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性的距離3--性與牢籠 - 成人話題討論

原PO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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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若蘭，要不要來我的家坐坐。」於是我就去了，對！我就去了，就這麼簡單。別人問
我：「你就這樣去了？你不會保護自己嗎？你不知道男人約你去他家都是有意圖的。」我
知道，或者說，我部份知道，畢竟網路上都說，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男生，還有很多好男
人的。


有時候我往往在想，離開一個劈腿的人，是不是容易多了，反正他們有更多的獵物，有更
多的夜生活，他們只想從世界上的人身上榨取一點點，因為榨取的夠多人。每個人只損失
一點。騙你200元的假身障人士讓人厭惡，但是騙你1元的大企業可能就還好了，雖然那個
大企業可能騙了2億人，所以獲得的是2億元。


當成獵物跟被眷養來說是兩回事，我那時候記得我醒來就是一直在質疑自己，我很怕退回
那個時候，那個住院的時候。我還記得，住院的時候，我跟我同房的病友說：「我連看到
門把，都想著，怎麼用門把自殺。」但我想，我只是不知道我的腦袋還能想到什麼其他的
東西。


有時候我也好想成為翻幾張裸女圖，然後玩弄著自己勃起的器官，排泄出白色的液體。看
著天花板白色的油漆，迎接腦中白色的光芒，雙腳一伸，就活得快樂，很多人都跟我說快
樂很簡單啊，為什麼那麼難，我在腦中找不到，在身體裡也找不到。


快樂究竟是心理與靈魂的狀態，還是身體的狀態。人類可以從身體裡獲得快樂嗎？一個電
刺激，一個光學反應，一個化學受器接上細胞膜，就會有無限的快樂可以提款。這時候連
金錢都失去意義。什麼？你說沒有人從事生產？當所有人都快樂，誰還需要生產？除了幫
助人類破壞地球，生產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不過這種快樂提取物，可以叫做毒品嗎？


我覺得我的意識飛得太高了，但我沒有使用任何藥物和植物，捲菸已經抽光了，當然捲菸
紙還剩一大包，捲菸器還在口袋，但我不想動了，我始終都不太想動了，我沒有移動的渴
望。


我那時怎麼會這樣呢？多年後我在交友軟體上，挑選著我要的器官，從六塊肌到身高，從
大餐到神器。我有這麼多選擇之後膨脹了我的自信，我收割男性的自信，好好的挑選，再
好好的互相餵養。誰會想到在很久之前我曾經被關在一個4坪小房間，除了幾本工具書什
麼都沒有，現在我要他們開水舞饌，開薇閣，開沐蘭，誰敢不要，憑什麼我得在那房間裡
。


你們都是被我掌控的對象，我知道男性背後的焦慮。但這就是供需法則的差異。而另一方
面我真的沒想過，原來以前是那麼容易，是的「很EASY」是個很弔詭的話。我人數爆棚的
時候覺得要得到我的青睞超不容易的。但還沒有經歷幾個人的時候。他只是跟我說，「來
我家吧！」我就像迷魂一樣跟了過去。


老舊的紅鐵門，黃色的磁磚地板，讓磁磚上細微的黃垢難以掩飾歲月的痕跡，不過我很慶
幸，這不髒，我手滑過地板的時候，感覺不到地板上的髒污。嗯，還好只是舊了點，他還
有該有的整潔。


「要不要試試看？」我拒絕了幾次，最後還是點頭了，他進來，我疼痛。我看著滴下的經
血，他努力擦呀擦。是啊！我只能透過自己的無聲來進行抗議，但這樣真的會爽嗎？他真
的開心嗎？我一點都不挑逗，也不配合他的行為，我們沒有互相親吻對方的脖子，輕騷對
方的耳後。也沒有親暱的的說情話，我沒有說「寶貝！給我。」


我表現得不夠好，但我有想要表現好嗎？你拿起桌上的鈔票去吃魚喝茶，會不會其實比較
快樂一點。你把我的身體和靈魂眷養起來意義是什麼？這種眷養跟以後我跟男人鬧著玩，
戴上肛塞，去狗籠晃一圈的眷養不一樣。在那之後我想吃教父牛排就有教父牛排，現在我
有什麼？


但是當他給我買便當回來的時候，我還是覺得他好，我知道他受傷了。才會拖著我受傷，
他大吼一聲，我就退到床的邊邊。我的雙手握著書架，我沒有回答任何的話題。


有人說，「性不是權力的產物，因為性的本身就是權力」這始終是個雙人的互動。因此平
等的性即使在對等的夫妻關係中也不存在，要達成這樣行為，就一定包含了挑選與被挑選
。我是被挑選上的，但我選擇了沉默。「齊若蘭，你為什麼要這樣子想呢？」是啊！為什
麼要這樣子想呢？我也多想可以跟那些得不到我的男人說，得不到我是必然的，你為什麼
要這樣子想呢？


我想起來許多與瘋狂有關的故事，從《慾望街車》裡的白蘭琪，到《太陽的血是黑的》裡
面那個纏著人說話的麥當勞阿姨，天天拜月老濃妝豔抹的40歲姐姐，我們身上身為女性的
性愉悅，始終透過我們自己對自己的訓練，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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