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瀆（二） - 成人話題討論

昨天發文之後緊張到胃開始抽痛所以我發完文就立刻逃離戰場了，
今天稍微可以廢話一些。

呃我其實沒想過亂倫小說能不能發這個問題……Orz
不過……
本故事純屬虛構，所有內容與現實人物團體事件皆無相關（？）


然後我真的沒有妹妹沒錯，也沒有學妹，不要再戳我痛處了哭哭。


另外，這部作品其實已經寫完也發表過了，連同後記共有十一篇的份量，
一天發兩篇的速度更新到完結的話應該不會太佔討論空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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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又過去了一天。

　　他越來越不清楚到底該怎麼去拿捏和妹妹相處的分寸，唯一肯定的一點是：
他的心並不想要繼續疏遠她。但是，如果不那樣做的話，後果又會是如何呢？他
自己很清楚，那些模模糊糊的印象畫面昨天晚上在睡夢中清楚的拼湊出妹妹現在
已經成熟的肉體，今早睡醒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夢中，還好就在手要碰到要
妹的瞬間他即時清醒。

　　媽的，真是夠了，這到底算什麼？自己到底在幹嘛？

　　這是不被允許的事情……


　　在妹妹出生之後，做完月子的母親終於也加入了拓展父親公司業務的行業。
那時，他才兩歲而已。忙於事業的父母將兩個小娃娃交給祖母帶著，夫妻倆則是
搭著飛機開始走南闖北。幾年下來，事業越做越大，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祖母、妹妹、保母兼傭人身分的梅姨，家裡，就只有這四個人。

　　「乖孫啊，你要記得，這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疼她、照顧她喔。」祖母摸
著他的頭，看著妹妹，然後將他的手覆在妹妹的手上牽著。

　　而他，在那個還不是很清楚「妹妹」是什麼意思的年紀，在聽到這句話之後
總是會用力的點頭應諾。

　　年紀稍長，妹妹終於能夠開口，可第一句說出來的話不是常人所習慣的爸爸、
媽媽，而是拉著他的手叫「哥哥」──恐怕她那時候也不是很清楚這兩個字是什
麼，只是聽習慣奶奶對兩人的叫法就這麼記著發出類似的聲音來。

　　凡事讓著她，出去玩帶著她，兩個自小就黏在一起的人就這麼慢慢長大，奶
奶再怎麼說也有一定年紀，這種帶著兩個小鬼跑來跑去的責任自然只能交給他人；
而那位幫傭的阿姨則是在帶小孩之餘還得照顧身體漸漸孱弱的奶奶，最後也只能
放著兩個人到處跑。

　　在家中長期缺乏年長男性的情況下，他這個三四歲的小男孩不知不覺扛起了
許多責任……


　　──你要記得，這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疼她喔。


　　時間慢慢過去，他也到了要去學校的年紀，可看著整頭白髮多半時間都用在
睡眠上的奶奶和睡在一旁的妹妹，他始終有些猶豫。被迫成熟的小大人早就從住
家附近那群玩伴口中知道，去幼稚園上學跟同學老師玩在一起很開心，可是卻得
長時間和妹妹分開……

　　「奶奶，我想問您一件事。」他對著坐在靠椅上的奶奶說：「如果我現在去
上幼稚園，妹妹要給誰照顧？」

　　似是從淺眠中慢慢轉醒，奶奶的聲音有些過於低沉：「照顧啊……怎麼看我
們家小妹也不是你照顧的不是？你這哥哥除了帶她出去玩，打破杯子的時候幫她
頂罪，燒飯洗澡換尿布這些事不都是我和阿梅在幫她看著的嗎？」

　　他臉色一紅說道：「可是……」

　　「不過，這樣似乎也挺好的。」奶奶打斷他吞在口中的那些後續，「你們兩
個差了兩歲是沒錯，可是一個早讀一個晚讀，還是能湊一塊的。等到阿妹年紀大
些你再跳個級或是乾脆湊在一起繼續唸書也好有個伴。」

