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生的性與無關死的愛（前言/文長） - 成人話題討論

繼一早的西斯首Po的經驗文

發現大家似乎挺在意到底是小說性質居多還是事實居多、而對於曾經傷害過人的人是否有
資格去談所謂的性與愛或關係等層面、甚至覺得就人渣兩個字眼做深入追究的、幾乎沒什
麼西斯點到底在po幾點的...之類的.

當然也有認同的人在但對兩方我想還是感謝, 代表真的有人是願意且花費時間看完那些文
字, 寫出來的東西畢竟還是又有人看才有意義, 而對於一早文章內的真實性我是保證的,
正是因為自己的經驗所以才能用我認為適當的溫度寫出來.

而一直以來對於較於親密的朋友我總是能暢談自己的過去, 畢竟錯誤也是人生的一環, 擺
在那裡無法直視的, 曾經我也被女生友人說道：
你只是在無憂的餘裕下用你的方式在合理詮釋你的行為吧

我：看過鈕承澤的"愛"嗎？
女友人：恩
我：雖然聽起來像在自我辯解, 但裡面有句台詞「每個人渣的心裡, 都住著顆受了傷的心
」
女友人：雖然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但說穿了不過是詭辯而已

所以並不是沒有意料到會有反彈的聲音, 但後來想想是否能將自己的經歷、聽聞來的、甚
至是友人發生的事情, 利用自己的方式創作來詮釋出不同的故事, 能讓人覺得或許不認同
但能體會的文章出來, 未來或許會繼續寫些過往的經驗文, 但就這篇來說就寫點混雜虛實
的文章吧.

正因為是創作更能大膽恣意的選擇用詞遣字, 而當中有多少真實、虛偽的成分就讓大家自
行想像了, 但期望在這裡看到對於性愛部分的描寫中有瘋狂性交甚至非常鹹濕的對話可能
會失望就是了, 畢竟每個人風格不同, 但若是能在文章裡得到一些些許那些說不上來的"
什麼"的話, 我會非常開心.


（手機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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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屏東長大, 這應該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來到台北. 或許我會跟不太上都市生活的節奏
, 但我想我會在這四年慢慢習慣的」

我第一次跟她聊天的印象如同上述她像似自介的對話, 略感平凡的女孩子, 長相是不差但
不善打扮、談吐是不錯但節奏的頻率很怪. 總之是大學生活裡不太有興趣搭理的類型, 典
型的乖乖牌.

雖然對她沒什麼興趣但上藝術史時她就坐我旁邊, 對於這堂課我又實在沒什麼興趣, 就只
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或許在她對我的第一印象也不好吧我猜, 幾堂課相處下來我們之間的對話非常乏味, 我也
常常在她回應的口氣中感覺到了排斥的成分在, 畢竟雙方也不是真的想聊天, 久而久之便
幾
乎不再對話, 但對彼此也沒什麼影響.


真正有了聊天的契機（我是指真正的聊天）, 大概是大一上期末考的前幾週, 教授依舊講
的口沫橫飛但我實在沒有興趣, 便拿了從圖書館借的書逕自閱讀.

卡夫卡的「城堡」

她似乎發現了我在看的小說, 並帶著驚訝的口吻說：原來你也會看卡夫卡哦...

「原來是什麼意思？」我挑眉說道.

「那你有想過哪一天變成一隻蟑螂看世界嗎？」她完全不理會我的問題繼續問道.

「蟑你娘啦」

我當然知道她為何會問我這問題, 畢竟身為卡夫卡最為知名的著作就是「變形記」, 而故
事的主人翁在一天起床後莫名奇妙變成一隻蟑螂而習性也變得與蟑螂類似, 而它的家人一
開始還照顧著它, 但久而久之發現它已經不是原本的主人翁於是將它趕了出去甚至在它死
後發現少了它家庭的各方面狀況其實都不錯, 荒誕奇想卻又悲哀的故事.

雖然對話的開頭很奇怪, 但彼此卻因為卡夫卡的關係再度聊了起來. 時間一久從喜歡的書
、作家、音樂、甚至她那高中時期就交往但現在在新竹念書有憂鬱症的男友都成了我們聊
天的話題.

