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空城(5) - 霧灰 ＃第六城 - 成人話題討論

第六城系列文
寂寞空城(1) - 脫繭 / (2) - 蟄伏 / (3) - 重遇 / (4) - 新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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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逼逼逼……逼逼逼逼…… 」

被窩裡伸出一隻偏瘦，但看得出來是男人的手

摸索著按掉鬧鐘，又縮回被窩裡環抱住嬌小的女人



「……幾點了?」

女人在懷抱中伸了個懶腰，連眼睛都沒打開

『小柔可以再睡一下，我會叫醒你的』

品宜雙手扣住敏柔的腰肢，將她拉向自己胸口



睡得一身凌亂的敏柔，露出大片白嫩嫩的肩膀與鎖骨

衣領中清楚可見好幾處吸吮留下的痕跡

長版上衣只能勉強遮蓋到腰部，露出蕾絲花邊小褲

敏柔的鼻息緩緩地在品宜胸前吸吐，十足安穩



「小宜…你硬了?」眼睛還是沒張開

『咦…!有嗎!?』品宜突然全身一僵

「從剛剛就一直頂著我了」

敏柔將手探向品宜的下身，果不其然四角褲被撐得緊緊的



『咦…! 咦…!對不起…』

品宜緊張地想退開，卻被敏柔伸手抓住

「笨小宜，我沒說不行啊」

品宜回想起昨晚在客廳的情節，頓時漲紅了臉

『真…真的嗎?』

「嗯」

敏柔望進品宜的眼中，一手撫上品宜的臉頰

「套套在床頭櫃抽屜裡」



品宜翻身戴好轉回來，敏柔早已將小褲褪去

跪坐背對著品宜將上衣脫掉，而後翹起屁股

品宜探向小穴確認已經夠濕潤

一手扶著敏柔的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手扶著自己的昂揚向上挺身進入



「啊…好舒服」

敏柔雙手撐住大腿不由得弓起身來

品宜埋首在敏柔的頸項間，雙手捂上佈滿吻痕的雙乳

雖然品宜一次衝到底，但為了讓敏柔適應還是停了一下

停下的空檔，輕輕地啃咬著敏柔的肩膀

直到敏柔的身體柔軟下來，品宜慢慢扭動腰肢向上頂

一手圈住敏柔的腰，一手向下探愛撫著小荳

激情中又在敏柔的背上留下許多痕跡

清晨的小套房裡春色無邊，直到---



「笨蛋小宜!!!你不是說會叫我~~~」

敏柔抓了上衣氣急敗壞地衝下樓進浴室盥洗

『嗚…我有叫醒你啊』品宜一臉無辜

「完蛋了今天要遲到啦~~~!」



快速盥洗完，奔上樓發現床鋪已經整理好

品宜正「熟練地」自衣櫃中拿出乾淨的內衣褲以及上班套裝

『小柔快換衣服吧』

顧不得品宜還在旁邊，敏柔背過身把自己脫光，再快速穿上內衣褲

但內衣的背扣似乎找碴似地，越心急就越扣不上

『我…我幫你』

品宜從後方伸手，幫敏柔扣好背扣

順手幫忙扣襯衫再拉好窄裙的拉鍊

「沒時間了，我走囉~~」

『小柔掰掰…』

敏柔抓起包包就衝出門，連再見都來不及說



☆



幻滅是成長的開始，也是了解自己的開始



<2015年，時序夏>

凌晨3點，品宜坐在民宿2樓的陽台吹海風看滿天星星

下午疑似中暑，逃回民宿客廳睡了一覺，還不小心看到…

想到那一幕，品宜控制不住紊亂的心跳，摸著胸口大口喘氣



「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嘛?」

『咦咦咦咦咦咦咦!!!!』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品宜嚇得魂都飛了

「你太誇張了吧，看到鬼喔~」

敏柔順勢與品宜肩並肩坐下



『小…小柔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睡一睡突然醒來，發現吳明姍不在房間，

想說確定一下她的安全，就出來找人了」

