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 <5> - 成人話題討論

「馬子狗。」
　
『蝦毀?』
　
「我說，那句話就在說你是馬子狗。」
阿成放下手上的corona，邊大喊著
金黃色的液體搖搖晃晃濺了滿桌

　
　
我們並排坐在吧檯邊上，後方的飛鏢機叮叮噹噹個不停
人類在這裡似乎根本不需要氧氣，只要幾根香菸就能生存
昏暗的酒吧內，客人都在張嘴高聲笑鬧，然後忙著在嘴裡塞進酒瓶
像極了在池水裡翻騰跳躍、張牙舞爪搶食的錦鯉
　
左前方的煙灰缸中沒有菸蒂，只堆滿了拆封後的牛奶糖包裝紙
在這樣的場合內有些突兀
但阿成絲毫不在意，留著斜劉海的bartender也習以為常
自顧自的點起菸來，邊瞪著前方客人丟出的紙鈔
然後順手將燃燒後的餘燼塞進包裝紙堆深處

阿成從高中起的怪癖
喝啤酒，吃甜食，然後一邊四處張望搜尋著今晚的獵物
　
　
　
「對了，你說那女孩叫什麼來著?」阿成問道

『果果，你醉了嗎?』

「醉個屁，哥縱橫江湖數十載，字典裡沒有個醉字。」

『是喔，我就說吧，有瑕疵的字典就別用了。』

「靠。」他罵了一口，伸手將桌邊的零錢掃進口袋內
「走吧，來射一下!!」阿成邊搖晃著下體誇張笑著





暑假八月，剛回到家鄉沒多久
在阿成的邀約下，我們來到以前高中時代總想踏進的酒吧

當時晚自習結束後，偶爾會和他偷偷繞來附近
看著穿極短裙的女孩搖搖晃晃跌出酒吧
邊和身旁男子抬頭接吻擁抱，然後招手坐進計程車內雙雙離開
那樣的光景，在當時幼小無知的心中丟下震撼彈
　
　
「一夜情。」阿成低聲說道，我們正躲在垃圾桶後探頭望著
　
『那之後呢??』
　
「相思一夜情多少，還不是只為上床。」
　
『....這句怎麼跟我學得不一樣？』

「這就是真實世界啊，白癡！」他笑道，露出尖尖的虎牙
　
　
　
　
　
一轉眼我們就長大了，領了身分證
雖然已經是法律上的成人
但對第一次踏進酒吧內的我，還是有些興奮緊張
　
阿成走到那短裙幾乎掀起的女公關旁說了幾句
她點點頭，鮮紅色的嘴唇像極了正要展翅的蝴蝶
幫我們設定妥當後遞出飛鏢時，還作勢在尖端吹了幾口

「加油！」她說道，邊吐出嘴裡的二手菸
　
　
阿成將飛鏢接過來後放在褲檔前，用手指比了比
女公關罵了句渾蛋，卻笑了開來，胸前的宏偉顫抖著
我看著阿成有些恍惚，雖然他還是一樣的北爛
但卻有些東西，正在暗處真實而細微的改變


301在LED上閃爍著，阿成拿起飛鏢，神情專注
　
「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你還記得我高二時的女朋友嗎？」
　
『你是說，騷莎？』那是我們取的外號，人如其名
　
「對，你知道有一次體育課我沒去上，我們躲在教室裡頭幹嘛嗎？」
　
『幹!!不會是在誰的桌上打砲戰吧？』
　

阿成丟出飛鏢，啪的一聲，射中TRIPLE 13
「就是你的桌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高聲尖笑著，我拿起飛鏢作勢往他臉上射去
　
　
「更重要的是，你不是曾經抱怨過你的雄獅膠水有點奇怪嗎？」
　
『.........』
　
「因為騷莎要我射在裡頭啊哈哈哈哈哈啊啊很痛靠北!!!!」
　
　
我將飛鏢朝他屁眼射去
　
　
　
　
　
飛鏢機後，我們又叫了一手corona
阿成似乎對這金黃色的液體有特別的偏愛
我不懂啤酒，也沒任何選酒的意見，於是便跟著一瓶瓶乾掉
然後在微醺間感受自己的面紅耳赤與心跳加速
　
　
「第一次喝，別喝太多，別被壞朋友帶壞了。」
　　
我抬頭，那是一個穿暗黑色細肩洋裝的美麗女人，五官清秀
在濃妝豔抹爭奇鬥艷的場合中，素雅的很高尚
　　
　
「Psyche，我才不是壞朋友，我們是兄弟好不好～」阿成回嘴
　
「你就是壞朋友，在這地方怎麼能只喝啤酒呢？」
Psyche笑道，一邊低下身子從下方冰庫中摸索著什麼
洋裝衣領內微波蕩漾深不見底，我轉過頭去看著遠方
　
　
那是深黃色緩慢流動的液體，在小杯中映著寒光
　
　
「試試看，這是我們的秘密必殺武器喔！」
Psyche眨眨眼睛，一邊將小杯推到我和阿成面前
　
　
　
　　
　
昏昏沉沉間，下體正感受到莫名的壓力和溫暖
吃力地睜開眼時，赫然發現一個女子背對坐在我身上
　
更正確來說，是坐在我的硬挺上