之後我們算稱的上是滿聊的來的朋友, 偶爾一起吃飯, 但我總納悶是不是除了我以外她就
沒有朋友了, 畢竟從沒看過她跟其他人一起聊天或是吃飯. 別說男生了, 就連女生也毫無
半個.

但我一直認為那不是我需要也沒必要干涉過問的領域, 更不用說去過問為什麼會交一個有
憂鬱症的男友.


直到大二上的學期開始, 我才了解原來這個其實滿懷文學涵養的女孩（其實她對於哲學上
的涉獵更令我驚訝, 印象裡第一次聽她從黑格爾聊到海德格再從沙特講到卡繆的異鄉人時
我整個腦袋快打結）, 為什麼會這麼感覺無法融入人群.

「在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 我媽在我眼前從五樓陽台就這麼跳了下去.」她像是說著漠不
關己的事情一樣緩緩說道, 我無法從她的眼睛裡讀取到一絲能稱之為感情的東西.

「........」我沒有回話默默的聽, 因為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時候我還小, 事情發生時我就站著原地看著它發生. 然後我爸聽到聲音不對勁便從廚
房衝過來, 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抱著我接著便打了電話, 應該是叫救護車吧.」她繼續說著,
依然沒有表情.

「後來我媽當然離開了, 畢竟是五樓麻. 但我印象中完全沒留一滴眼淚.」她突然笑了一
下, 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感覺十分哀傷.

「長大後才從我爸那得知原來媽媽早得了憂鬱症, 他一直怪自己不夠細心, 自責了非常非
常久. 但你知道嗎？ 我媽跳下樓前的那一刻即使我當時還小但我卻永遠忘不了那個畫面
」

「一定的, 畢竟是自己的媽媽跳樓...」

「不.」她打斷了我還未說完的話, 並接著說.

「她跳下樓前的那前一刻, 我媽對我笑了, 是記憶以來從來沒有的那種溫柔的笑.」然後,
她就哭了.

或許這樣聽起來很失禮, 但我當下非常尷尬也非常錯愕, 但我實在開不了口去說些什麼,
只好等她情緒恢復.

「之後的幾年我開始一直在想, 為什麼當時媽媽寧願死亡也不願陪著我長大, 但又不知道
怎麼對同齡的朋友開口, 只好在書本中尋求一個安穩的地方吧.」她又笑了, 還留著鼻涕.

「雖然我可能沒有資格說些什麼, 但...靠杯我還真的不知道要安慰妳什麼...」媽的第一
次講到無語.

「沒關係啦哈哈, 我已經釋懷了. 而你機乎是我第一個能聊這種話題的朋友了.」

「聽到妳這麼說, 我很開心.」我鬆了一口氣.

「其實我這男友也是, 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愛不愛他, 或許這年紀說愛還早, 但從一開始
新鮮的喜歡到交往一段時間深入了解後發現其實他家庭也有問題本人也有憂鬱症的症狀後
,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我必須照顧他..., 但好累喔哈哈.」

「我只是覺得, 妳很笨而已, 沒有必要在自己的身上加上多餘的枷鎖, 妳沒有必要去讓自
己這麼辛苦.」我認真說道.

她沒有說話然後一直看著我, 空氣依然流動, 但又有股說不上是什麼的氣氛在鼓動.

「如果我今天, 是個正常的女孩、也單身, 妳會喜歡我嗎？」她小小口的啜飲杯中的氣泡
飲料小聲說著. 而那杯氣泡飲料從我們晚上聊天到現在約兩個多小時也不過少了約三分之
一而已.

「妳很正常啊, 但穿衣服的格調實在太怪了啦.」我揶揄到但也真的是這麼覺得.

她也笑了一下, 無奈的那種.

「但我想我會喜歡妳的, 因為妳真的很有內涵.」我試著想著更多的詞彙去表達但此刻似
乎我只說的出這些.

