍然眼睛睜得大大的，越躺精神越好。


又躺了一會，手機鈴聲響。


「大哥……」是她。


「我沒空陪妳講話，不要吵。」


「不是，你可以幫我告訴計程車司機，我們宿舍在哪裡嗎？」


「妳在哪？」


「我剛從夜店出來，現在在車上。」她的聲音聽得出幾分醉意。


「妳男朋友呢？」


「他不在，所以我才要問你宿舍地址。」


「妳跟同事？」


「我跟同事我就不用問你地址了！」


「嗯，妳電話拿給司機吧。」

我跟計程車司機報了個地址，接著我穿好衣服走到客廳等著。

二十分鐘後，電話響起。


「大哥，司機說到了，但是這裡不是宿舍，你是不是報錯了。」


「沒錯，妳等我一下我下去接妳吧。」


「這裡是你家喔！」


「對，等等。」我話說完，抓著鑰匙走出門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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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於虎爛的人，在專於虎爛的地方，做異常認真的事，

其虎爛的表現，是一般虎爛的十倍之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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