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樂 - 成人話題討論

女人早早就起了身，在鏡前整離昨夜的狼藉，一邊自我憐憫似的小心梳理。
我睡眼惺忪，一度懷疑自己在哪裡，好像突然想起似的，馬上理解到她是
昨晚夜店聖誕趴拚了命搞定，好不容易帶回旅館的女子。



我摸摸床沿，找到SAMSUNG手機，看看時間時，我留意到一個訊息。






未接電話「妳」 9:20

妳?


是誰?



我突然會意到，因為我最早使用的手機是安卓系統，後來換了哀鳳
最後又換回安卓系統，所以通訊資料沒有互通，手動重寫的通訊錄是正常的
，但最原本還在中二時期的
通訊錄，又因為換回安卓又回到我的手機裡面，想起來也很神奇，裡面就有很多國高中
時期亂七八糟寫的通訊人名，通常都是搞笑的、或者有別的意義，都不是本名。


所以"那個時候" ，會在我的青春期通訊錄上，寫"妳"的人。到底是誰?

其實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有點害怕，想繞過那個想法，其實"妳"就是我最一開始
就想到的人。


我鼓起勇氣，按了回撥，嘟....嘟....嘟...

每一聲都像是我心跳深處所發出來的

電波的那一頭會是我的青年時代嗎？

嘟... 嘟... 嘟... 轉接語音信箱




我鬆了一口氣，一邊看著女人穿好衣褲。
我試著跟這個不知道該說熟悉還是陌生的女人聊天。



手機突然又震動了起來，我看著螢幕顯示"妳"，我試著放空後才去接起，
與其說緊張，害怕的成分更重了些。


「喂，你是OOO嗎」她還是她。

「你打錯了。」我試著蒙混過去。

「哦哦，抱歉，掰掰」我吐了一口很長的氣。




這個聖誕節的這個時候，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誤與意外？
偏偏打錯打給我？那個我人生第一個朝思暮想的人，
因為還在求學階段不能交往等等理由，沒有發展的人，
總是在戀人未滿的人。一顆心死守了好幾年，最後在大學的某一天
一個FB訊息跳出來，看到「XXX與OOO穩定交往中」才令我碎盡的人。


時隔多年的聲音，熟悉地令我寂寞，在這個沒有雪的聖誕夜。
幾分鐘過後，一封簡訊傳來：

「你是XXX嗎？」

我蒙混失敗了，畢竟國高中六年我們都同窗，我對自己的心做了一點補償
"她應該也是把我的通訊錄，寫了特別的名字"，但是我們太久沒聯絡，
所以他其實也忘了這個名字是誰，所以打錯了?或者是來確認這個人是誰?
(所以我還是特別的，我這樣自我滿足)




我沒有回覆。






我起身走到女人旁邊，站在她後面，細細地撫摸。
感受自己，也感受她。


扣子像枷鎖一樣，一顆顆被我解放，我很溫柔地放進去，
不像昨晚兩人爛醉，那種暴虐似的渴望，粗糙的解放。



我們又

做／了

然後又

做，了

接著又

做－了

最後又

做。了


我想著她曾經在我腦中的意淫畫面
不斷的將想實現的方式施展開來，
一次又一次，像是要補償過去所有的遺憾。
嘗試了很多姿勢，我們也休息、看電視、吃外賣、閒聊。
聖誕節沒有伴侶的人，像我們一樣在夜店裡，擅自成群結隊了起來。
男人們像禿鷹在盤旋，女人們則以最少的衣物回應赤裸裸的渴望。



女人離開後，我像想起什麼似的回了簡訊：


「聖誕快樂」



對於"妳"我再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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