「謝謝你, 真的.」她笑了笑後說, 這是我今晚第一次見到她真正的笑.

「不客氣.」我坦然接受.

時間不早了, 我們離開店裡慢慢陪她走回家, 但路上並沒有聊什麼, 或許今晚的話題實在
太...沈重麻？我也不知道, 但即使沒有語言上的交流似乎也不尷尬.

到了她家門口後短暫的聊了一下我便要離開, 但她並沒有跟我說再見, 大概沈默了幾秒後
, 我開口了.

「今晚要不要我陪妳.」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了一段時間, 並點頭說好.

「但我有男友你知道吧？」她突然說.

「妳也知道我不在意這種事吧, 我就是個沒有道德枷鎖的輕浮男啊哈哈. 如果妳很在意那
我就回去也沒關係的.」我認真回應.

「恩...., 上來吧.」


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來到她的房間, 但這次的卻不同以往. 她先去洗澡, 而我則看電視化
解自己內心微微的尷尬感. 待她洗完之後我便說了我也去沖個澡吧.

也許她也在緊張吧我想, 畢竟就我所知她並不是會有類似經驗的人. 但說來奇怪我也覺得
自己算是性生活算開放的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有點緊張.

等我沖完澡後我一回房間便將燈關掉, 並坐到床上從背後抱著她.

依稀能感受到她緊張的顫抖與那短暫而匆促的呼吸聲. 我從她耳頰緩緩的親吻, 從耳朵、
後頸、直到背. 並同時撫摸著她的乳房, 說不上大, 應該算大小適中, 純粹的柔軟, 奶頭
微微的凸起, 我轉至正面並吻起她的嘴唇, 任由舌頭任意交纏, 過了一會便讓她躺下.

「我來幫妳吧.」

「什麼幫我？」她遲疑了一下.

我的手從她的臀部撫摸至大腿, 並將她的雙腿打開, 將舌頭像服貼似的舔著她的陰蒂.

「很髒啦....」她傳來嬌羞的聲音, 但我並沒有停止動作.

她並不是會大聲呻吟的類型, 但因身體感受到的舒服而偶爾的抖動與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讓我更加興奮了起來.

這樣很好, 我想.

一段時間後我提起身子, 她則是將被子蓋住臉, 我看著由乳房與纖細的腰所構成的弧線,
說不上完美但純粹的線條, 很美.

我用極度緩慢的速度慢慢進入她的身體,
像是想完全的被包覆般的享受她體內的溫度. 這樣維持了幾分鐘後我開始加快了速度, 或
許是太過大力偶爾她會發出略微高亢的呻吟, 但我聽來卻十分悅耳.

接著我將她的雙腿併攏拱了起來, 並將向右放下, 在進入她體內時以臀部為軸心試著以各
種不同的角度去刺激, 或許說是去尋找她的敏感帶吧. 就像探索一樣, 將每個動作、姿勢
都帶著想更加了解對方似的在嘗試....


做完結束之後她躺在床的右側, 我說一起去浴室清潔一下吧. 她突然問我感覺怎麼樣？

「很舒服的性愛,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但我很滿足.」我笑笑.

「我也是.」她也笑了, 我上前輕輕的吻了她.

之後我們躺在床上聊天.

「你認為你死後會有人懷念你嗎？」她轉過來趴在我的胸膛上問, 像隻溫馴的小貓.

「沒想過, 但我想會吧. 那些曾經留在生活裡的人啊、向他們說過的話都是存在的證明..
..吧.」或許有點言不及義但我想大概如此.

「恩...我這樣一直去想生啊想死的會不會很怪？」

「也許多數人會覺得妳很閒才在那靠杯靠木的, 但我曾看過一段話, 『只有思考過死的人
, 才會去思考生.』」

「哪本書啊？」她好奇抬起頭來.

「是漫畫上看到的喔. 地球防衛少年.」

「...下次我也看看吧, 我還沒看過漫畫耶.」

「妳就俗啊.」

之後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但我們要睡時, 她突然問我：「我們這樣算偷情嗎？」

「算喔.」本來想起身去樓下抽菸, 但她似乎不太喜歡菸味所以作罷.


