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Ｎ(2) - 成人話題討論

「妳甚麼時候回來？」

我躺在旅館的床上，

慵懶的握著手機與Ｎ對視。


「咳咳、明天傍晚。」

「……多喝點水吧。」

「咳、要見個面嗎？」

明明知道對方很難約、回絕過多次，

但我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最近工作上有調整，」

「下班應該有時間……」



「妳回來的行程怎麼安排？」

結束喃喃自語，Ｎ抬頭問著。



「給完朋友伴手禮，大概就回家了。」


「嗄？等妳轉車搭飛機再跟朋友見面……」

「妳到家不都凌晨了？」

Ｎ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



「咳、對啊。」

略微沙啞的嗓聲持續第二天，

看來感冒一時半刻好不了。







「妳回來後，多住一個晚上養體力吧？」

















「或者住我家也行。」

Ｎ補充。














嗯？

住Ｎ家？




我有聽錯嗎？

那個老是拒絕我的男人說住他家？










「蛤？不好吧。」

雖然以前喜歡過Ｎ，

但共處一室會有甚麼可能，

也不是沒想過。

唯獨Ｎ，我不想與他發展成那樣的關係。





「看妳，只是不希望妳太累。」

聳聳肩，沒有更進一步的詢問。









沒想到隔天，


當售票系統上顯示沒有回程車票的那一刻起，


真的註定要住他家了。







－－－

「結果繞了一大圈，妳還是來了。」

Ｎ勾起討人厭的笑容、雙手環胸，

看著剛洗好澡的我。




「閉嘴喇，我怎麼知道吃完飯就沒車了。」

身穿他借我的過大尺寸新綿Ｔ、鼓著腮幫子，

誰料想得到一頓飯、一場雨，

接著就在Ｎ的租屋處了。






「別那麼緊張，我不會對妳怎麼樣。」

嘆了一口氣，Ｎ無奈地翻開筆電，

點擊播放軟體。



「妳有在看脫口秀嗎？最近有個頻道還不錯。」

「新的一集？」

這個話題成功引起我的興趣，

看著對方努力想使人放輕鬆，

笨拙的模樣不禁讓我笑出來，

顯然這方法十分有效。



－－－－－

【按摩】

「我記得答應過妳要幫妳按摩……」

「但是到底為什麼呢？」

看完脫口秀，Ｎ隨口問。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但我也忘記原因了。」



「那妳過去坐著。」

指著床的方向，要我坐進去點。





一直以來，

都覺得Ｎ說話有種魔力，

總會讓人乖乖照做。




「不舒服要說。」

一雙大手從我的頭頂開始按摩，

由指腹按壓著頭皮、後頸……






「唔……」

一陣癢惹得我縮起脖子。









「太大力？」

「不是……」

「那我繼續了……「唔啊……」」











「……妳這樣我很難按。」




「嗚。」

忍耐著發癢的頸部，

手臂起了雞皮疙瘩。








「坐好，右腳過來。」

Ｎ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說。





一手扶著，將腳底板給托住。

從腳背沿著骨頭的地方推開，

手握拳從腳踝往小腿肚按壓。







第一下。

「啊哈……」




第二下。

「唔嗯……」




第三……

「嗯……」






「……妳發出那樣的聲音，很像我對妳怎麼了。」

隱約看見對方眼神死的表情。


「可是很癢……」


「妳也太容易癢了。」

雖然嘴巴上這麼說，

但腿上傳來的力道明顯減輕了不少。

我放在兩側的雙手，

也不再抓得床單皺巴巴。







「來，換左腳。」


按。


「啊……」


「……」


「對不起。」






－－－－－

【水】


凌晨四點三十七分。



「咳咳咳咳咳！」



喉頭一陣乾澀，

止不住的咳嗽，

在房間裡大響。





只見睡在地上、

用衣物當枕頭的Ｎ馬上起身，

抄起桌上的水瓶遞給我。


「咳咳、謝……謝。」


