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鳳，性淘金產業大揭密 - 成人話題討論

前一陣子，萬華的阿公店因為疫情而受到大家的矚目

但你知道，在台灣性產業中

最受歡迎的其實是「樓鳳」嗎？

我們今天要介紹的這本書

《樓鳳，性淘金產業大揭密》

來自一篇去年爆紅的碩士論文

而且特別的是，作者還是一名現役警察

今天就讓我們跟著作者的腳步

一起來認識「台灣的樓鳳產業」吧！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

因為高雄市長候選人李眉蓁的論文抄襲案

讓網路上掀起一陣「搜索名人碩博士論文」的風潮

但令人意外的是，在這個風潮裡

卻有一篇不是名人寫的論文突然爆紅

最主要就是因為它的主題很吸睛

是在分析大台北地區的「樓鳳」產業

甚至有網友在看完論文後，還摘要了 12 點精華

在 PTT 上跟大家分享

那這篇論文

在「臺灣博碩士論文知識加值系統」網站上

近一年內下載的次數已經超過了 4000 次

成為全站冠軍，最近論文也被改寫成書

並在 3 月出版

甚至一度擠進博客來預購榜的前十名

被大家戲稱為「老司機」的作者張榮哲

正職的工作其實是新北三峽的員警

也因為他的工作

常常需要取締色情行業、接觸性工作者

因此，他進修讀研究所時

才會決定要研究「台灣性產業」

那我們今天要介紹的，就是由論文改寫成的書

《樓鳳，性淘金產業大揭秘》

書裡面主要分為四個章節，從台灣性交易的演變講起

接著分別從消費者角度、經營者角度

來介紹「旅遊樓鳳」運作方式與經濟學

最後，身為警察的作者也透露了取締賣淫的困難

並且提出他認為更好的管理方法

但到底「樓鳳」是什麼呢？真的很好賺嗎？

今天就讓我們一起來了解看看吧！

「樓鳳」這個詞，起源於香港的「一樓一鳳」

意思是「一間套房、一名性工作者」

本書鎖定主題則是「旅遊」樓鳳

也就是由類似經紀人角色的「雞頭」

租下飯店或是日租套房

讓每一間房都配有一名性工作者，來提供性服務

那會說是「旅遊樓鳳」

是因為有九成的樓鳳工作者，都來自中國跟東南亞

她們入境時，會以「旅遊」的名義入境台灣

並停留 15 到 20 天

但她們實際上都是透過跨國集團的牽線

來「工作」的

至於消費者

則是會透過被稱為「機房」的 Line 群組

從每日公布的小姐資訊中，依喜好來選擇性交易對象

那根據作者的調查統計

大台北地區「旅遊樓鳳」的地點

主要集中在西門、中山、三重與板橋這幾區

並會藏身在住商混合大樓裡

主要是因為，這些地方的交通方便、人口混雜

在這裡交易，不只可以提高消費者的消費意願

也因為人口流動性比較高，比較容易掩護

那像這樣的性交易方式

是在 2014 年破獲一起跨國賣淫集團後

才首度浮上檯面，可以說是一種「新型態的性產業」

但現在卻已經成為了台灣最熱門的性交易方式

比起阿公店、酒店、外送茶等等都更受歡迎

而這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旅遊樓鳳」的Ｃ/Ｐ值很高

在過去，比較傳統的性交易分工中

需要有一個被稱為「三七仔」的角色

來掌握嫖客的資料、在大街小巷拉客

來媒介客人與小姐，再由「馬伕」載送小姐到旅館

如果嫖客見到小姐不喜歡，還可以「打槍」換人

那會被叫做「三七仔」

就是因為他可以「抽三成以上的佣金」

他也是整個性產業鏈中，主導性交易

風險又低且最賺錢的人

但在資訊越來越發達的現在

這樣的角色，也在商業模式中漸漸被淘汰

作者說，目前新誕生的「旅遊樓鳳模式」

就是以「 Line 群組機房」取代「三七仔」

少了一層需要分潤的人

性交易的平均單價也從超過 5500 台幣

變成不到 3500 台幣

消費者還可以直接看小姐的資訊

像是照片、服務項目和金額全部一目瞭然

不用怕見面不喜歡還要換人，省下了許多時間成本

那這個新模式不只對消費者有利

小姐的收入分成也從三成拉高到七成

而且因為小姐就住在套房裡

也省去了馬伕載送的時間與金錢成本

同時更容易規避警察臨檢

那根據作者揭露的資訊來看

如果以一次收費 3500 元來算的話

雞頭、機房各自可以分到 500 元

小姐則能夠拿到 2500 元

但當然這些錢，還要再扣掉她要自己負擔的機票錢

以及與雞頭共同分擔的房間錢

只不過如果算到最大值

也就是工作 20 天、每天接 12 單的話

這些藉由旅遊名義來台的「樓鳳小姐」

來台一次大約能夠賺到 58 萬

比起以傳統模式進行的性交易

小姐的收入大概成長了兩倍

另外機房的收入也很驚人

假設它旗下有 200 位小姐

以一日接 3 單、一單抽 500 元來計算的話

月營收就有 900 萬

當然，這些錢，可能還需要給「水房」抽成 20%

所謂的「水」，就是指洗錢的意思

它會將錢透過層層轉匯來洗白

不過，這樣算下來

「機房」一個月也能賺大約 700 萬

整體而言

樓鳳比起動輒要 4、5000 塊起跳的外送茶便宜許多

這可能是因為樓鳳的小姐大多都是外籍的性工作者

作者舉例說，像是在台灣因為「新南向政策」

而對部分東南亞國家開放「免簽」之後

就有不少東南亞國家的性工作者踴躍來台

希望以「低價搶市」

這個概念就跟台灣人去澳洲打工度假的道理有點像

那以作者在 2017 年的統計結果來看

在台從事「樓鳳」這個產業的小姐，大約有 6000 人

其中，中國籍佔了 49% ，是最多的