　　當他跟妹妹宣佈這個好消息的時候，那個不太清楚狀況的傻小妹還是像往常
一樣奶聲奶氣的拉著他的手說：「這樣哥哥又可以陪我玩了！」

　　而他只是微笑，牽著她的手。


　　──你要記得，這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疼她喔。


　　年紀又更大一些，似乎是因為公司營運正式進入軌道，他們搬離了老家，在
原來那棟房子附近又找了一間新屋，剛結婚時沒想太多房間估算錯了，沒考慮到
兩個小孩長大之後同睡一房的尷尬，這次終於可以彌補以前的過錯，給兩個小孩
各一間房。

　　「不要，我想跟哥哥一起睡。」

　　「耶？妹妹妳不想要自己有間房間嗎？妳可以在裡面放滿娃娃讓它們陪著妳
睡喔！」

　　「有娃娃的話哥哥就不見了嗎？」

　　看著這麼小的孩子皺著眉頭說出這種話，讓他的母親微微愣了一下，不過還
是接著她的問題回答：「嗯，以後妳會長大長高，哥哥也是，到時候就變成娃娃
陪妳睡了喔。」

　　「那我不要娃娃了，我要哥哥我要哥哥。」她牽著哥哥的手，緊緊不放。

　　「這樣啊……」

　　看著自己女孩認真的表情，他母親不禁在心裡琢磨：現在還這麼小，長大之
後應該就會想要有一間自己的房間了吧？回來這幾天看他們兩個一直黏在一起，
不過兩個小孩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總之，就等他們年紀大一點之後再分房
睡好了，另一個房間就先拿來當臨時書房用……

　　搬家的那年忙東忙西，夫妻倆就暫時稍作休息便跟著想到：之後公司可能得
將重心移往國外，兩個小孩歲月漸長即將正式進入義務教育學程，乾脆就帶著他
們一起出國好了。

　　當他們宣示性的提早和兩人談起此事的時候，老大卻直接這麼回答：「我們
留在台灣，妹妹跟奶奶我會照顧的。」

　　雖說只是個幼稚園大班的孩子，可這幾句卻是異常的認真嚴肅。

　　夫婦對望一眼，思及在國外工作又將比這些年還要忙碌，也只能默默點頭，
囑咐兩人到時候得乖乖的，哥哥要看著妹妹，多讓她一些；妹妹要好好聽哥哥的
話。

　　兩個小孩子手把手牽著，一同點頭。

　　──你要記得，這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照顧她。



　　「他媽的，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這讓他感到有些頭暈目眩，但更糟糕的地方應該是右
手因為這突然的一下似乎稍微有些扭傷，他頹然地坐在社辦的躺椅上，再次點燃
了一根香菸卻仍是感到不知所措。

　　小時候那個剛會說話就對他喊著「哥哥」的小妹……

　　被問到分房睡時，那個說只要哥哥不要娃娃的小妹……

　　他，真的沒有辦法理解自己現在的狀況。

　　「嘿，學長，你在嗎？」扣扣兩聲敲門聲，還來不及等到他反應過來收社辦
桌上的凌亂，一個女孩便隨著門把的轉動走了進來。「太好了，就知道你中午會
跑來這邊，我找了你好久呢。」

　　劉辰昕，小妹的國中同學，國中時就常常跟著其他幾個女生跑來我家找小妹
玩，國中畢業之後則是和小妹一起考上他就讀的這間男女合校。資優生、家世良
好，現任學生會書記，在他和小妹之下的三號人物。但這些身家背景什麼的在這
一刻都不重要……讓他感到困惑的是：

