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與百合 Gunz n' Lilies (END) - 成人話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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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時間，店裡稀稀落落幾個客人，基本上不妨礙我去找莉莉。

然而她似乎有意在迴避我，倉庫前門打開她就往後門溜走，我回過頭她竟然在跟客人聊天
，游走在幾坪大的店裡，玩著貓抓老鼠的遊戲。

八點多，下班在即，剛拉下主鐵門的店長走來向我搭話：「小彥啊，上次拜託你回去想一
想的那個小玩意……」

「咦？我完全忘記了，抱歉店長！」

「不不，我沒要催你，我知道你學校也很忙，不過剛才莉莉說你有點成果想給我看……」

我心頭雪亮，這一定是她拖住我的招數之一，環顧四周，果然哪兒都看不見她的影子了。
情急之下我只得扔下有些傻眼的大叔，東西都沒拿就追了出去。

「喂！等我啊！」

跑過熟悉的街，前腳，穿越和莉莉共撐過一把傘的路口；後腳，跨過兩人背靠背喝著悶酒
的公園石雕。一張張殭屍般的臉龐向我行著注目禮，轉眼飛逝在身後。

爬上記憶中的樓梯，我停在那扇斑駁的門前。然而這次，這片廢鐵卻沒有為我打開。

「莉莉！我知道你在聽，可以幫我開門嗎？」

「……」

「……莉莉，我宿舍鑰匙丟在店裡了，妳放我進去好不好？」

「……」

「真的啦！最近這附近不是有什麼隨機綁架嗎？如果我露宿街頭，這麼可愛的小男生一定
會被盯上，到時候我就算變成鬼也要——」

我聽見門後傳來「噗嗤」的笑聲。

但聲音那麼短促，我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聽錯了。曖昧的沉默在鐵門兩側蔓延。

「嘿，莉莉，對我坦白是這麼難堪的事嗎？」為了填補沉默，我的嘴巴擅自動了起來：
「我好歹也算是妳的男……咳咳……好朋友吧？雖然現在不太有把握了啦。這不公平啊，
妳怎麼可以先對我這麼特別，自作主張拯救了我，然後在我想幫助妳的時候，又逃得像看
到痴漢一樣……我發現，我根本不瞭解真正的妳，因為妳總在假裝，好像我們只是……」

「砲友？」莉莉的聲音從鐵門後傳來，接續了我說不出口的話。「不怪你喔，因為我本來
就是這麼希望的啊。像我這種人，還奢求像普通人一樣交往，不是很可笑嗎？」

「莉莉，妳在說什麼？」

「小彥，你沒這麼天真吧？再裝就不可愛囉。你看，一個女生大學畢業一年多，到大公司
工作被逼退，男友也被她嚇跑了，最後只能打打零工過活、在幻想中度日……每次跟你做
完之後，看你睡得這麼香，我都會有種想死的衝動。我是不是，正在毀壞自己所喜歡的人
呢？」


停頓。雖然隔著鐵門，但我感覺莉莉笑了，那笑容令我的血液一點一點凍結。

難道每次睡眠將我冰封時，莉莉都重複著這樣無聲的自虐？


「想到這裡，我不敢吵醒你，就一個人到樓下散步。昨天只不過是走得遠了些，在便利商
店過夜而已……怎麼樣，很老套吧？你一定很失望吧？」

她繼續說著，但聲音那麼遙遠，分隔我們的一定不只這層鐵門吧。

明明有這麼多求救信號，我卻視而不見，還是我選擇不去看見？為了維持自己被拯救了的
幻覺？

我是不是個連砲友都不及格的混蛋？

「莉莉……」我已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把臉埋在手掌裡，無助地背靠著鐵門。

突然我的背後一空，鐵門吚吚呀呀地開了，眼看我就要跌坐在地，一隻手扶住了我。不似
一個纖細女生該有的力道，那是

（殭屍獵人的）

花店少女的手。


「現在跟你說這也是設定，你會相信嗎？」


「為什麼？」我問：「我還以為我們終於能坦誠相見，為什麼妳又開始逃……」

莉莉的眼神無比平靜，如果她剛剛在哭，此刻也無從察覺。但我卻感到這份平靜一觸即潰
，此刻的她比剛剛說話時更靠近那道懸崖。

而我的一句話，很可能就會把她推下萬丈深淵。

所以我只能艱難地開口：「好，我相信妳……不過妳也得相信我，不能再什麼事都瞞著我
，好嗎？」

莉莉點了點頭。

那晚我們沒有做愛，只是相擁入眠，因為我不敢再放任自己睡得像隻死豬。那晚，我第一
次聽見莉莉的夢囈：


「走開……滾出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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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將近，店裡又忙了起來。

