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8) - 成人話題討論

駛進繁華都市，路燈光影倒退。

跟著導航指示，來到某間旅館。

停妥車，雙雙拿行李，

向櫃檯人員領了鑰匙，

我們比肩走進電梯裡。



我將頭靠在玻璃上，

盯著樓層數字增加。

３……４……５……叮。


循著門牌【５－１１】停下，

立冬插入鑰匙前，我敲了兩下門。

喀達的打開，摸黑插入門板鑰匙。

打開電燈。



是一間雙人房，左邊是浴室，

稍微往前走才是一張雙人床。

右邊是電視跟梳妝台。

房間的角落有直立式衣架，

還附了小桌子跟一張椅子。



「其實這間還滿乾淨的。」

「嗯，算不錯。」

走近梳妝台，我把包包放在地上。

立冬則是把背包放在小桌子旁邊。



習慣到新地方東看看、西瞧瞧，

我打開冰箱，嗯，兩瓶礦泉水。

再打開電視，目前是綜藝節目。

轉了些頻道，直到看見電影台。

放下遙控器，往浴室裡探個頭。



「嗯～～～」

浴室算乾淨，乾濕分離。

離開前順手沖了馬桶水。



立冬坐在床沿，

看著我在房內走來走去。

「幹嘛？」看屁。

「看妳在幹嘛。」

感覺被當笨蛋，索性坐在旁邊，

開始看起電影台，懶得搭理他。



老實說很少跟炮友待這麼長的時間，

儘管立冬是床伴，這也是少有經驗。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你要先洗澡嗎？」

嘿對，我沒話題了。


「好。」

見他起身，拿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我打開訊息欄，找尋隔天有空的人。

畢竟要一個人打發白天的空閒時間。



開始找該地區的姊妹、朋友、同事，

結果不是要上班，就是不在該縣市。

可、可惡……

真的要一個人去看電影了嗎嗚嗚嗚

這裡的電影票錢有夠貴……



：【在捷運站附近有市集，妳可以去啊】

哦哦，獲得情報！感謝前同事提供！

稍微查了下路線，發現坐個幾站就到了。

附近也有百貨商圈，應該很好打發時間。



正當我喜孜孜的對著螢幕傻笑時，

「換妳了。」

立冬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走來。

不得不說，他身材其實滿好的，

至少我是這麼覺得喇……

身高減體重超過一百，

線條……稍微有一點。

應該體脂在標準內……



「連沒穿襯衫，妳都能看很久呢。」


立冬笑了笑，刻意站在我面前。

「……你擋到電視了。」

被發現而心虛的我，

眼神不斷左右來回，

言不由衷的講了個很爛的理由。



「嗯？有差嗎？」

維持一貫笑容，

也不打算移動。

「我、我去洗澡。」

側了身，撿起地上的提袋。

東西拎著就溜進浴室了。

誰知道繼續待下去他會做些什麼。

快速的關上門，放置好換洗衣物。

開始洗澡。



等我洗完澡，拿著換下來的衣服步出。

見立冬翻閱資料，大概在為明天準備。

我也乖乖待在一旁整理東西。

或許是告一段落，

立冬開口：

「該睡了。」


「喔好。」

關上播到一半的橡膠拳，

我率先爬上床、鑽進被。




「關燈了。」

喀的一聲，全黑。

剩窗外點點霓光，

還有他的腳步聲，

以及棉被的廝磨。



連他深深的呼吸，

我都聽得很清楚。


慣例的伸出手，

慣例的窩進懷。


一切的一切，

是那麼習慣。


平穩呼吸，
規律心跳。


闔眼。
睡去。


－－－

翌日。

讓我睜眼的，是生理時鐘。

總自動在五、六點多醒來。

沒有任何理由。

嗯……



微抬頭，能聽見的，

是立冬平穩的呼吸。

看來他還沒醒。



小小的挪動身體，

故意在他懷裡蹭。

「嗯……」

立冬發出聲，但仍在睡夢中。

印象中這傢伙好像滿難叫的。

將手環向他，稍微抱了下。



還是沒有醒。


偏偏我一旦清醒，

要再次入眠不容易。

於是自己就像個小毛毛蟲，

一下這裡蹭、

一下那裏抱，

嗅個兩下，嗯，沒味道。



「唔……」

很顯然大樹對這些動作有反應。


「嗯……」

然後又停了下來。


毛蟲的觀察日記也寫到有點累，

我稍微往前移，吻在他的唇上。

樹葉間總算露出了微光，

照映著我。

「嗯……」

他朝我翻了身，環住，

兩個人的臉靠得很近。



臉頰傳來溫熱的鼻息，

嗯，他還在睡。

忍住想捏他臉的衝動，

我轉過去，先親再說。



「唔嗯……」

微蹙眉，但沒有反抗。

「早。」

「早……」

沙啞的嗓音，也很好聽。


立冬大概是還想繼續睡，

因為他把我整個抓進懷，

頭靠在他的胸膛，

近距離看著起伏。



咚咚的心跳聲，

不知道是誰的。



但，

或許太規律、

或許太無聊，

換我也想睡。



等再次把我們叫醒的，

是手機鬧鈴內建音樂。


先動作的是立冬，

他放開我，轉身將鈴聲按掉。

我唯一有的動作，

大概是張開眼皮。


「早。」

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的他說。

「嗯……」


立冬起身開始整理，

我卻像被他傳染似的，

繼續窩在被窩。


他大概都把瞌睡蟲留在棉被裡，

怕毛蟲沒朋友。




從棉被中緩緩露出一雙眼睛，

看見的是他穿上襯衫的背影。

襯衫就是無論如何，

都無懈可擊的裝備。



好好看噢……




「妳一早就那個臉。」

立冬站在窗前，對我笑著。

陽光落在他著好裝的身上。

長得高，又有合身的襯衫，



一早有得看，好棒噢……



很顯然我根本沒在管立冬講什麼。

要不是被窩溫暖，真想捏他屁股。




立冬搔搔我一頭亂髮，

坐在床沿：

「我要去拜訪客戶了。」

「妳繼續睡，結束後聯絡妳。」



「好……」

含糊地回應。

我在他準備起身時，拉了衣角。

立冬一臉疑惑的看著，

就這樣環抱他的腰際。




「掰掰……」

「噗、掰掰。」

聞他笑出聲，被摸了頭後，

我才甘心地放開他，

回到暖暖香香被窩。



喀達



他出門了，

房間裡回歸寂靜。




嗯～～～～



伸個懶腰，

是該起床了。







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