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上) - 成人話題討論

　　　　［第五夜］


時鐘還在滴答走著
浴室裡剛盥洗完的水龍頭窸窸窣窣
除此之外便無半點聲響

黝黑的房內，掙扎地從窗外爬進一點微光
小小的盆栽黑影拉得老長，張牙舞爪


我趴坐在雙人床邊，瞅著他完好的面容
寬厚的手掌擺放在床沿旁一如既往

嘆了口氣，我起身整理衣容
躡著手腳想像自己靈巧地像隻貓
深怕踩到地雷般在房內左閃右躲地前進


關上房門前，『喵』我朝著裡頭調皮地叫著
然而卻沒半點回應，即使是敷衍也好

217，房門外的牌子搖搖晃晃
　
　
我又嘆了口氣






　　　　〔第一夜〕
　

租屋處裡雜亂不堪，一箱箱行李隨意扔放在角落
一想到收拾時胡亂塞放進去的過程，就讓人頭痛的不得了

我仰躺在諾大的床上，大字型的
瞪著一片空白的天花板
（彷彿我的腦袋、我的人生？）

摸索著口袋，只摸出一包皺巴巴的菸盒，空無一物
還有不知道買了什麼的爛電子發票和幾個銅板


嘆了口氣，我起身走向浴室
過程中還踢飛幾雙鞋子　
　

裡頭的鏡子已經碎裂成好幾塊
每塊碎片都映著一個神情憔悴的女孩
眼睛紅紅腫腫，面容蒼白

『馬的，哭什麼哭...』我咒罵著


『為了那什麼爛人。』
　　
　
　
　
　
手機再度響起提示音
　
　
「你在哪區？」

『中區』我敲打著手機鍵盤『來接我』
　
　
　
　
　
一台銀灰色的轎車停在跟前，副駕車窗搖下

「hi，鄉民～」他嬉皮笑臉的喊著
我點點頭，伸手打開車門，彎身入內


「想去哪嗎？」他邊遞出一包菸盒，是清淡的卡3

『你決定吧。』
我伸手拿了一支，接過火，朝著車外長吁一口
　
　
「你常上ptt找人嗎？」

『沒，第一次。』

「是喔，我也是。」他回答，然後車內恢復寧靜


我斜眼看著這陌生的男子，側臉的弧度堅毅地像被刀削過
嘴上的小鬍渣似乎是刻意留下的
然後還綁著小馬尾，靠，什麼鬼小馬尾
　　
　
我嘆了口氣
　　
　
　
　
　
車子果不其然滑進了附近的motel
　
　
洗完澡，灌了幾口啤酒
小馬尾男子抱了上來，我沒有拒絕
　
然後他撥下了外衣，掏出硬挺
在我體內奮力進出


那樣陌生的兩人，卻正深深的讓彼此擁抱著
我在他背後留下了醒目的爪痕
他像被激勵般抬起我的雙腳，放在他刺青的肩膀上
然後又是一陣讓人喘息的衝刺
　
我看著motel內裝飾華麗的天花板，閃閃發光
卻想到房內那片空白的天花板

　
一片空白的
　
　
　　
　
　
　
　
　　
　
　　　　〔第二夜〕
　
　
真驚人，我划著一頁頁站內信
爆滿的情況真是盛況空前
　
『小皮球，香蕉油，滿地開....』
我邊唱邊隨意翻著，然後回覆了歌曲停下時的那封
　
　
超市叮咚的聲音響個沒完，夜裡人潮竟還絡繹不絕
我看著其中一對遠去的情侶，男孩懷中揣著幾碗泡麵和零食
還不忘記在過馬路時緊牽身旁女孩的手

邊牽邊朝著女孩小手呵氣，女孩笑開了花
　
　
　
　　
　
「我是攝影師，平常拍拍婚攝婚紗商業照什麼的，目前是
　在自己的工作室，今天早上才剛從南部工作完回來，妳
　不要看這裡這麼熱，南部真的是熱得要死....」
　
一上車說要自我介紹便碎念個沒完，我嘆了口氣
　

「妳有嗎？」他問道，我回過神來
　
『抱歉，有什麼？』

「有拍過類似外拍嗎？」他指指車後座那台相機

『沒有耶，我不太上相。』

「怎麼會～」他踩了幾下煞車，準備彎進車位「我就覺得妳很適合～」
　
　
　
「這是我平常棚拍的地方～」他邊開燈邊如數家珍
　
『你為什麼喜歡拍照？』我拿起桌邊的捧花，芬芳撲鼻而來

「嗯...因為喜歡捕捉每一瞬間的美好阿！」他回答
　
『還有呢？官腔以外。』

「其實有時我也在想，或許有時候透過觀景窗，
　是我與世界保持安全距離的方式。」他轉身從冰箱內拿出罐啤酒
　
『那就不要接觸阿』我接過酒，啪的一聲打開，喝了幾口



「那會很孤獨阿。」他說著，然後仰頭乾掉
　
　
　
　　
　　
他提示著我動作，閃光燈在旁閃個不停
我一邊擺出各式各樣性感的姿勢，慢慢褪去衣物
　　
「很好！」「好美阿！！」他一邊大聲誇獎著
向被鼓勵般，我擺出越來越誇張的姿勢，一邊挑逗勾引著撫摸上他


酒精瓦解掉最後一絲防備，畫面越來越顯淫糜


於是他拿著相機，要我看著鏡頭
腰一沉便深深進入我體內
　
幾個動作後，他把我拎到連身鏡邊
鏡中那個女孩正滿臉通紅神情淫蕩地呻吟著
聲音迴盪在攝影棚內的每個角落
他則在我背後大力的衝刺，邊按著快門低吼　
　　
　


我看著鏡中的一切，嘆了口氣　










　　　　〔第三夜〕
　

「我很喜歡來這裡呢。」他說，看著眼前的星火熠熠

『嗯？』我回道


「你不覺得城市很像一種很大的動物，每個街道像血管一樣」
他頓了頓，指著遠方的煙囪「那裡像是鼻孔」自顧自的笑了一下

「然後還有心臟，還有眼睛，更重要的是妳仔細聽...」
　
　
遠方的城市隱隱傳來各式各樣的聲響，混和成某種低鳴


「每個城市都會呼吸喔！」他眨眨眼
　
　　
　
　
　
夜裡的陽具顯得更加炙熱
一邊上下搓弄一邊在我嘴內吞吐著

他呻吟著，手從領口探索深入，翻開內衣恣意撫弄
　
夜晚的寒意逐漸遠離
取而代之是彼此漸高的體溫和淫糜的汗水
我張口接下他抖動後的噴發，一路燒灼到喉嚨深處


他喘息未止，鼓勵似的摸摸我的頭做為回報
　


我看著遠方的燈火熠熠
想像著那所謂的呼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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