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滋愛(8) - 成人話題討論

"環遊世界?"

"對啊，趁我們都還健康的時候多見識一下這個世界。"

環遊世界這個念頭我想到沒想過

總覺得這是退休以後的事

"可是旅費的負擔很大吧，我拿你家那麼多錢了，

要我再多花這筆錢我真的不太好意思。"

"不然我們就用現有存款邊打工邊旅行，

我上次看新聞有對夫婦環遊世界總共才花四萬多塊，

我們可以比照他們。"

"可是..."

"你在意的點是甚麼?"

"突然說要環遊世界勢必得拋棄原來的生活，

那我就得告訴我的家人朋友我感染的事情。"

"不然你打算瞞多久?"

"原本想法很單純想說至少瞞到病發，我爸媽也老了。"

"那你打算一直對他們隱藏我的存在嗎?"

"不用啊，就說是一般認識的女朋友就好啦!"

"那如果我們沒有健康的那麼久怎麼辦?"

由於現在只要一直吃藥 基本上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健康的人

真的要去想像哪天病發了的情形真的有點抽像

"我不知道，不想去想這件事。"

"總不能一直逃避啊，那找別的理由說要去環遊世界呢?"

"我覺得朋友還可以唬爛一下，家人很難。"

"好吧，你再想想吧。"

當天夜裡我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要告訴家人真相了。

畢竟還是家人，這種事情不講好像也說不過去，得病是事實，

只要不要造成他們負擔就好，

更重要的是，我真的還蠻希望能在健康的時候，

跟沛涵一起去閱歷這個世界，光想像就很開心。

我決定先從輕鬆的開始，把幾個特別重要的朋友叫來家中，

把我得病經過告訴他們

阿華一聽到還以為我在唬爛 : 你以為你在寫小說喔?

但他其實從我的態度中知道我沒有再騙他

"唉! 我就說交太漂亮的女朋友一定會折壽。"

場面一度有點哀戚

當初慫恿我去援交的阿傑覺得很愧疚

我安慰他說他等於是我跟沛涵的媒人欸

我其實很感謝他

講話很娘每次都被大家開玩笑是GAY的阿甲突然冒了一句 :

"幹 那這樣我就不能幹死你了!"

很適時的緩解了難過的氣氛

大家都表示如果未來我有甚麼困難一句話他們一定馬上來幫忙

我真的蠻感動有這群好朋友的

朋友都交代完接下來就是最困難的家人了

我帶沛涵回老家介紹給爸媽認識，順便把一切都說清楚。

"到時候要怎麼講?"

"我是想說先假裝是帶你回老家玩，介紹給他們認識，

玩幾天後最後再跟他們講真話，

這樣我媽都已經跟你有點交情了才不會在知道你傳染給我的時候七笑。"

於是我帶沛涵回老家花蓮，剛好我妹也放暑假所以一家人都在家。

大家一看到沛涵的時候都傻眼了，到25歲都還沒交過女朋友的我

竟然帶了一個這麼漂亮的仙女回家。

我媽一看到沛涵就很喜歡她

沛涵也會主動幫忙做家事

晚上跟我媽一起燒了一桌好菜給大家吃

當天就把全家人都收買了

跟我妹也意外投緣因為兩人大學都是學藝術的有很多可以聊

我想大家可能都等不及我趕快把她娶回家了

晚上沛涵就跟我一起睡我以前的房間

"欸欸，你房間怎麼沒辦法鎖啊?"

"喔，我爸故意弄壞的啊，他說家裡都不能上鎖，小時候他管我很嚴啊。"

"這樣你要怎麼打手槍啊?"

"就趁他們都睡了偷偷來啊。"

"這樣好刺激喔，那我們也偷偷來一下。

還是我們玩更刺激一點的，去客廳?"

"....不好吧。"

"再更刺激一點的，去你爸媽房間外面。"

"神經病喔。"

"不然就妳妹房間外面。"

"白癡。"

"少來，你妹那麼漂亮，你以前一定有在她門口偷打過手槍。"

"屁啦! 誰會對自己兄弟姊妹性幻想啦!"

"為什麼不會?"

"你以前會對你哥性幻想嗎?"

"會啊! 哪個妹妹小時候沒說過長大要嫁哥哥這種話?"

"那不一樣，我是說性幻想欸!"

"我會啊!"

"你哥欸! 是我搞錯還是你有別的哥哥?"

"就阿凱啊!"

"拜託，我都沒跟你講過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想說

幹 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肥宅王吧!

你爸媽超偏心，所有好基因都留給你。"

"那是他後來變胖了好嗎? 他以前超帥欸!

我每個女同學都偷偷拜託我叫我拿情書給他欸!"

"真的假的?"

"不過我都偷偷竄改她們的情書，微調幾個字，就讓原意差很多。

那時候擋了我哥不知道多少朵桃花。"

"你也懂微調?"