　　她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這個地方，是他和小妹的秘密基地啊！

　　「學長真是不乖，怎麼可以一個人待在這邊呢……」她往他身邊走來，奪過
猶在他指尖半燃著的香菸吸了一口，緩緩吐在他的臉邊。「如果不是你妹告訴我
可以來這邊找你的話，我還完全不知道我們學校有這麼好的地方呢。而且，這個
地方還是您在擔任學生會長時期偷偷佈置出來的……」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完全沒有印象，眼前這位
怎麼看都像是受過良好家教訓練少女有過抽菸的紀錄，可她那幾手動作就熟練的
彷彿是多年的老煙槍那樣，絲毫不拖泥帶水。

　　「嘿──咻。」

　　她伸了個懶腰，隨即靠著他的身體坐在躺椅邊。兩人肌膚的觸碰讓他眉頭皺
了一下，卻沒有多說什麼，就這麼任由她靠著。

　　劉辰昕敏感地察覺到身邊男子當兩人肌膚觸碰時略微不悅的神情，卻像是刻
意要對他挑釁一般，側過身子，把整個人的重量往他的身上壓去。

　　（學長這種討厭卻無法表達的表情和情緒實在是太棒了……）

　　輕咳兩聲，深知這個時候不該繼續動作激怒眼前的學生會長，她保持著壓在
對方身上的姿勢向他說道：「這個嘛……今天我跑來這裡是想要跟你做個交易。」

　　他冷笑一聲：「交易？我一點都不在乎你把這間房間的存在往上通報。」

　　他並不擔心這間廢棄的社辦被改造成現在這樣子是多大不了的事情，想要拿
抽菸的事情威脅他也遠遠不夠份量，但他最近卻因為前陣子夜襲妹妹的事情感到
煩躁，現在則是因為這秘密基地被第三者得知而有些鬱悶。

　　這個地方的存在，對他們兄妹來說，是一種「約定」。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用什麼理由才能夠說服小妹說出我們這間秘密基
地……」
　　
　　她打斷了他的問題：「這個並不是很重要，不是嗎？」躺在他的身上觀察他
的表情，她接著說道：「我這邊交易的貨品是……嗯，一對兄妹的故事喔。」

　　他愣了一下，臉上表情突然僵住。

　　「我知道很清楚喔，會長大人……」她將他的脖子摟著，讓自己稍微坐得高
一些，輕輕在他的耳邊低語著……

　　──我知道很清楚喔，會長大人……

　　──關於那對兄妹裡頭，變態哥哥的一些小、故、事。

　　劉晨昕看著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他可以不在乎這間休息室的存在、他可以不在意在學校抽菸被上報，但是……
劉晨昕方才在他耳邊所說的話語，是他不可能忽略的。

　　「我不是很懂妳在說什麼。」他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冒起了冷汗，但是他必須
鎮定，這女人也不一定就知道什麼。在慌亂之下，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
姿勢還有距離都已經是極為曖昧的情況。

　　劉晨昕姿勢不變，像是有些惋惜的說道：「這樣可不像你，會長大人。」左
手摟著他，右手輕輕滑到他正在冒冷汗的後背上，「你……對你妹下手了，對吧？」

　　一個天真燦爛的微笑。


　　他快瘋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臉色有多難看。他想要將兩
個人的距離拉開仔細觀察對方，但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學妹和自己的距離竟是如
此的近，而左手和右手的姿勢也讓兩人曖昧到極點，他無法退開，他不喜歡這樣
的情況這樣的過度接觸，但是他對此完全無能為力。

　　「……說吧。」他從喉間發出聲音，嘶啞低沉的讓人有些難受。

　　「說什麼呢，學、長？」

　　「……條件，還有交易的內容。」

　　「啊，真糟糕，我突然好像忘記我要說什麼了呢……」劉晨昕看著他，用著
充滿戲謔意味的眼神。

　　他恨透了現在自己的處境。自從那天之後，他就發誓不會再流露出軟弱的模
樣，可是現在卻被這個小女生逼到這種地步……他一向自負，一向在外人面前保
持著近乎完美的形象，但這女生卻那麼突然地揭破他心中的秘密──不，不對，
他不是喜歡自己的妹妹，那天只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但是她卻知道！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他重重喘息，像隻落敗的凶獸那樣低吼：「拜託！求妳！求妳告訴我封口的
條件！」

