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灘 - 成人話題討論

「我們，在一起吧。」

妳微笑著，卻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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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我幫這片小沙灘取的綽號。

進了中山，切入小路左彎右拐，再跳著一顆一顆的礁岩，
走下一個陡峭的腐朽木梯，才會到達。


不是我一個人的海攤，卻總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讓我一個人獨處。
有時候陪著我的是毛茸茸的柴山小惡魔，我望著夕陽，牠們望著我的食物。


懶散的坐在礁石上，遠方的大船緩慢開進高雄港，船的後方是暖色的太陽，
橘色渲染了半個天空。

這是個遠離乾死的分子生物，遠離兩個禮拜一次的該死期中，遠離生活經濟壓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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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坐在微濕的黑沙上，讓溫暖的夕照把自己曬的暖暖的，改善一下心情，
看著礁岩上的螃蟹驚慌逃竄，躲避一波又一波拍擊的浪，稍微被逗樂了。


「不開心？」忽然出現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

「沒。」　一個女孩，在離我一步的地方坐了下來，即腰長髮，雙眼倒映著海洋。


「這裡很美。」

「美到逃不走啦，哈哈。」

簡單的閒聊後，一起安靜的看著映照夕陽的海邊，
氣氛稍微尷尬，但是我們都享受著這樣不用說話的放空時間。


夕陽沉入，海水也慢慢移動到了腳邊，到了該走的時間，再晚，連回去的路都看不見了。
起身看著她，才發現她也一樣。相視一笑。她微笑時眼睛也會跟著笑著。


「明天？」

「看心情吧。」我說


她沿著沙灘慢慢走遠，走向廢棄的魚港，身影沒入黑暗，我轉身爬上木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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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像是約好般，我走下木梯的時候，看著她從沙灘上遠遠的走來，白色長裙襬微微的
搖曳著。黑砂上的她，像是海中人魚，優雅而嫵媚。


回了昨日坐下的位置，看著她悠閒飄盪到面前，同時開了口

「不開心嗎？」，對看然後大笑。

在夕陽前，我們笑著，談著。

原來她有個交往兩年的男朋友，而我剛分手一個月。

原來她男朋友是個帥哥，而我也是。

原來她的"他"有一個三年多的乾妹妹，每天熱線說心事，
而我的"她"有個喜歡照顧人的直屬學長，只是照顧太多了點。


每天看著夕陽，分享著戀情中的心酸，成為我們之間的默契。
不留電話，不一起吃飯，除了夕陽下哪裡也沒去過，
因為心裡有個感覺，因為更了解對方，如果順著發展，可能不一定會有如此單純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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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將至，整天都下著細細的雨，灰暗的海天之間躲著巨獸，
一個不留神就伸出浪爪傷人。

走過小路口，不經意的往下撇了一眼，卻打消了原本回家的念頭，
飛奔而下，因為我看到一把白傘佇立在巨獸爪前，忽明忽滅。


「妳，妳，妳。」粗喘著氣，只能勉強說出單字。

「不開心嗎？」她擠出一絲笑容。

「妳這時候怎麼在這裡，一個不留神妳就被浪拍下去了。」

「天氣悶，心裡也悶，被海吞了也好。」

「.....」

「開個玩笑的，呵呵」

「我們走高一點。」直接牽起了她的手往木梯上走著，手掌內的低溫讓我詫異。不知道她
已經在沙灘上走了多久。


他不肯說出怎麼回家，只能拖著她的手回到租屋處，將她推進了浴室。

「妳，只能洗熱水澡。」

隨手放了幾件衣服當作換洗，裝做沒看到她哭的紅腫的雙眼，
把音樂開到最大聲，在音樂聲的掩蓋下，從門後傳出了小聲的啜泣。


一個漂亮的女生，身上套著自己的球衣，過大的衣擺蓋過排球褲，
下面是細長而漂亮的雙腿，很難心如止水。


但是看著她故作堅強的勉強笑著，鼻頭紅紅的卻說是剛剛撞到，眼睛哭紅說著剛剛洗頭不
小心弄到眼睛，慾望都化成了憐惜。


「妳，不開心嗎？」

「想知道嗎？」


「妳說，我聽。」

「我去了台中找他，也許我該打個電話，提醒他一下，
記得收好乾妹晾在陽台的丁字褲，
或是清掉廁所的衛生棉，再或者暫時讓乾妹回家，
而不是讓我看到他壓在她的身上。」


「別說了。」我走近，想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任我擁她入懷。


「我到現在還看的到，還聽的到，
一開房間門，就看到兩個赤裸的身軀交疊，還有淫糜的呻吟聲，
在那張屬於我的床上，我的枕頭上，
而且那婊子的屁股下還墊著我們兩週年紀念的泰迪熊！！」


哭聲取代了說話，伏在肩膀崩潰的大哭著。
我只能緊緊的擁她入懷，用擁抱告訴她，這裡有我，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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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我們一起在床上醒來，

昨夜，一起睡覺沒有做愛。互相依存著對方的體溫，然後一起睡著，
像極了兩隻受傷的小貓互舔舐著傷口。


入睡前，有時候牽手，有時候擁抱，有時候是親吻。
但總是在做愛前停了下來，激吻勾起的慾望總是讓她想起那天的交媾身影，
看著淚眼婆娑的她，我只有憐惜。


保持著一伸手就可以互相觸摸的距離，不離開，也不往前。

看著她流著眼淚看著海，或是面無表情的說著電話，
我就會過去緊緊的牽著，她總是回給我一個"我沒事"的微笑，
笑著的只有嘴角，眼睛卻說不了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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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早晨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照在身上，暖暖的，
翻身想擁妳入懷，卻撲了空，驚醒的睜開眼，
枕頭上還留著著妳髮梢上的氣味，棉被裡還留著著妳的體溫，
但是卻只能在桌上找到妳留給我的信。

「我們在一起，好嗎? 　　　　

　我，不敢答應。

　他帶走了我全部的愛，儘管他是個劈腿的爛人。

　我沒有辦法愛你，因為你跟他一樣溫柔，
　看著你，我總會想著起他的一切，溫柔回憶還有.......那一天。
　你不是他的替代品。

　也許有一天我放下了，會再回來陪著你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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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小沙灘上的夕陽，多了一點味道。

我還是呆坐在沙灘上，只是多了點期待，多了些等待。

我總想著再次見面的第一句要說些什麼才不會太尷尬，直到身後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考。



「不開心嗎？」　轉頭，是一雙愛笑的眼睛，而眼睛裡面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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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喬，一個亂寫故事的三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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