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瀆（三） - 成人話題討論

雖然說到現在才提醒好像有點怪怪的……
不過如果是喜歡傳統Happy End的人可能要快點逃喔（？）


本來的預設是會有分Normal End跟True End，
但是因為當時的狀況實在是不太好就只剩下True End版本了。

唔我覺得一般人不太會喜歡那樣的結局。


今天就發到這邊囉，第四章跟第五章明天會放出來。
謝謝大家的推文，我本來以為會連5推都沒有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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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回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在兩人訂下承諾「不許將今天發生之事讓
第三者知道」之後，翹掉下午課程的兩人繼續沉浸在肉慾的世界中，劉辰昕連著
讓他在身體裡面出來三次。即使再怎麼不甘願再怎麼不舒服，但自己卻必須履行
起那樣荒謬的承諾。可笑的是，他清楚自己身體的反應，這樣諷刺的快感讓他在
回家路上好幾次忍不住想吐。

　　推開家門，小妹的房間是亮著的，但他還沒來得及像往常那樣敲門打招呼就
直直往廁所衝去，蹲在馬桶旁邊猛吐不已。

　　那濕熱滑潤的緊湊感、那在自己身體上輕點而過的吻痕、那充滿肉慾的擁抱，
還有那，束縛住自己的承諾。即使完全不想記起來，但身體上殘留的餘韻和氣味
卻告訴他這個無法否認的事實，他一邊乾嘔著，一邊縱聲大笑……

　　「哥，你還好嗎……」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看來自己的狂態也讓小妹聽到了。

　　「沒什麼事，大概是天氣轉冷著了涼，吃壞東西吧。」他隨口回答，「對了……
等等我有事可能要跟妳聊聊，在房間等我吧。」

　　「喔……好喔，那我先回房間了，哥你有什麼需要的話跟我說一下就好了。」

　　足音遠去，小妹的笑聲似乎……似乎有些勉強？大概是之前那段時間的冷漠
吧，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自己今天與她這一小段對話應該已經釋出足夠的善意
讓小妹理解，所以才會用這種看起來有點精神的口氣說話？不過，自己還是能夠
聽得出裡面的一些無奈啊……幸好，過去那些冷漠終於可以卸下來了。


　　「兩件事。第一，告訴你妹你和我正在交往。」

　　「這個可以，沒有什麼問題。」

　　「第二嘛，對你妹好一點，至少要恢復到『那天』之前的狀態。」

　　「……我想這個跟妳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喔？誰知道有沒有關係呢？不過，現在你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知道了。」

　　答應她的兩件事其實並不是很困難，自己雖然一直都沒有交過女朋友，但算
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小妹應該能夠理解。而後面那件事……坦白說，當劉辰昕提
出要求的時候他雖然感到莫名的不安，但隨即卻也對這個提議感到開心。和小妹
持續這麼長時間的冷戰能夠在這樣的局面下終止也是件好事，雖然有些事情自己
並不想要那麼早去面對。

　　不過……這樣，應該算是逃避現實的作法吧？有了「女朋友」的自己，應該
很快就能夠調適回來吧？


　　扣扣兩聲，他敲起了小妹的、他們兩人共有的房間，「小妹，我進去了。」

　　轉開門把，隨之映入眼簾的卻是紅著眼睛的小妹。難道說……最近這段時間
對她的冷漠，真的把她逼到這個程度？他看到她紅著眼眶抱著小豬抱枕側躺在床
邊，眼睛有些無神，視線卻保持在門口……也就是自己現在的位子。

　　「對不起。」他什麼也沒說，走到她的身邊，輕柔的撫著她的頭，就像小時
候一樣，決定將問題用這種荒誕方式解決的他暫時拋開那些煩惱，現在他只想要
補償這個受傷的小白兔，好好哄她。