　　他必須要保護妹妹……


　　「啊──看到學長這麼聽話實在是讓人很開心呢。不過，你剛剛的表現我不
是很滿意……現在可能要提前收點利息，順便當作誓約喔。」她一邊說著，一邊
拉起他的右手，往自己的下身緩緩探去，在裙子上頭停下。

　　接近到那有些誇張的濕潤之後，他終於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強制忍住想要
喉裡的不適開始思考。剛剛一時慌亂沒有想太多，現在稍稍冷靜之後才想起一件
事：自己是個男生，而這裡又是除了他和小妹之外再沒有人知曉的地點，他根本
不需要這麼言聽計從……

　　「不可以，不可以喔。」壓著他的手輕柔的在自己的下身緩動，她舔了舔嘴
唇，「學長，如果你真的有冷靜下來的話，與其有時間去想滅我口的可能性，你
現在應該要優先思考一個問題才對吧──我、是、怎、麼、從、你、妹、那、邊、
知、道、的？」

　　他渾身如同被靜電碰到那樣抖了一下，確實，這從一開始就才是最大的問題。
小妹……難道小妹知道我對她做的那件事了！

　　他想要自己再次冷靜下來，可是他完全無法做到。在混亂的情況下想要思考
無疑是愚蠢的，他知道不該繼續在這樣的狀態，可是腦袋卻越來越空白，越來越
無法控制……等到他意識到懷中的女子不知在何時起身又再次坐下的時候，他面
前已經多了一條淡粉色的絲質內褲，上頭帶著女孩子的獨特體香，也帶著方才所
留下的水漬。

　　「放心吧，學長。等等收完利息之後，我會把真相告訴你的，先別擔心。」

　　她這麼說著，臉上始終是那天真有教養的微笑，左手卻緩緩把自己的衣裙掀
起來，右手像之前那樣，盤坐著，抱著他的上身。

　　「現在……我要收利息了喔。」

　　在嘴唇被覆蓋上的瞬間，他的腦中又閃過那句話……

　　──你要記得，這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疼她，照顧她。



　　她一整天都覺得有些恍神、身體明顯感覺到一股想要嘔吐的情緒在體內蔓延，
一天一天持續增長，今天已經有些忍耐不住的跡象。他莫名的疏遠她之後身體一
直都是如此，只有想著他自慰的時候心底那股情緒才會得到解放的出口，但那樣
的事無疑飲鴆止渴，歡愉過後，自己卻要被現實從那些假象中被拉扯出來，面對
哥哥不想見自己的事實。

　　他搬到書房去已經好幾天了，鎖起的房門，幾乎沒有碰到面的兄長用最直接
的方式在兩人之間祭起一道心鎖，自己想要破門而入卻始終不得其解，無法接受
那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做出這樣抗拒的舉動。

　　「到底是為什麼呢，如果真的有什麼的話，老實的跟我說不是可以兩人一起
分擔解決嗎……」

　　她持續著喃喃自語，這也是這幾天以來她唯一能做的事，在校舍的頂樓，一
邊嗅聞著哥哥昨天抽完的半只殘菸，想像哥哥的味道就飄在自己身邊，這種病態
的徵狀她自己也覺得有些怪異，但卻不願意深思下去。

　　「又起風了……從這邊跳下去的話，我會死嗎？如果我死掉的話，哥哥會難
過嗎？如果我死掉了，他就會在葬禮上看著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神志被
自己逼得有些不正常的少女緩步往天台的牆壁邊移動，往下看著。
　　
　　就在她漸漸把手扶上牆壁邊緣的時候，一個熟悉自她背後傳來：「妳知道學
長在哪嘛？」聲音的主人是劉辰昕，她的同學。