之後我們就一直維持這種關係,除了每個週末她會回去陪她新竹的男友跟每兩個月回一次
屏東以外, 我們幾乎都在一起.

我是個第三者但我也不避諱, 畢竟我想我跟她也只是在這個階段上互相陪伴而已. 或許很
自私, 但我其實滿享受這種關係的. 我被她的知性所吸引, 我喜歡跟她相處、做愛、在早
晨一起刷牙的感覺.


但就大概維持了一年左右, 大二升大三的那年暑假, 我再也沒看過她.

沒有錯, 是真的再也沒看過. 她休了學換了手機號碼, 我也沒有任何她朋友的聯絡方式（
連她有沒有朋友我都不是很確定）.

我知道這關係無法永遠維持, 但我沒想到結束的這麼突然,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反覆
思考仍無法理解.

失去她之後我難過嗎？ 我他媽比自己的失戀還難過, 我不懂, 甚至很氣她就這麼離開,
還是她過意不去她男友決定斷乾淨？ 但她應該也明白我的個性才是啊.

無限個問號帶來的是更大的孤獨感, 我甚至不想與其他女孩子上床好一段時間.


雖然一直很在意, 但隨著時間過去我也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 這段時間我也有跟幾個女
孩子睡過覺, 雖然也很舒服但就少了什麼.

直到大四畢業前夕, 我接到了一通不顯示來電的號碼.

「喂, 是我...」熟悉的聲音, 但我除了驚喜外是更多的憤怒, 於是只回了「恩, 過了這
麼久有事嗎？」的回應.

「我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 你不想理我就聽我說好了.」她的聲音依舊動人, 怪異的講話
節奏仍然沒變.

「我離開是因為我懷孕了, 我本來也不想相信, 但的的確確是你的. 我當時其實已經好一
段時間沒有跟我男友有肉體關係了, 在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那個夜晚, 我男友在前幾天
因為憂鬱症惡化甚至出現幻覺被送進了精神病房, 我無所適從才會將自己寄托在你那裡.
」她說.

我則是一時無法理好思緒.

「然後我墮胎了,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反對並說對我負責, 但我不想耽誤你
的人生. 也許覺得我傻但我男友....是需要我的. 或許這是我自私的地方吧, 但我真的愛
你, 在離開之後我好想你, 拿掉小孩時躺在手術台上時我好害怕, 多希望你就在我旁邊..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

我依舊沒有說話, 試著忍住眼眶裡的淚. 並不斷自責為什麼我只有單方面的想到自己有多
失望去怪她,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承受了多少壓力多少害怕...

「這是我要最後一次跟你聯絡了. 然後找個好女生交往吧你, 記得對她好一點別像我這樣
糟糕背叛自己的男友喔. 對了你早餐要吃正常一點啦每次都吃雞塊炸的不健康, 還有啊你
感冒就要去看沒有人帶你去看病你就一直放給它爛.....」她一直講, 邊講邊哭.

我坐在地上, 止不住眼淚.

「好啦...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吧, 畢竟最後一次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還是再哭, 幹我怎麼這麼沒用啊.

「...我沒什麼時間了, 記得喔.

我愛你

再見了 蟑螂.」







之後再也沒有接過她的電話或她的消息, 我很珍惜跟她相處的每個片段. 現在也有了非常
穩定的另一半. 世界依舊運轉, 在過去漸漸增加的現在我很知足也好感激.

曾經在電話說不出口的話
雖然不可能了但如果還有機會對她說的話, 我想我已經想好了並且能笑著對她說.




「那你有想過哪一天變成一隻蟑螂看世界嗎？」

「如果我變成蟑螂, 我只要一直在妳身邊看妳就好, 因為妳曾經就是我的全世界.」



----------（完）

非常長, 願意花時間閱讀的人十分感謝.
如果可以, 在閱讀後仍有餘韻的話能搭配Paul Tiernan的How to say goodbye.
我想會更有感覺的

http://youtu.be/PQa6yLLfp2g

謝謝,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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