　
　
她緩慢而溫柔地前後搖擺，止不住的低聲呻吟
下體感覺到完全的包覆和溫暖，濕潤的液體從大腿深處潺潺流出
暗黑色的洋裝已脫去半身，肩帶滑落在白皙的手臂旁
像隻從黑夜中破繭而出的蝴蝶，搖擺著美麗亮眼的胴體
　
一轉頭，她發現我醒來，滿臉嬌媚地笑著
　
『Psyche？』我脫口而出，是那個美麗女人

　
　
彷彿呼應著我的叫喚，她開始更用力的前後搖擺
頭髮狂野地隨意披散在柔嫩的肩膀上
完美的側臉曲線，小巧的紅唇悄悄開合，溢出淫糜的喘息聲
　
我睜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然而小頭卻比我更早進入狀況，下腹幾乎爆炸的硬挺
正老實回應著Psyche全身上下性感迷人的存在
　

　
她轉過身子，將我的手拉向前
覆蓋在她白嫩堅挺的胸部上
路燈從窗簾縫隙透進房內，映照出她曼妙的軀體
　
腰側像被刀削過般，劃出絲毫沒有贅肉的美麗弧線
我一邊撫摸過她身上的肌膚似雪，平滑地沒有半點瑕疵
一邊伸手扶住纖細的腰肢，竟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去
　

　
面對我的衝撞，Psyche咬緊下唇
皺起的眉頭，臉頰的紅暈，為原本美麗的她添加更多性感

她伸手從床邊的茶几拿起一杯酒
含了一口，然後俯下身軀朝我吻來
靈巧的舌頭夾雜著高%數的酒精，炙熱的鼻息透著渴望
房間裡高漲的情慾，在酒精催化下變得更加狂野
　

　
在我賣力的向上衝撞中，她越加放浪出聲
原本優雅賢淑的樣子已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是最原始的慾望和渴求
　
汗水浸濕的身軀，讓她原本就柔嫩的肌膚更加令人癡迷
我一邊低吼著一邊加速，下腹脹滿到即將爆炸
在擁抱間她止不住地渾身顫抖，原本地呻吟夾雜著些微哭聲
　
　
「到了...到了啦....」她呻吟不止
　
『我也要到了...』我說道，她瞬地起身，張嘴含住即將爆發的硬挺
　

　
我扶著她美麗的臉龐，朝小嘴內猛力地射了好幾波
Psyche一邊拍著我的大腿，像是在抗議什麼般　
　
「豪多!!!」爆發平息後，她抬起下巴嗔道，一邊起身跑進廁所


像極了美麗的黑蝴蝶，靈巧的閃進花叢間
渾身無力的我也只能癱軟在床，並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睜開眼時，我睡在一張沙發上
耳邊正叮叮咚咚吵個不停
　
吃力地坐起身望去
她穿著合身白t短褲、正在廚房裡哼著歌做早餐
　
　
『Psyche...？』我喊道，喉嚨沙啞
想起昨晚的一切，想起小慈，一陣罪惡感鋪天蓋地襲來
　
「醒啦？快來吃早餐呀！」她笑道，邊示意我過去
　
　
　
我甩甩像被偷襲過的沉重腦袋，陣痛欲裂
一邊站起身走向餐桌，跌跌撞撞
她轉身從冰箱裡拿出鮮奶，咕嚕咕嚕地裝滿玻璃杯
　　
「喏，喝個牛奶醒醒酒，頭很痛吧？」
接過她遞過來的牛奶，我張嘴飲盡
穿過身軀的冰涼總算讓意識稍稍凝結成型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問道，然後想起昨晚的黑蝴蝶
　
「一杯倒，你也真是的，這種酒量也敢乾杯？」
　
　
我想起那杯深黃色流動的液體，寒光閃閃
　
　
　
「阿成釣到個傻妹所以先離開，你喝完那杯威士忌後，發了點小酒瘋...」
　
『真是抱歉，有造成什麼麻煩嗎？』我嘆了口氣
　
「沒有，不過倒是嚷嚷了很多」她頓了頓「不過都是一些小事，不用介意」
　　
她笑了笑，一邊將熱騰騰的法式吐司蛋放到我面前
　
　
　
後來我才知道，面目姣好清秀的她
竟然是那家酒吧的老闆娘
因為女生管店總是比較麻煩
所以大多以總公關的名義出現在吧檯後
　　
　　
　
『昨天睡在妳這邊，有沒有造成什麼麻煩....？』
吃完早餐後，準備道別離開前，我邊蹬著鞋子問道
　
「沒有，一來就睡到天亮，是個乖孩子啊，省去許多麻煩。」
　
　
我點點頭，看來那隻美麗的黑蝴蝶應該只是夢境
心中一顆大石頭也總算豁地放下
　
　
「但是電話卻響個不停喔！呵呵」
　
　
　
一邊道歉一邊離開Psyche的住處後
我伸手從隨身包包裡掏出手機，螢幕上提示著有五通未接來電
　

