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車式關係（９） - 成人話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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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聖傑－手放開
http://youtu.be/g7xmoYFFd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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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前的寧靜總使人疏於防備，抑或是學姐的出現，令我還
　　來不及醞釀悲傷便已然陽光，在我還沒擺好「高手寂寞」的不屑感
　　之前，一腳將我踹飛，留下滿場錯愕。

那麼，在被治癒的同時，是否我也呵護著她？而我們，究竟是
　　以什麼樣的關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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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烤土司與即溶包，融合的旋律譜出早晨的氣息，摒除某
　　個死命賴床的女俠上演一陣兵荒馬亂之外，確實是個悠閒的 Monday
　　Morning，至於女俠贊不贊同，她沒空讓我問……


『學姐，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七點十五分喔。』我說。

『啊～～～，梳子梳子～』
『牙刷拿來！』


總之在一陣混亂之後，時間已是七點四十五分，我靠在機車旁
　　跟隔壁的盛廷閒聊。同班同學，有著頗厲害的技術能力，是個表面
　　高尚內心猥瑣的傢伙；反正我們第一堂沒課，倒也繼續悠哉，只是
　　這傢伙一直對我房內傳來的慘叫非常在意。


『啊我說，你那邊是怎麼回……，喔～～幹？！』盛廷呆滯。
『快載我去學校！』女俠拎著安全帽殺出。

『我先到 3A 去 Coding 了。』我拍了拍盛廷。


我遞給盛廷一個「你懂的』的眼神，跨上機車載著學姐從失神
　　的他面前直接加速離開，當你腦門上不停被攻擊，兇手還一直鬼叫
　　著「快點！快點啦！來不及了啦！」時，想不快都不行；一到側門
　　，學姐把安全帽一拋就要衝刺，嘴裡還碎碎唸著。


『我先閃！下午這邊等！』衝刺預備。
『學姐！』我大聲喊住她，趕緊遞給她一個提袋。
『掰～～～～』槍響，起跑。


望著已經消失在門內的身影，我笑著將她的安全帽掛著，找到
　　一個比較近的車格停好，拎著背包跛著走向系大樓，一邊慶幸自己
　　左腳復原能力優秀，一邊準備踏進門口；「碰！」突然背後被大力
　　一拍，我向前一陣踉蹌，左腳傳來的疼痛讓我直接幹譙。


『幹！』　『賽羚羊咧！沒死逆？還能載妹。』


回頭是一副屌樣的阿峰，以滿臉「我瞧不起你」的蠢樣盯著我
　　，是同班同學也是死黨，是個小頭比腦袋發達、嘴巴比行動厲害的
　　死傢伙，成天只想找妹聯誼，靠著一張神嘴佔據著康樂的位置。


『靠，快招來！剛剛後面載的是那個妹？小欣咧？』他說。

『馬的，我傷殘人士好不？』我比了比左腳。
『載妹不行逆？羨慕嫉妒恨逆？』

『沒斷沒差』他勒著我的脖子。
『坦白從寬，從實招來！你就不怕小欣發飆？』

『幹！』我拉掉他的手說『你喜歡當備胎嗎？』

『廢言，誰喜歡？』阿峰有點疑惑地瞄著我。

『對，我也不喜歡。』對他比了中指。


懶得理會這傢伙，跛著刺痛的腳走向電梯，留下滿臉屎樣的他
　　，踏進電梯快速按下關門鍵，門緩緩關上我對著阿峰以中指表達我
　　的敬意；到了 3A 教室避開過往習慣的位置，開機、拉 Source。


『馬滴！你居然關我門！』嘴砲人駕到，拉過椅子坐在旁邊。
『說真的，備胎啥意思？我智商太高聽不大懂。』

『備胎就是放在後車廂，當有需要的時候拿出來應急的輪胎，
　平常你幾乎不會感覺它的存在，但當你爆胎的時候，立刻就
　會想到它，Got it？』我一臉看白癡樣地看著他。

『靠哩唬爛咧，正經點！嚴肅點！不嘻皮笑臉！』他一臉假掰
『到底啥狀況？你當了備胎？』

『緑色環保的那種，所以我不幹了。』我聳聳肩。

『靠夭，真假？什麼時候？』阿峰一臉錯愕。

『上週四，下課的時候攤牌。』我挑著眉。

『難怪你跑那麼快，你去挑戰居然不找我？』

『我記得有人告訴我，他要去單挑整群國貿妹，千萬別阻止他
　，還有什麼風蕭蕭兮屌鳥含，壯士一去兮不拔懶？這個人你
　有沒有印象？』我用最最不屑的眼神指責他。
『找你？麻煩你滾遠點，站起來向後轉，直直走不用停。』