"略懂。"

"那他怎麼變現在這樣?"

"就他那時候被兵變啊，就動不動就喝酒，後來又想不開去割包皮，

行動不方便， 在家蹲了一個月，

根據我爸的說法是沒人買飯給他他就自己訂一個PIZZA自己吃。

光是那一個月就胖了快20公斤，

你知道那時候我在國外念書有天晚上跟我爸媽視訊的時候，

突然看到螢幕中出現一個胖子，

我還問我媽他是誰，一知道是哥的時候我當場發飆欸

媽的，把我少女時代的幻想都還來，

我跟他說他也腫太多，他還說剛開完刀都會比較腫，

我又不是在說他的老二。"

我真的很喜歡看沛涵講話講到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樣子

"扯太遠了啦! 快! 你爸媽房間門口或你妹房間門口，選一個!"

"甚麼啦，不要白癡了好不好?"

"那你今天就不準上我，我自己來!"

"吼! 不然就我爸媽房間好了，他們應該都睡了，我妹搞不好還醒著。"

"OK! 那就你妹房間。"

"甚麼啦!被我妹發現怎麼辦?"

"大不了我以後都不來你們家，哥~快上我~"

"你真的很白癡。"

嘴巴說不要身體卻還是很老實的跟她去了。

她先蹲在門口幫我口交，

說真的我超緊張，才兩點多，我妹又是大學生，

就不要她這時候開門，

我覺得幾乎比破處當天還緊張，

沛涵又一直用那種妹妹看哥哥的眼神看我，

說真的我真的腦海裡有把她換成我妹的畫面，

結果老二都還半軟沒到很硬的時候就突然射了。

沛涵來不及閃就不小心吃到，

生氣的用彈指神功彈我蛋一下，害我直接叫出來。

回房間後沛涵把含在嘴裡的小成海吐出來的畫面害我又不爭氣的硬了

我又把她推到妹妹房間外面用背後式開始上她

結果她竟然腿軟直接撞到我妹房間的門

"誰?" 我妹在裡面問

我們兩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妹妹是我啦，我出來上廁所，有點黑找不太到。"

沛涵靈機一動這樣回。

"那我帶你去。"

"不用，我看到了，你趕快睡覺，吵到你了真抱歉。"

我們兩個就呈舞龍舞獅的姿勢連在一起往浴室走，

誰知一開門的瞬間我們都結冰了。

我爸竟然正坐在馬桶上上大號，一邊划著平板。

我們對看了我人生中最長的十秒鐘。

"我好了，等我擦個屁股。"

他隨便擦了幾下就起來，我肯定他一定沒擦乾淨。

"年輕真好，想當年我跟你媽也有瘋狂的時候，

不錯，原本跟你媽還很擔心你的性向，看來要趕快抱孫不是問題。"

回到房間後不知道為啥我竟然忍不住開始笑

"你還笑得出來，都你啦! 我一世英名都毀了。"

"明明就是你提議的!"

"你要制止我啊!"

就這樣我們在花蓮玩了幾天，終於到了坦誠的時候。

我把全家人找到客廳說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要結婚了?" 我媽很興奮的問

"不是，我們有了一個麻煩的東西"

"懷孕了?"

"我得了HIV，也就是愛滋病的病毒。"

全家人當場傻住，不知道我在說甚麼。

"是我傳染給他的，對不起。"

"怎麼會!" 老媽突然很激動。

"你這個女人到底在搞甚麼!" 老媽開始歇斯底里了。

我其實沒有預料到媽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會負責!

我跟我的家人都會負責，

成海不用擔心任何醫藥費的問題，

有吃藥控制的話其實不會那麼快發病，

現在醫療已經進步到八成的都可以活二十年以上了。

我會負責一輩子，我絕對不會落跑。"

講著講著沛涵就哭了，我還蠻愧疚的，

我竟然自己都沒準備好要怎麼講反而讓沛涵陷入這樣尷尬的局面，

不過女人的眼淚真的很有殺傷力，美麗的女人更是。

老媽一看到她哭了也忍不住停了下來。

"所以你也是患者囉? 可以講一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嗎?" 老爸很冷靜的問。

我趕快跳出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講明白。

"自作孽啊你! 要是以前我早就把你抓起來打了!" 老爸這樣說著。

"如果不是這樣，我不會遇見沛涵，我不後悔。"

說完我忍不住將沛涵的手緊緊握著。

"你說控制好的話還可以活很久嗎?" 老媽問沛涵，沛涵不住點頭。

"你自己會怕嗎?" 聽到這句話我就知道老媽其實心軟了。

"有一點，不過我們會一直互相照顧，這請您放心。"

妹妹這時候忍不住來抱了我們兩個，

然後爸媽也忍不住抱了我們，

我想這就是家人吧。

一個月後，我跟沛涵把工作做一個段落後就辭職了，

開始我們為期兩年的世界之旅，

第一站 : 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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