我相信這種忙碌對莉莉是有益的，便鼓勵她多排班，甚至說服她轉正職和店長學習花藝，
而她手腕上的傷痕也不再增加了。我差點真的要相信，一切都是自己在大驚小怪。

那天，店裡難得播著應景的聖誕歌曲。然而遺憾的是，除了店長本人，沒有人覺得他的歌
單稱得上「應景」。

在聖飢魔II《魔のMarry Chrismas》的歌聲中，一個奇妙的迷思突然在我腦海裡萌芽。說
是迷思，考慮的時候倒是很認真的。我開始認為，只要我能戰勝我的難關——早洩——那
麼莉莉一定也可以戰勝她的心魔。

至少，如果我願意去看泌尿門診，暴露一個男人最羞於啟齒的隱私，那麼她或許也能在精
神科醫師面前坦白。


「到醫院約會吧！」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向莉莉提出了邀請。


「你是說，一到約會地點就分道揚鑣，和另一個陌生人共處一室，回答一堆私密問題，過
了半小時再一起回家……好啊，我答應這個約會。」

她答應的如此爽快，令人頗為意外。我樂觀地假設，她也知道是時候該解決這個問題、往
下一站出發了。

我們就這樣渡過了好幾次浪漫的「約會」。

某天星期五之夜，約會結束之後的小房間裡：

「什麼？不要老是用傳教士式？」

「嗯……醫生建議我，要勇於探索不同的姿勢。也許平常的體位三十秒就不行，換成女生
主導的姿勢卻能撐三分鐘，醫生說這都是很看個人的。」

我用盡全身的恥力，好不容易對莉莉說出這個要求。

莉莉的眼睛亮了起來，像小孩看見新玩具一樣閃閃發光。「這麼說，等等全部由我主導也
沒問題嘍？」

「呃，我想醫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莉莉完全沒有聽進去，只是快速羅列出一連串她
想嘗試的新奇玩法。


那晚，我體驗到了和早洩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地獄。


醫生的專業指點，鄉民推薦的大好評練習器，乃至於千奇百怪的鍛練方式。短短一個月裡
，我的小兄弟受到的折騰，簡直可以寫出一本受難記。

然而，沒有一個比得上莉莉的引導。我才知道，為心愛的人一戰的心，正是最好的治療。

如今我靠著莉莉的藥已經可以有五分鐘以上的成績，那個藥丸可能只剩下安慰劑的功用居
多了。或許它從來就只是安慰劑，而莉莉，妳才是醫我的藥。

而這是給妳的聖誕禮物。

12月24日，我終於下定決心。在頂樓陽台點過蠟燭，吃完兩人一起準備的大餐，我們交換
了所謂的禮物。但是我的心意，那真正配得上妳的禮物，我還沒有送給妳。

這一次對著浴鏡，我沒有吞下藥丸，代之以更長久的精神喊話。


這是給妳的聖誕禮物。


雖然微不足道，但可以是個象徵，人是能夠改變的，人是值得改變的。

而且我知道，不論我變成什麼，不論我是不是在改變的半途墜落，妳都不會放棄那樣的我
。所以，妳也不准叫我放棄妳。

「小彥，今天是不是特別久啊？」

「咦咦，有嗎？我看是妳等不及榨乾我了吧！」我沒有提到藥丸的事，而是把它藏在口袋
裡，打算事後再給她一個驚喜。

當那個時刻終於到來，我會閉上眼睛。用鼻子、用耳朵、用舌頭、用我的全副靈魂，去迎
接那個神賜與世界的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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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的花蜜溢滿床單，遠多過之前任何一夜。對此她羞紅了臉，可愛的反應令人想要欺負
她、想看她還能氾濫到什麼地步。

和往常不同，完事之後我們還緊抱著，在彼此懷中聊了好久。

「喂，小彥，你要幫我洗床單喔。」

「咦咦，為什麼？」

「不管啦，是誰弄的就要誰負責啊！」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看著她安詳的臉，我才想起來，還沒把口袋
裡的藥丸拿給她看。

「反正，明天也還算聖誕節嘛。」我對自己說著，翻身沉入夢鄉。

到了明天，事情真的能有所改變嗎？會不會忙了一場，到頭來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一件事。至少今晚，妳是這麼快樂，這不就是第一個奇蹟嗎？只要我
們牽手面對，一定還會有第二、第三個奇蹟，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所以睡吧，我的百合女孩。這座掛滿聖誕鈴鐺的城市，奇蹟一定就藏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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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do make love -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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