再來是東南亞的 44%

當中以泰國、馬來西亞籍居多

而台灣自己的小姐只有 7 %

但台灣小姐是最受歡迎，價碼也最高

平均價格是 3560 台幣

而中國籍大約是 3390 台幣

東南亞籍則是 3280 台幣

只不過，在疫情發生後

樓鳳工作者的組成也發生了變化

主要是因為，在防疫政策下，外籍人士難以入境

再加上許多台灣八大行業的女性

也因為疫情無法工作

因此決定加入相對不受影響的樓鳳產業

因此作者說目前台籍的佔比來到了六成

價格曾一度跌破 3000，但因為需求還是在

因此價格不久之後就回升，甚至漲到約 4000 元

而且根據作者的觀察，他認為疫情沒有讓人不敢出門

反而因為大家都戴口罩，尋芳更自在

而且旅館的空房率高

也讓色情業者更容易租到小旅館做生意

只不過

因為這本書是在台灣疫情升三級警戒之前出版的

所以我們也無法確定現在的狀況，是不是還是這樣

但面對性產業這麼的猖獗

身為警察的作者是怎麼想的呢？

在作者的工作裡，查緝色情是家常便飯

他認為，只要性需求存在，賣淫產業就不會消失

而且從他的觀察來看

這些非法業者的應變速度總是比法律更快

因此就算警察再怎麼努力封鎖、防堵

也常常是在做白工，性交易依舊在檯面下蓬勃發展

甚至這些錢還會被外籍人士跟非法跨國集團賺走

變成外匯流出

那...這樣的狀況有改變的可能嗎？

作者在這本書的最後，就綜合了各國經驗

提出了他覺得可行的控管方式

作者建議說，台灣應該跳脫看似性交易除罪化

但其實根本沒人敢成立的「性專區」

改由政府直接成立「性交易網站」

讓買賣雙方可以直接在線上交易

並自動產生 QR Code

當工作者與消費者到達指定旅館後

掃描 QR Code ，就可以進入房間

同時也與醫院合作，確保性工作者的健康

如此一來，才能掌握金流與性交易動向

保障性工作者，也能有效查出傳染病源

並且把錢留在國內

對我們來說，這本書帶我們看到了

性產業不同的面相

在以往的新聞報導中，我們比較常看到的

都是「性工作者的訪談」與「她們的困境」

但這本書則是聚焦在整個產業的運作模式

讓我們能稍微了解性產業的現況，以及金流的問題

而且這些資料都是市面上少有的台灣性產業資訊

因為地下產業沒有統計數字

必須靠作者自己每日上機房記下資料

訪談相關產業人士

再進行研究統計，我們才能看到這些資料與數據

讓我們這些看書的「菜雞」們，能一夜變「老司機」

更珍貴的是，作者身為防治性產業的第一線工作者

他不只講出觀點，還提出他認為可行的做法

讓我們對於管制性產業的議題

有了不同的切入點可以思考

此外，我們也很喜歡穿插在書裡面的

「宅男警察調查趣」

像是其中有一篇就分享了，嫖客被抓到派出所

被太太賞巴掌的故事，真的是非常生動～

但也因為這本書是論文的簡化

因此有些內容無法像論文一樣，那麼嚴謹

這就讓我們在理解時有時候會卡卡的

像是我們在讀書的過程中，就看了好幾次

才能理解書中「不同模式性交易」的運作方式

另外，書中把越南形容為母系社會

也不太符合越南主流社會隨父姓的情況

不過，整體來說

我們認為這本書的題材有趣、筆調輕鬆

如果大家對於台灣性產業有興趣的話

它提供了很珍貴的資料與觀察，滿值得看看的

內文來源：https://youtu.be/sz4XpFzvFRY

參考資料：
→《樓鳳，性淘金產業大揭密》，張榮哲，任性出版
→張榮哲《大臺北地區旅遊樓鳳新興性產業分析》：https://bit.ly/3r5bAw0
→老司機帶路一窺「樓鳳」秘辛！警察這篇論文紅遍全台　為何籲性產業應合法化？：
https://bit.ly/3kefnWr

【 延伸閱讀 】

→為什麼萬華的阿公店好像特別多？茶藝館、茶室、阿公店他們有不一樣嗎？｜志祺七七
：https://bit.ly/3xJpoPe
→一杯台灣的Sexy Tea：「茶室」裡究竟喝的是什麼茶？：https://bit.ly/3i5qhLj
→色慾與瘟疫：日本風俗業「COVID慾之見證」與紓困大戰：https://bit.ly/3B3vSuc
→【時代現場】色情&政治愈禁忌愈快樂：https://bit.ly/2UM6V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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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拍即有的愛──「私密攝影會」的90秒親密關係：https://bit.ly/36x47wa
→接住未婚媽媽的不是政府 而是性產業：https://bit.ly/3wyZfkF
→越南是母系社會？這誤會可大囉：https://bit.ly/3ecpZ4c
→茶室、娼寮、北投溫柔鄉：臺灣性產業百年來，何止風花雪月：
https://bit.ly/2VGxUjZ
→【 志祺七七 】台灣也有合法性交易！？一起來回顧公娼的辛酸血淚史！《 台味七七
》EP 007：https://bit.ly/3xDrpfK
→【 志祺七七 】「性交易」好棒棒還是好壞壞？性是可被買賣的嗎？：
https://bit.ly/2TatQ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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