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 - 成人話題討論

因為工作的關係，我認識了雨綺。

我們互加了FaceBook，最一開始，和她只有工作上的往來，
直到某天，在FaceBook上，雨綺分享了某個樂團的新單曲。

「妳也喜歡這個樂團？」我敲著鍵盤。

「對啊！他們的音樂超好聽的！:)」訊息很快就回覆了，也給上了一個笑臉。
「我也喜歡，沒有想到妳也會聽。」
「他們正好下週有表演，要一起去聽嗎？」她的邀約。

而我答應了。
和她就是從這裡，真正互相了解的開始。

第一次的約會算是順利。
我們相約在捷運站見面，我提早了五分鐘到，只是我的習慣。
「嘿！沒想到你居然提早到了。」正當我低頭滑著手機，肩膀冷不防的被拍了一下。

是雨綺，她也提早了五分鐘。
「沒啊，我只是會習慣提前一點到，不喜歡別人等嘛。」我笑笑。
「那我們很相像呢。」
除了公事的交流之外，我從沒好好看過雨綺，到現在才真正好好的看上她一眼。

老實說雨綺的樣子就跟平常工作時沒有兩樣，唯一不同的，是原本扎起的馬尾放下了。
只有這點不同，卻讓她整個人更加的氣質漂亮了。

「走吧？」雨綺看我沒說話，問。
「啊好，我們走吧。」我回過神，差點沒出糗。


＊
對於表演的內容，我沒有太多印象了。
雨綺跟我都很喜歡這個樂團，
表演過程中我們只是聽著台上的樂團表演，偶爾交談幾句對這首歌的心得。

到了最後，歌單上寫的是今晚的最後一首歌。
樂手揹起了樂器，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接著音樂響起。

我轉頭看雨綺，卻發現她已紅了眼眶。

雨綺哭了，就在主唱的聲音充滿著全場，
大家都舉高手隨著音樂搖擺的時候，雨綺流淚了。

這一刻像是時間停止般，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
我沒有問她怎麼了，只是遞給她面紙。

音樂結束，在樂團謝幕之後，大家開始解散，雨綺和我慢慢地走出出口，往回家的方向。
一路上我沒有說話，雨綺低著頭，我們兩個就這樣沉默地走了好長的一段。

「謝謝你。」先開口的是雨綺。
「嗯？沒什麼，面紙不用還我真的。」我開玩笑。
雨綺噗嗤的笑了出來。

「我是說，今天謝謝你和我一起去聽。」雨綺說。
「這也是真的沒什麼，這樂團真的很棒。」我比了個拇指。
「真的很棒。」雨綺也比了個拇指。

「那我要上捷運啦。」
漫步回到捷運站，在站上手扶梯前，雨綺說。
「嗯好，掰掰！」我揮揮手。

雨綺也揮揮手，然後轉身上了手扶梯。


＊
之後我們的話題多了，除了公事，除了樂團，我開始了解雨綺的生活世界。

那天雨綺會哭，是因為那首歌是她的前男友曾經唱給她聽過的歌。
「他就只唱過這首歌給我。」雨綺訊息傳來。
「難怪妳哭的這麼悽慘。」我回。

「所以你不可以唱這首歌給我聽:(」雨綺回。
我笑了笑，沒有回應她的這句話。

有時雨綺找我下班一起吃晚餐，有時我找雨綺周末出門走走。
我們兩個的感情越來越好，互動也越來越自然。

「其實你很不錯啊，不考慮跟我交往嗎？」雨綺有時總會這樣微笑問我。

「哪有讓女生主動的道理。」我也總是這樣回應。

其實妳很不錯，我想和妳在一起。

是我的內心話，但我始終沒有說出口。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說出口，我是喜歡她的，
但也許是眼下這樣的相處很好很自然，不想去多做變化，交往與否，或許順其自然吧。

我總是這樣想，也許再等待一些時候，我會自然的和她在一起。


＊
有時越是這樣想，轉變就來的越突然。

某一天的晚上，雨綺傳了訊息給我。
「你在哪？」雨綺。
「在家裡，怎麼了嗎？」我回。

「來陪我，好嗎？」雨綺回。

於是我到了她的公寓。
打開門，雨綺沒多說話，只是用力的抱緊我。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回應著她的擁抱。

然後事情的發展變的我們兩人都無法控制。

我吻了雨綺。
雨綺沒有抗拒，回應著我的吻。
事情接下來的發展，我想我跟雨綺都知道。
漫長的擁吻之中，我們沒有交談，只是感覺彼此的呼吸跟體溫。
這一夜特別漫長。

我們做了愛。
那晚耳裡聽到的，是從她音響裡傳來，那天演唱會的最後一首歌。

我在雨綺的公寓過了一夜，隔天是週末，不用趕著上班。
離開她的公寓前，雨綺拉住我的手。

「你知道我喜歡你。」雨綺說。
「我知道。」我點頭。

「那你喜歡我嗎？」
「妳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妳。」我說。

「可是你，一直沒說出口。」雨綺看著我，只是這樣說。

一句話，便讓我的世界頭暈目眩。


＊
雨綺離職了。

那天之後，雨綺就沒有再給過我訊息。
就連她的離職，都是接替她業務的人告訴我的。
她就這樣，沒留下一點訊息的離職了，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也許你會問，FaceBook呢？
雨綺的離職，連帶的，她的頁面也跟著關閉了。

我才發現，雖然雨綺在我的生活中存在過，但當她離開，我卻一點找到她辦法都沒有。

雨綺自從消失之後，每當那個樂團有表演，我總會一個人去聽。
或許是想紀念，或許想碰碰運氣遇見她。

我還是喜歡雨綺的。

只是，卻沒辦法當面再告訴她。
當初缺少的勇氣，擔心的變化，在她離開後，我都準備好了。
「雨綺，我很喜歡妳。」



但始終，都是音樂結束，人群散去。




我一個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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