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妳過得不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 成人話題討論

獨自到台北也已經三年，拿到退學通知單的瞬間我並沒有什麼感覺，

「連自己都醫不好的人，拿什麼來醫別人？」我笑著解嘲。

有人說分手後，最怕的是經過從前一起走過的地方，無論去到哪，都有妳。

但明明考上夢寐以求的學校，明明是從沒來過的地方，我卻害怕會在這裡的某處遇見妳。

於是如果在學校，我就這樣幾乎自囚在宿舍裡，

三年來像幼蟬一樣躲在房間，被退學一點都不意外。



搭著自強號回到熟悉的家鄉，放下背包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喝茶。

這是我在台北除了關在宿舍以外，唯一做的事情。



三年前，我站在酒店門口，

「你還真的來了？」

穿著黑色愛迪達短褲的小方哥失笑。

就這樣，我第一次破處，從此染上這沒有盡頭的癮。



還記得那晚結束後，我問小方哥，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只覺得好空好空。

高科大的頂樓，小方哥點著菸，眼神失焦地看著遠方：

「嘛，你大概會好一陣子這樣吧，

你會停不下來，一次又一次地換著不同的人，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

然而每次一陣痠麻地高潮後，緊接著撞上來的是像要把你吞噬的空虛感，

不過就這樣吧，有一天你會好的。」

小方哥笑著，仍然看著遠方。



在九如一路的路上開著車，我並不怪她，真的。

只是很多年後，我才知道我其實恨她。

我們這種人，總不願意責怪對方，理解很多時候並不是誰對誰錯，

理解自己不夠好，如果當初自己能夠再成熟一些，或許她就不會離開。

然而這一切的捨不得責怪，其實都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不想承認對方是個爛咖，更不想承認的是，自己竟然愛上一個爛咖，

不想承認自己付出的一切其實都只是bullshit。

藉由不責怪對方，就不用面對自己用盡生命力氣付出的那段感情是如此失敗；

把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幻想著如果自己做得更好，就或許會有另一種結局，

其實只是不想承認，對方早就已經不愛自己而已。



就在把鑰匙遞給泊車小弟，轉頭走進店門的瞬間，我愣在原地。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感受，驚訝、憤怒、好奇、想念、竊喜、疑惑、竊喜、憤怒，

太多情緒同時襲上腦門，腦袋撞成一團，我還沒辦法反應，

在那瞬間卻想要轉身就逃。



還逃不夠嗎！！我在心裡對自己大吼。

我壓抑著走進店裡，用一種我也根本就搞不懂的心情，

心臟狂跳，我的耳膜彷彿都能聽見心跳聲。

我從沒這麼緊張過，我的心情哭喪著，卻又同時獰笑著，

我想我當時的表情大概詭異地能嚇哭小孩吧。



坐在沙發上，少爺跟我說抱歉：

「今晚點不動，要不要我幫你換一個？」

我強忍著激動：「沒關係，我要點框。」

少爺面露微笑，請我稍待五分鐘。



我像是玩俄羅斯輪盤，太陽穴頂著左輪手槍，等著扣板機般等著這五分鐘。

「！」她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意外，瞳孔放大地轉頭看了少爺一眼，

接著強自鎮定坐了下來。


我沒有說話，我故意的。

我拿起桌上的雪樹，倒了兩杯shot，拿了其中一杯喝了起來。

然後再一杯，仍然沒有說話。

我正要倒第三杯，她低著頭，接過我的酒杯。

斟滿，拿給我，同時把自己那邊shot喝掉，卻從未抬頭看我一眼。



忘了喝了幾杯，她開口了：

「他在實習的時候看上了別的護士，甩了我。」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不想看見學校那些和他一起走過的地方。」聽到這裡我不禁失笑。

「後來我過了一陣放縱的日子，休學，聽說這裡錢賺得快，就來了。」她繼續說著。






進到旅館，我把她壓在門上吻著，如此熟悉的嘴唇。

我右手按住她的乳房，那個我如此陌生的地方。



她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我用嘴唇包住她整張嘴巴，讓她只能發出嬌聲的悶哼，

舌頭在她嘴裡探索，舔著她上排的牙齦，頂著她的上顎，纏繞著她的舌。

右手揉著她不算大的胸部，左手解開她褲子的鈕扣，探了進去。

「啊。」她掙脫我的嘴，叫了出來。

我輕輕地揉著她的陰蒂，用中指慢慢地畫圓，接著沿著陰唇游移，

摸回陰蒂，接著又改伸進她的大腿內側，再摸回陰蒂，又滑到陰唇。


每當我摸到陰蒂，她的嬌喘聲就越來越大，

當我離開摸著大腿和陰唇，我就能感受她的兩腿不斷摩擦，要我回到她想要的位置。

我偏不給。



我兩手滑到她的後腰，沿著脊椎上游，再從腋窩用指尖慢慢劃到胸側，

她抖了一下，又開始跟著本能發出慾望的嬌喘。

我用右手指尖慢慢滑到肚臍，伸進內褲褲頭，接著用手掌包住她整個陰唇，全是濕的。


她順著我的意思轉過去，雙手按在門上，屁股翹高，


我拉下她的內褲。


「唔...嗯...」我慢慢地插入，她發出意味不明的呻吟。

「還想要？」我輕輕扭動著腰，只用龜頭進出她的下體。

「嗯。」

「要什麼？」

「插進ㄌㄞ，嗯哼...」不等她說完，我用力挺進了她的陰道。

我用力地撞著她的臀部，整間房間充斥著肉慾的啪啪聲，混著她越來越淫靡的呻吟。

「不要停！就是這樣，對，就是這...這樣...啊...」



我的速度越來越快，她雙手往上伸，整個人趴在門板上，任由門板跟我們一起震動。

「啊，啊啊啊啊。」我用力來回抽插她，她的叫聲越來越大，我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一瞬間，我突然問了一句：

「他那時候也是這樣上你嗎。」

她沒有回答。


似乎有什麼讓她分心了，她的叫聲似乎變小了。

我知道她的身體一樣享受著這樣的衝撞，我沒有停下來，

就在感受到她陰道傳來一陣一陣收縮，夾著我的陰莖的時候，我射了。

然而同時，我的眼淚卻落在她的肩膀上面。


她也哭了，那畫面很怪，兩個身體正在高潮的人，眼淚卻簌簌簌落了下來。




後來，我又加了兩節，我們躺在床上聊著。

聊著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聊著家鄉，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不恨她了。

不只是不恨，我發現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觸了，

這個人對我來說，在我的生命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我突然想起了家人。

想起了自己的荒唐對他們來說是如何傷心，卻又束手無力。



我又想起那次在頂樓，小方哥的眼神，他說的話。

喝過這麼多次茶，吃了這麼多魚，

對我來說都只是無止盡的空洞，直到今天我才走出那片黑暗。

而或許，他也是一個在找尋，卻也遍尋不著的傷心人。



打開車門，我想起了高中國文老師說過的一首詩。


獨在異鄉為異客，

美馮加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

遍插諸魚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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