『靠，那邊窗戶好不？』


把阿峰代墊的修車訂金還他，兩個人持續著沒營養的對話，並
　　在盛廷加入後達到高峰，倒是我小看了這兩傢伙的八卦程度，彼此
　　互相交換著今早的資訊。

接著他們對我展開「任務代號：學姐」的拷問，從威脅、利誘
　　、動之以情到色誘（我給了他們一臉中指），最後在取得「學姐住
　　在我那邊」的相關資訊後，倆人一臉賤樣地表示身為兄弟肯定挺我
　　到底，但天知道是在挺三小碗糕。

當時間臨近上課，該來的陸續到達，不該來的……

『喂，趴哩』阿峰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戰備警報來了。』

我抬起頭望向門，小欣與她幾個室友正一路「熱情」地對周遭
　　同學們打著招呼，走向那個習慣的座位；在短暫與我眼神交接後，
　　繼續對著其他人展現燦爛的笑容，而我總覺得那笑容很假。


『喂，女王巡視看的我有點毛欸。』阿峰靠過來。

『你也這麼覺得？』盛廷跟進。

『……』


我給了兩人一個白眼，繼續回到螢幕上的二維陣列，對於小欣
　　的做作不以為意，爹不拖娘不欠的，既然各自陌路也不用太去理會
　　這些不相關的叨雜。但這終究是我天真地這麼認為，既然我有朋友
　　相挺，那麼小欣同樣也有，而且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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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堂課結束，在 Source Upload 回 FTP 後，收拾好背包準備
　　跟兩個賤人到學校餐廳吃午餐，對於學姐他們仍然興致高昂，甚至
　　打算找個機會也來去被這麼撞一下，剎時我明白了「賤人無極限」
　　的道理。

所幸兩賤人還不至於殘忍到對著傷殘人士用「啊哈哈～來追我
　　啊～～」的嬌羞刺激法，慢慢地跛到餐廳開始張望這個時間點還能
　　買到什麼填肚子，然而該來的還是會來……


『喂趴哩，你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


突然出現的向陽幫，一句無厘頭的質問，直接打斷了三賤客的
　　午餐項目之爭，我轉過身看到的是一股氣勢沖天的尖銳，拍了拍阿
　　峰的肩膀，挑著眉看著眼前這六個女人；向陽幫，學校附近向陽別
　　墅十六號，頗為高級的嶄新透天厝，一夥六個女人一起分租，於是
　　我戲稱她們為向陽幫。


『小欣有哪邊對不起你？』
『她不過是去幫朋友慶生而已，你太大男人了吧。』
『對啊。』
『害她哭了好幾天，你居然什麼也沒表示！』
『對啊！』
『然後早上還載別的女生上課！太過份了吧！』
『對啊！對啊！』
『你說，你現在要怎麼辦啊。裝死嗎？』
『對啊。』
『說不出話來了吧，你怎麼可以這麼過份！』
『對啊，對……』

『……』，『對妳媽啦！』

我伸手拉住打算上前的阿峰對他搖搖頭，拍了盛廷一下讓他
　　控制一下這衝動的傢伙，轉頭望著這經典狗血「眾友鬧聲齊鞭撻
　　，苦主含淚望罪郎」的橋段，我把目光停在小欣臉上，嘴角揚起
　　對她笑了笑，非常真誠地……


『郁蘭算了』小欣臉色一變，拉著最火的那個室友說道。
『算了，我們走啦，我不在意了。』

『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郁蘭仍一臉怒氣。

『沒關係了啦，走了啦。』

『不可以算了！他這麼過份，妳還要原諒他？』

『幹！原……』『學弟！』


正當我跟盛廷拉住要衝出去咬人的阿峰時，學姐的出現頓時
　　有種峰迴路轉的「超．展開」劇情感；只見女俠蹦蹦跳跳地拎著
　　一個袋子來到我面前，扔一句「午餐」後，一股腦地把袋子塞給
　　我，接著轉過身看著向陽幫。


『妳就是那位？』學姐目光巡視後，停在小欣臉上。

『不好意思喔，那天來不及跟妳解釋哩，可以拜託聽我說明
　一下事情經過嗎？』學姐雙手合十，一副可憐樣。

『嗯……』小欣臉色和緩了下來，點點頭。

『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啦，就是跟妳說一下，因為妳的嚴重
　劈腿，這傢伙不用再當什麼司機佣人備胎了。』學姐牽住
　我的手。

『既然這樣，我就把他撿起來當跟班啦～，謝妳喔，就醬，
　先走囉～』


學姐甩頭揚起烏黑秀髮，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拉著我
　　轉頭就走，一陣混亂之餘，學姐側著頭對我吐了吐舌頭，一如她
　　特有的狡詰、調皮與可愛。


『嘿嘿，她吐血沒？』學姐眨眨明亮的大眼，一臉得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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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早餐，很好吃喔。」

這女孩，有令人怦然心動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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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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