　　「哥──」

　　在他坐下來用手撫摸著她的同時，那失去色彩的顏色似乎又找回了什麼，連
忙放下手中的玩偶抱住手指的主人。

　　房間，又這麼靜了下來。他將拖鞋退去，翻身上床，拉過身邊的棉被裹住兩
人，就像「那天」之前一樣，兩個人窩在棉被裡頭相擁著。

　　自己，到底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了呢？明明知道這小丫頭總是這麼依賴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對她的重要性，卻因為自己那天的衝動，單方面的阻止小妹繼續接
近自己。怕衝動會繼續延燒至一發不可收拾？或許吧，但自己也很清楚，不論如
何都要守護著妹妹，那天之後的作法無疑是個錯誤的決定。

　　但是，那些顧慮暫時都可以拋諸腦後了。


　　「乖，哥就在這裡，別害怕，已經沒事了。」

　　他溫柔的撫摸著妹妹的背，這是從小時候就有的習慣。怕黑的妹妹總是喜歡
在睡前纏著自己這麼做上一段時間，然後在他手掌的溫度下睡去。

　　「不行……哥你那樣弄的話，人家很快又要睡著了。」她從他的懷裡掙脫，
一雙漂亮卻有些紅腫的大眼睛直盯著他看，「哥，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呃……」看著妹妹堅定的眼神，他不由得心裡有些躊躇。如果，妹妹問起
自己前段時間不理他的原因，該怎麼回答呢？再怎麼說，兩個人相處那麼久總是
會察覺到一些外人無法理解的東西，也因為這樣，自己之前才使用消極對抗的逃
避作法。現在這麼接近的位子……大概，也只能想辦法把頭別過去再回答吧？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跟辰昕在一起了？」

　　突如其來的問題，彷彿讓那些氣味又衝上喉頭，他強忍著想要嘔吐的不適，
連連喘了兩三口大氣才舒服一些。

　　不過……雖然身體不舒服，但是這個問題至少還是能夠回答出來的。

　　「嗯，對，我們最近剛開始交往，怎麼了嗎？」

　　在聽到回答之後，不想讓哥哥看到自己表情的她連忙將頭重新埋在哥哥胸前，
「是啊……那、那真是太好了呢……」

　　不帶生氣的話語、冰冷的臉龐，從哥哥那邊感受到的溫度成了極大的反差和
諷刺。不過，不管怎麼說，哥哥並沒有對自己說謊，前段時間會那麼冷漠大概是
因為第一次談戀愛的關係吧，哥可能也很困擾要不要告訴自己這些事，現在大概
是突然想通了才決定跟我說？

　　辰昕和哥哥一直都很匹配，這樣的結果，就是最好的吧……

　　「別想太多了，妳先睡一下吧。」

　　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背，就像平常那樣。



　　確定妹妹已經睡著之後，他輕輕搬動了她的身體，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弄的，
睡相差就算了，偏偏還叫不醒，自己總是在睡夢中感覺被一具滑嫩的肉體纏上，
運氣不好的時候就是被一具滑嫩的屍體輾壓……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
之間這種單純的兄妹之情漸漸變調了呢？

　　雖然大上妹妹兩歲，但從小就習慣照顧她的自己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有些遲鈍，
幼年時候偶爾奶奶和幫傭有事都是靠自己打理她的生活，一些外人看起來有些曖
昧的舉動兩人從來不以為意，洗澡睡覺什麼的都是自己一手包辦。就連妹妹初次
來潮，也是自己這個兄兼父母職的國中少年在事前做好準備，才沒讓小妹慌了手
腳。

　　自己會對妹妹產生之前那樣的情愫，是始料未及的。隨著年紀的增長，一些
事情兩個人也不會堅持要一起做，如果哥哥會晚些回來，妹妹也會自動自發的進
浴室去，而那天，就是在這樣的狀況之下發生了什麼。老樣子，要洗的衣物累積
到一定程度之後由自己搬去洗，正準備將置衣桶搬到洗衣機那邊的時候，他的目
光卻被一件淡粉紅的物事吸引住──

　　──那是一種，帶上一絲淡雅酸甜，有些病態的香味。

　　──不是腥燥的尿騷味，這個液體、這個味道是……

　　腦袋一片空白。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妹妹的內褲上頭已經沾滿了自己的體液，他感到羞憤
難耐，他不了解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噁心的舉動，他不了解自己怎麼可以對妹妹
的私密物做出這樣的舉動，他不了解……自己這樣病態的快感，到底為何會如此
強烈？