「冷氣要調高一點嗎？」


「沒關係……」


「嗯。」




接著彼此沒有說話，


只有濕潤的喉嚨，


和他撫摸我頭髮的手。





「妳再睡一下吧。」

語畢，

Ｎ便離開床，回到房間的一角躺下。





－－－－－

【睡眠】


早上七點零二分。



「睡不著。」


坐在地上的Ｎ說著。


桌上放著我們吃完的早餐垃圾，

和我喝到一半的豆漿。




「要不要去睡床？我去坐椅子。」

見Ｎ睡了整晚的地板，

有些不好意思。




「妳坐旁邊陪我聊天吧。」

Ｎ搔搔頭，爬上了床。

側睡、將背貼在牆壁上閉目養神。


而我們之間相隔一個人的距離。






杵在一旁的我，

除了晃動掛在床邊的雙腿，

腦中思索該和對方聊什麼。




一時之間，

找不到話題，

不是對著牆壁放空、

就是直勾勾的盯著Ｎ……








「……我閉著眼睛都感覺得到妳在看我。」

Ｎ的眼皮開了個小縫，

大大嘆了一口氣。



「躺著吧，如果妳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話。」

「噢……」

被發現讓我有點心虛，

便乖乖的在一旁躺好，

也沒改變原本的距離。




「……妳用什麼牌子的沐浴乳？」

「嗯？我沒有記欸，只記得是蘋果味……」

「很香。」

「呃、我、我回去再幫你看品牌……」




話還沒說完，

就聽見Ｎ傳來細小的打呼聲，

逐漸變大而規律。










睡了？




也太快。











突然間沒事的我，

也跟著韻律的呼吸聲睡著了。




直到手機鬧鈴響起，

一次叫醒兩個人，

Ｎ才揉揉眼、擦去嘴角的口水。

「天，我竟然睡死了……也太好睡。」

「……嗯？」

剛醒來的我還沒消化完對方的話語。



「妳真的很香，我聞到味道就睡著了。」

「是這個味道嗎？沐浴乳？」

將手背稍微靠近Ｎ，

他執過手聞了一下。


「不是，是妳身上的味道。」


「嘻嘻、白癡……」

覺得Ｎ的發言很蠢，

我收回手繼續躺。


而他則是起身準備上班。


－－－－－

【味道】





「我……可以親妳額頭嗎？」




再次讓我睜開眼的，

是Ｎ停止手邊工作的這句話。








嗯？可是我昨天沒洗頭欸。

會不會臭臭的？



不過跟嘴唇比起來，

親額頭好像比較能夠接受。



「嗯……好吧。」


結論。





Ｎ放下背包，

走了過來。




在床邊坐下，

與我同高。




撥開瀏海，

親吻。





半晌，

「嗯，是妳的味道。」

他笑了笑。





「什麼味道？」

「妳聞過曬穀場的味道嗎？」

「沒有。」

「嗯……像曬過的棉被，很舒服。」




嗯，我也喜歡大太陽曬過的棉被。

不過聞不出來自己身上有那樣的味道。



「可以再多一點嗎？」

「嗄？喔好……」

Ｎ從額頭輕輕地親吻著，

再來到臉頰、頸部……


「妳好香……」

感覺到兩片唇在頸子的接觸，

緩慢的。




「能抱妳嗎？」

「嗯？好……」


這……是溫水煮青蛙的概念？

登門坎效應嗎？




高大的他，將躺在床上的我抱在懷裡。

體型的差異讓我覺得自己有點小隻。









埋在Ｎ的肩窩，

看不見他的表情，

卻很明顯感受到鼻息的吐露。




初次被這樣擁著，

讓我很緊張。












「妳在發抖。」


「嗯。」


一語道破故作鎮定的我。











「放心，我不會對妳怎麼樣。」


輕笑，拍拍我的背，

又攬得更緊。





小心地確認對方沒有其他動作，


臉靠上胸膛，蹭了兩下。







將他身上的味道深深的吸到肺部，

再慢慢地吐出。




雙手放在Ｎ的背上，







回抱。








「我該去上班了。」


意識到Ｎ刻意避開嘴唇，

在我頸間落下吻，

拍拍我的頭。






「上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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