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4) - 成人話題討論

「怎麼是妳在哭……」

立冬無奈地笑著。

藉著窗外微弱的光芒，

抹去我臉上哭得滿臉的眼淚，

將靠在他胸膛的頭更埋入懷。



泣不成聲的我，

正想說些甚麼，

但淚水比話語更早一步溢出。




感覺很痛。




腦中甚麼也沒有想，

只是將情緒藉由這樣的方式宣洩。




立冬甚麼話都沒有說，

只是不斷的拍拍我的背，

任憑淚水跟鼻涕沾在短Ｔ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哭泣漸漸變成抽噎。

見狀，他放開手，

起身往電腦桌上拿了一盒衛生紙回來，

坐在床上，抽了幾張遞給我。



掛上的鼻涕早就流到上唇，

臉有多少淚痕也沒去細數。

接過衛生紙的第一件事，

就是開始擤。


「妳哭得好醜。」

「幹。」

邊擤鼻涕的我笑出來了。

可能聽見笑聲，

他似乎也放心了，

又遞來一張衛生紙。



「這麼黑你又看不見。」

我不滿的吐槽回去。

默默給了他白眼，

仗著視線派不上用場的優勢。


「那我去開燈。」

立冬作勢將手伸向開關。

「拜託不要。」

我臭俗仔。

唯獨怕他。



「說對不起。」

他說。


「……」




「一……」




「二……」


「對不起。」


秒投降。



立冬沒有說話，

但我心裡清楚他臉上的微笑多燦爛。




他深吸一口氣，再吐出。

「過來。」

接著將我靠近他的身子擁入懷，

捧著哭到發燙的臉，給予親吻。

讓散著熱氣的紅鼻子溫度更高。



唇的交疊、交纏的舌。

鼻塞的我，剩嘴能呼吸。

對上他的吻，怎麼換氣？

……但我喜歡這個時刻。



直到肺部抗議沒有新氧氣，

準備罷工讓我喘不過氣，

這才推開他的身子，大口呼吸。



「哦？這就受不了了？」

立冬輕挑的笑著。



「幹我鼻塞喇……」

這傢伙到底哪來的自信過剩啊。





他也只是笑著，

摸摸我的頭。

「好點了嗎？」

「嗯……」

點點頭，從他手中又抽張衛生紙，

把殘留的鼻涕擤乾淨。



「為了別人的事妳哭成這樣。」

「我淚腺發達喇，你管我。」

扁著嘴，不服氣的說。




「我好久沒哭了。」



立冬說距離上一次哭，

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看著立冬，上前給他個擁抱。

「沒哭的部分，我幫你哭了。」

「妳只是個愛哭鬼。」

默默吐槽。



「嗯？這麼說來……」

腦中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指的遺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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