　　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句嚇了一跳，她連忙把手移回胸前順著她剛剛的問題回答：
「喔……呃，現在這時間，他大概在那裡吧，平常午休都會去的。」將改造過的
社辦位子稍微描述了一下，她想要藉此轉移同學的注意力。

　　「謝了，等等記得過來啊，有東西要讓妳看呢。」

　　「啊……嗯。」

　　順著她的話隨口應著幾句，直到確定這位好同學從自己的視線消失她才慢慢
回過神來。剛剛自己那樣子……應該沒被看出來吧？她雖然掩飾的手法拙劣，但
是被這種舒服的微風吹著，會想要走到高處往外看絕對是正常的，剛剛自己的手
放在那邊也不過是想要看得更遠一些而已……

　　她反覆說服自己，直到確信沒有問題才停下。

　　如果哥哥看到自己剛剛那個動作，他一定會敏銳地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吧？似乎從小就是這樣，只要自己感覺到不舒服，不管有沒有表現出來，不管有
沒有哭喊出聲，哥哥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察覺，然後用著強硬的手段把自己帶去看
醫生，兩個人有次還因此鬧了一場。

　　忽略那起床時順手量的高溫度，強打起精神去照顧躺在床上的感冒根源，卻
在碰到對方的身體瞬間馬上讓他察覺到異樣之處，急忙喝住妹妹停止動作先去檢
查看醫生，可難得有機會照顧哥哥的自己卻異常的堅定，兩個人還因為這件事吵
了起來，最後的結果嘛……

　　想起童年的舊聞，她溫柔地撫摸著哥哥留下的齒痕。

　　「不知道哥哥還記不記得……啊──」她想起劉辰昕剛剛的問題。

　　（糟、糟糕了！我怎麼剛剛直接把那個地方的走法告訴辰昕了？得趕快追過
去才可以……）

　　驅動著比平日虛弱得多的身體，她往社辦方向移動。


　　「哥，我們也在學校弄個秘密基地好不好？就跟小時候那樣，把一個櫥櫃偷
偷改造成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基地。」

　　「啊……好啊，如果妳想要的話。」絲毫不覺得妹妹的提議有多麼天真困難，
他只是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入學那天，當她跟著哥哥的腳步參觀校園的時候突然提出了這個奇怪的問題。
他並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妹妹想重溫童年時的回憶而已，雖然實行上可能有些困
難，不過憑著自己現在身為學生會長的權利，找出一間廢棄的社辦改造並不是什
麼困難的事情。這或許就是年代久遠的校舍的好處吧，總是有一兩個社團隨著時
代的變遷默默消失，那些教室多半就這麼留了下來，雖然兩個人改裝麻煩了點，
不過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而且……有個專屬於自己，可以偷抽菸的地方好像也
不賴。

　　（這樣子的話，我跟哥哥就是共犯了喔。）

　　少女當時是這麼想的。

　　一般校舍是上面四層，地下兩層，還在運行的社辦都集中在地下一樓的熱門
位子，而他們最後選定的地方則是地下二樓的最深處，隔壁是國樂社放置樂器的
地方，但除了他們練團的時間之外根本不會有人走來這裡。只要避開晨練還有放
學時的訓練時段，這地方安全得很。

　　和哥哥一起從其他社團強制搬來一張大躺椅，再稍微整頓過清掃過之後那間
社辦煥然一新，雖然沒有弄來太多詭異的東西，但兄妹兩人需要的也不過是個可
以共同相處休息隱密性高的地方，一張躺椅一張沙發、一張大桌子，底下鋪上軟
墊，再偷偷加裝一個抽風機，這樣也就很足夠了。

