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雨機率 （1） - 成人話題討論

我們都懂怎麼遊戲

尋風險最低的開心

坦白不在選項裡面

事與願違就沒關係


— 降雨機率《甜約翰》






我叫做黃詩涵，今年19歲。



來台北之後才知道台北以南都叫南部人，所以我想我也是南部人吧，讀的是公館附近的學校，平常有打工以應付我在校外租屋的壓力。

平常喜歡看少女漫畫，對，最蠢的那種，我就喜歡看不管怎樣他們最後都會有美好結局的故事，人生已經夠糟了，我不喜歡折磨自己。

嗯還有，我是水瓶，我相信星座，每個禮拜定期收看唐湘琪。






我的第一個吻發生在高中，真實的，帶有慾望的那種吻。


只是單純嬉鬧似的輕吻在幼稚園就送出去了。




喔還有，我很喜歡到處亂親班上的男生，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非常有成就感，不過因為我不是那種特別漂亮的女生，所以好像不足以成為大喇牙，大概，可能，也許吧我不知道。

總之呢，那個在喝醉酒後，跟高中同學的深情的舌吻，成為我之後荒唐人生的開頭。



「妳要去夜店嗎？」剛滿18歲後的隔天，從國中就開始跑夜店的小光來問我。

「呃，他會去嗎。」原本想漫不經心的問，結果徹底失敗。我暗戀的人是誰早就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可以暗戀的這麼高調。


會啊，小光說。喔那就去吧，我笑著答應。


第一次去夜店，我穿上了過短的裙子，思考這樣的肥肉會不會嚇跑全世界，在內衣裡胡亂塞了幾塊水餃，搭著車就到了聽說全台中最厲害的Club，XC，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只是最多8+9會去的地方。

音樂碰碰碰的響著，酒又甜又膩又噁心難喝，坐在包廂裡邊思考著人生，邊懷疑自己怎麼會來這麼一個鬼地方。

然後我的初吻對象，姑且稱呼他為L好了，就這麼坐到了我旁邊。

「抽嗎？」他將抽到一半的菸遞給我，即便是這麼黑的地方，仍慘白的像一束光，橘色的火像星星。

說真的，L一點都不帥就算了，他還超級笨，我校排前十，他則是在跟班上最後一名比誰比較幸運。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喜歡他，只知道絕口不提那件事是我們的心照不宣。



那是我的第一根菸。




「慢慢吸，然後再吐出來。」


我沒有咳嗽，因為我根本沒有吸進肺裡，L並沒有教會我怎麼抽菸，只教會了我怎麼接吻。


食指和中指夾著菸，將腦袋往前傾，輕輕的親了L的唇一口，如日常裡那樣的輕浮，只是多了菸的氣味，片刻的沈默裡我們只是看著彼此的眼睛，我們不說話就十分美好....才怪。



L將我手中的菸拿回去，又抽了一口後，掐滅。



他用臂膀環住我，距離漸漸被拉進，他試探性的將唇輕貼上，腦袋已成了暖暖暈乎乎的東西——然後我們接吻，慢慢的、深深的、溫柔的吻，逐漸變成了渴望，想要完整的被吃進或吃掉他一樣的渴望。

很本能的蹭往他的褲襠，摸到了有些硬的東西，第一次觸碰到男人的勃起，男人的慾望。




那是我摸到的第一支屌。




硬硬的，很不真實，不像是人類該會有的東西。

不自覺的呼吸變沉，很奇特、很神秘的慾望自小腹竄升，一切都太陌生，腦袋和思考無法趕上，昏沈卻享受。




他的房間，只有電腦衣櫃跟床，當我走進去時，忽視了全部的髒亂，我們吻著彼此，我沒有問他為什麼抽屜裡有好幾盒的保險套，他將一盒隨意的丟到床上，手裡掐著我的奶。

褪去所有的衣服，我第一次看到混身赤裸的男人。

我們身上仍充滿著夜店的氣味，菸、酒，跟某種迷幻，讓荒謬的劇情得以繼續發酵。



「含好。」

那是我吃過的第一支屌。

「妳之前有做過嗎？」

「沒有。」

「那妳知道怎麼做嗎？」

「我看起來像天才嗎？」




L很認真的端詳了一下，深思熟慮後說：「不像。」

當下我真的有想殺人的衝動。




我很訝異我們什麼都還沒開始做，他就已經硬了，我不太懂男生的身體究竟是怎樣的構造，但感覺到那樣的硬挺，自己好像是被渴望的，那感覺，很棒。



對於他而言，我是有性吸引力的。

L的肉棒一點味道都沒有，我以為會很臭，事實上就是，nothing 。

甚至觸感挺不錯的，摸起來像上好的衣料。



在我還沒成為吃屌大王以前，我就很有吃棒狀食物的天份了，唯一的差別就是吃熱狗香腸香蕉的時候可以盡情咬斷，但對待男人的肉棒，要忍住這樣的慾望。

第一次吃，很生澀，我沒有肉棒我不知道L是怎樣的感覺，只記得我抬起腦袋時，我和他四目相對，就像那個最開始的吻一樣。

我們沒有說話，一切都是這麼的順期自然，他俯身上來，我的兩腿就分了開，他戴好保險套後，低下頭，喬了下位置，就直接突入。



「痛 ！」



那是非常奇妙的痛，跟自殘那種刀片侵蝕皮膚不同，更裡面的東西好像破掉了，全身緊縮了起來，皺著眉掐緊了L的臂膀。



「習慣後就不痛了。」

L在我耳邊輕聲說著，放鬆點他說，我只覺得幹他媽的痛到快死。

我的第一次，他媽連前戲跟擴張都沒有。

「妳好緊。」



牙齒深咬進他的臂膀，下面感覺被塞滿，張開的兩腿不知道該怎麼辦，L手支著床榻，然後動了起來。

一下一下的被頂著。我死死的瞪著L看，他也看著我，一直都以為A片裡面淫亂的叫聲是假的，但當事情真的發生時，聲音真的按耐不住，我破碎的哼了出來。




「痛、真的 嗚 」

「只有痛嗎？」

「我不、知道 啊，哈啊 」

「妳看妳 都濕了 」

「我不想知道！」




交合處被一下一下的貼緊，很裡面的東西被搔弄，並空虛，並填滿，被撐開，被合起，被撕裂又重組。

這就是做愛嗎？

那個時候的我，連快感都很懵懂，腦袋裡只來來回回的問著這個問題。



「呃、嗯啊 哈、啊啊 」逐漸習慣而不再疼痛後，勾住了他，身體都緊密而合起的瞬間，他突然低聲的說我要射了，就加快了速度。

感覺連內臟都要被撞爛的強烈抽插，因不斷來回搗入而難以穩定的身子只能隨著他的動作而起伏。

好想被內射。

深處突然的渴望嚇到了我，腦袋裡小小的聲音，很陌生，卻又好像一直都存在。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射，只見他像脱完水的洗衣機，速度緩緩變慢，然後再趨近停止，最後癱倒在我身上。


過了彷彿三個春天那麼長的時間裡，我輕聲的對他說。






「欸，我喜歡你。」





他沒有回答。









然後我就高中畢業了。

在高中畢業前，我去了十幾次的夜店，偶爾自己一人，我只接吻，吻了一對又一對柔軟的唇，嚐著舌尖與唾液，感覺到各式各樣的屌隔著牛仔褲貼上我赤裸的大腿。


而L至今都還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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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約翰的降雨機率越聽越像約炮歌。

忍不住就想寫一篇，關於為什麼會開始約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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