是小慈
　
　
　
　
　
那晚我到火車站接她，朝暮思念的她
一見到小慈熟悉的笑顏，伸手便是用力的30秒擁抱
完全不顧她的抗議和旁人側目的眼光
　
　
「昨晚打給你，是想說課提早上完，要問你能不能來接我～」
替她扣上安全帽，倒好車發動，踢開後座踏板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的步驟，還有如此熟悉的她
　
『當然可以啊～多說～～的～～～』
我想起昨晚和阿成跑去酒吧廝混，還是別提好了
　
　
　
在大街小巷內閒晃後，我們來到國小母校
一邊曬著月光，一邊牽著手，繞著操場一圈圈走著
像要把這陣子來不及說的都說出來般
我們七嘴八舌不斷講著這段日子的所有點滴
　
　
　
「然後啊，你知道她有多機車嗎，她竟然就......」

小慈氣呼呼地說著，兩手誇張的胡亂飛舞
彷彿要把當時的場景完美重現才能善罷甘休

　
　
夜裡，路燈還在堅持張揚著光
昏暗中仍見小慈白皙的皮膚，像牛奶般毫無瑕疵
臉頰卻被她口中的白目室友氣得紅通通地
　
也太可愛了吧，我心想，卻不禁笑出聲來
　
　
「欸，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小慈用力地朝右手臂拍去，一陣火辣感襲來
　
『哇靠超痛的!!妳是偷舉啞鈴是不是??』
我嘻皮笑臉的跳開幾步，揉著手臂

「誰叫你都不認真聽我講話，她超～～機車的，你也是啦!!!」
她氣呼呼地指著我的鼻子，撇撇嘴轉身就走
馬尾在空中畫了半圈完美的弧度
紅色的蝴蝶結停在上頭，一如既往

　
『我超專心的好不好～～』我追了上去，邊說道

「屁啦，專心在哪裡？」她頭也不回的走著


『超～～～專心在看妳的耶!!!!』
我伸出手摟住了小慈纖細的腰，右腳跨出使出一個大外割
左腳順勢向前一步，小慈轉了半身仰倒在我懷中
　
「啊......你幹...」還沒等小慈罵出聲，我隨即親吻上去
小慈溫潤的嘴唇迎合著我，淡淡的香氣蔓延在口中
就這樣吻了一陣子，小慈鼻息漸重，手也悄悄地移到後頸環抱著我
　


我抬起頭來，看著小慈，她羞怯地睜開眼

「你真的很壞耶...」她輕吐，嘴角卻掛著笑
　
『哪有妳壞，妳還罵髒話耶，你幹～～～』我拔高聲音模仿著
　
「啊!!!!!閉嘴!!!!!!!!」她邊尖叫邊使出看似詠春的拳路擊打著我





暑假八月，真的是炎熱得要命，卻又令人開心得要死
　
和小慈整整半年沒有過的朝夕相處
我們去了附近的鄉鎮旅行，轉了火車和客運
看著她倒在肩膀上熟睡，白嫩的臉龐讓人不驚想咬一口
　
偶爾逮到機會，我們會在各種地方偷嚐禁果
看著小慈一如往昔的嬌羞可愛，鮮嫩欲滴的肉體透著紅暈
總是讓我硬挺得不能自己
　
　　
「到底為什麼可以那麼多次嘛...」
她一邊嬌嗔，一邊乖巧地張開纖細的大腿
　　
『誰叫妳一副那麼好吃！』
我俯下身子，將硬挺整根沫入，她作勢生氣卻又止不住呻吟
　
　
　
那年夏天，有白白的雲和藍藍的天
中華台北對上中國第一次吞敗
美國史上出現第一位黑人總統候選人
　
世界在往前轉著，每天都生機蓬勃
而我淡淡的夢想也是，關於自己，還有關於小慈的
　
　
半月鬥魚湛藍色的身軀搖擺在水缸內
那是我和小慈某晚在夜市裡抽到的
美麗的尾鰭隨波蕩漾，小慈目不轉睛地望著
　
　　
「好美...」她脫口說道
　
『對啊，跟妳一樣。』我從另一邊望著
　
「少在那邊！」她伸手攻擊我的手臂
　
『就叫牠summer吧』我提議『紀念今年美好的暑假～』
　
　
小慈透過水缸望著我，目光流轉
然後輕輕地點點頭，便再看向緩慢游動的summer



「那你要好好照顧喔，讓牠生病或死掉我饒不了你！」小慈說道
　
我誇張地立正敬禮回應，逗得她輕笑出聲
　




後來，離別的九月來到。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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