　　「說好了，這地方不能讓別人知道喔。」哥哥這麼叮嚀著。

　　「當然，當然了！這是我跟哥的地方喔！」而她是這麼笑著回答。

　　──然而，自己卻打破了這個承諾。

　　剛剛自己在恍惚之間到底和晨昕說了什麼？怎麼這麼容易就讓她知道那裡呢？
就算兩個人是從國中開始就認識的好朋友，有些事情還是不可以說出去的，更何
況當初自己和哥哥都已經做好了約定……希望，剛剛自己沒有發呆太久，還能夠
來得急趕上去要晨昕別再過去那裡。

　　（我真是個大笨蛋啊……）

　　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天台發呆了足足有十分鐘之久，而這十分鐘，通
常已經可以發生很多事了……



　　「呼，終於到了……」

　　喘著大氣，她慢慢的往地下二樓社辦的方向走去。地下二樓長年不開燈，她
現在只能藉著標示緊急照明的微量綠光還有自己對這條通道的熟悉度走到門口，
就在她要轉開門的時候，她卻突然聽到裡面傳來的女生聲音。

　　「不愧是學長呢，我都已經這個樣子在你面前了你還能夠忍住……」

　　（這聲音……是晨昕！）

　　「……別浪費時間了，快做吧。」

　　（是哥……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改變推門而入的決定，她輕輕的走進隔壁的社辦，這裡有個小空間可以看到
隔壁的情況，當初發現的時候想說之後可以拿來戲弄哥哥就沒把這件事告訴他，
雖然身邊都是塵?氣味不太舒服，但是這時候也只能先忍一忍了。

　　（這是在開玩笑嗎……）

　　她頹然地坐倒在地上，她完全無法接受剛剛所看到的景象。社辦裡頭，兩個
人糾纏在一起，雖然只看了一眼，但熟悉兩人的她馬上就知道那正是她的哥哥和
她的好朋友……劉辰昕。

　　「學、學長，這種事情，都靠女生來主動可是不行的喔……」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了，剛剛那一瞥已經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陣刺痛，她
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了，但還是忍不住站起來將眼睛貼住那隱密的小洞。

　　她的同學，她的好朋友，衣服有些凌亂地敞開，坐在自己哥哥的身上，雙手
緊緊抱住哥哥的身體，兩個人的下體連在一起不住晃動。像是被剛剛那句話所刺
激，哥哥的動作也跟著兇暴了起來，淫糜的氣味在這小小的空間之中不斷飄蕩。

　　「嗯，真聽話。雖然很痛，可是我很喜歡呢……」

　　她鼓勵似的吻住哥哥的嘴唇，繼續動作。


　　（哥哥跟辰昕……是這樣的關係嗎？）


　　起了頭之後，她再也不能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原來，哥哥對我的冷淡，真的是因為其他女生……我還真笨，辰昕一定早
就知道這間秘密基地的存在了吧？我還因為著急這件事跑過來，真像是個大傻瓜
呢，還好剛剛沒有進去打擾到他們，還好……）

　　像是要用不斷重複的謊話一樣，少女努力說服著自己紊亂的內心。

　　「學長，要溫柔一點喔。」

　　
　　（記得好久以前辰昕就很喜歡來家裡玩，現在想起來，會不會是因為哥哥的
緣故呢？也對，辰昕長得漂亮又乖巧，學業上也比我優秀很多，她和哥哥兩個人
湊在一起最是剛好了，學生會長和學生會書記之間會發展成現在的關係一點都不
奇怪啊……）


　　「唔、嗯，學長，我終於，終於可以像這樣子抱住你了！」


　　（啊，說起來，自己會不會其實早就是個礙事的對象了呢？整天像個跟屁蟲
一樣在他們兩個人後面轉來轉去的，哥哥一定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對我發脾氣吧？
這樣子的話，今天回家之後得跟哥說清楚了，自己不管怎麼樣都不想被他討厭，
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被他討厭……）


　　「學長……在我裡面出來吧，這是命令喔，學長──」


　　（這樣，就好了……）


　　除了兩個人的喘息聲之外，只剩下強忍著不掉淚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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