　　他放下置衣桶，讓自己泡在浴缸裡頭，手裡依舊握著。

　　那天開始，他感覺到自己對妹妹的視線有了變化。這樣的說法是不合邏輯的，
畢竟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妹妹，不可能看得到自己的目光。但是，他就是
知道，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當妹妹羞紅著臉對他說「哥，幫人
家拿衛生棉」的時候，他只覺得妹妹終於長大了，而現在，他終於意識到「長大」
這兩個字的意涵。

　　連著好幾天，他只能裝做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相處。他感覺妹妹看著自己
的眼光也變了，似乎從那裡頭透出了狐疑懷疑的意味，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哥哥
很怪……他迴避那些目光，卻沒辦法多做些什麼。

　　──妹妹會不會已經發現自己對她做出那樣污穢的事了？

　　──妹妹，會不會現在身上正穿著那件內褲？

　　──妹妹，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喜……


　　那天晚上，他終於失去理智。


　　冷水，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的冷水。

　　從妹妹的魔掌下抽身出來，自己卻像是要熄滅心中在燒的那把火似的，不自
覺地走到浴室，蹲坐在浴缸，任由半涼的水柱沖刷身體的每一片污穢。他用力的
將浴球搓遍自己全身，自己的身體是不是被那女人的氣味沾上了呢？小妹剛剛有
沒有聞到呢？

　　他努力地搓、用力地搓，強制自己想起下午在社辦那荒唐淫亂的場景，他現
在必須靠著一些想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不管他怎麼去回想，腦海中卻
一直浮現著小妹的身影……最後，小妹取代了劉辰昕的位子，在他的懷裡呻吟。


　　砰！

　　將手中的浴球砸向牆壁，反彈回來的它和勺子撞在一起，跌落在磁磚上。

　　他沒有停下水龍頭，他也沒有力氣再去停下了。自己答應和那女人的交易到
底算是什麼？一個真正的原因，亦或是自己逃避對小妹感情的藉口？他快把自己
逼瘋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繼續下去，他知道自己會越陷越深，他知道……從浴
室那天開始，他對小妹的感覺已經變了。

　　那，並不是那種單純的性慾，而是禁忌的、扭曲的，兄妹兩人之間不能允許
存在的情緒。

　　他想要解決卻無法解決，反而因為平常的壓抑讓情緒反彈更為嚴重，就算整
天裝出一張死人臉，自己還是想要像平常那樣、甚至比平常還要親近的和小妹相
處。睡覺的時候被子沒被踢掉吧？肚子有沒有著涼？今天她有沒有記得吃東西呢？

　　那些習慣突然成了一大片的空白，他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久了，自己不願意再
看到紅著眼眶的小妹，不願意和她保持這樣半生不熟的狀況……可就在這個時候，
劉辰昕出現在他的面前。

　　從憤怒驚慌到做出決定的轉變之快連他自己也不能相信，看起來是在對方的
威脅之下讓步，但實際情況只有他自己清楚……


　　當他聽到那個提議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他是絕對強勢的獨裁者，不喜歡讓步，不喜歡決定被懷疑，更不喜歡自己受
到威脅。或許這種特質也跟長期以來保護著妹妹的溫柔形象有關，如母如父，溫
柔的那面留給妹妹，而堅毅果斷的那面則是外顯的表象。

　　他不想要跨出那不能被承認的一步，但是他並沒有其他的選擇。而最後，這
個選項跳出來和自己打招呼的時候，自己心中馬上就同意了。

　　這樣子，對所有人都好，對吧？妹妹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之後，應該會很開心
吧？這樣以後又多了一個可靠的……算是姐姐的存在？再加上她們兩個已經認識
四年了，相處起來一定會很愉快的。

　　和小妹重歸於好，用女朋友保持和小妹的距離……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有這
個價值了？這麼划算的交易內容，還真是沒有想到。

　　不過……有件事，一直掛在心上沒去解決似乎也不太對。

　　胡亂想了一通之後，他走出浴缸擦乾身體，換上在家裡穿的便服，走到書房。


　　「學長，你終於想到要打過來找你女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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