『喔…喔…原來』

兩人一同望向天空，沒有海浪的時候，時間彷彿靜默



「小宜有想過畢業之後要幹嘛嗎?」

『嗯…應該要念大學吧?』

「我也是，但我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到國外生活看看」

『好像很棒…小柔以後去哪國，我再去找你玩』

「好啊~到時候讓你住我家，就可以省住宿費」

兩人嘻嘻鬧鬧地討論著未來，樓下突然傳來碰撞聲



「你有聽到聲音嗎?」

『有…會不會是吳明姍在樓下?』

「有可能，去看看吧」

兩人躡手躡腳地下樓，才走沒幾步階梯，敏柔就突然停下

「啊!」敏柔驚呼，馬上用手蓋住自己的嘴

『小柔怎麼了?』品宜用氣音問

敏柔不說話指指客廳

只見除了吳明姍之外，學長也在



吳明姍全身光溜溜跪在學長兩腿間，學長下半身赤裸

『小…小柔我們走吧』

品宜感到窘迫，拉著敏柔的手臂以氣音說著

敏柔甩開品宜，臉頰脹紅至耳根，回頭的眼眶中染上一層薄霧

「我不走」



拗不過敏柔的脾氣又擔心被發現，品宜只好在後面陪著

客廳中時不時傳來細微的男性呻吟、吸舔聲以及對話

『學長…下次要帶人家去參觀你的宿舍喔』

「我們學校的男宿是禁止女生進入的，小壞蛋」

『恩…那人家很想你怎麼辦』

「傻瓜，之後有空會再來找你的」



像是再也承受不了更多，敏柔緩緩起身走向2樓

『小…小柔?』

恍若未聞，敏柔頭也不回地走回房間



☆



『Mindy，下雨了，要不要送你回家? 』

「謝謝課長，不用了，我有帶傘」

「課長辛苦了，我先下班了」

望著敏柔急忙下班的身影，霍克一臉疑惑

最近敏柔上班常遲到下班趕著走，莫非是交了男友?

『嘖! 』

霍克低聲罵了句



敏柔走到公司門口，翻找包包發現居然沒有雨傘

「哎呀…」

看著不小的雨勢，想起在家裡的品宜，還是奔向雨中



品宜收著晾乾的衣褲，發現天色越來越陰暗

『起風了』

語畢豆大的雨滴落下，想起敏柔早上匆忙出門沒有帶傘

看了看時間，拿起兩把雨傘以及敏柔的夾腳拖鞋出門



在公車站等待約莫半小時

『小柔!』

「咦! 小宜來接我啊?」

敏柔從擁擠的公車下來，一眼就看到品宜

品宜馬上打開另一把傘遮住敏柔

『快換上夾腳拖吧，比較好走』

「好冷…」

敏柔濕透的頭髮貼在脖子上，嘴唇微微發紫

白襯衫也因為淋濕貼在身體上，只能用包包擋在胸前

想到敏柔一路這樣狼狽回來，不由得心疼起來

收起自己的傘，一手抱住敏柔的肩膀靠向自己

「我身體是濕的…」

『沒關係，我們回家』

品宜的臂彎好溫暖，敏柔的頭輕靠在品宜的胸前

記憶中那個瘦弱的男孩，何時變成男人了呢

經過昨晚，敏柔更加確定自己其實高中就想這麼做了

只是…



☆



<2015年，時序冬>

下課鐘響已超過10分鐘，教室外站著一個瘦弱的男孩

好不容易捱到老師說下課，敏柔馬上收拾書包

「齁~~老巫婆每次都拖到下課時間還不放人」

敏柔邊說邊穿上外套，品宜很自然地接過書包與圍巾

再把書包還給敏柔，幫敏柔圍上圍巾



打從夏天的民宿事件之後

兩人從此不再提起關於學長或是籃球社

有段時間敏柔常動不動就流眼淚

品宜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支持與陪伴

好在升上高三可以不必參加社團活動

但也因為能力分班，品宜與敏柔被分屬在不同的班級



「這次模擬考，你在那一班排第幾名?」

『好像…30左右吧?』品宜搔搔頭

「嗯，小宜好像不是讀書的料呢?」敏柔笑著說

「如果沒辦法考上同一間大學，至少希望我們在同一個縣市」

『好啊，我努力』兩人相視而笑



品宜在其他人眼中或許太不像男孩，瘦弱又畏縮

但對敏柔來說，他心思敏銳，纖細又溫柔

雖然優柔寡斷了點，笨拙了點，但只要有敏柔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敏柔仰望著品宜羞赧的側臉

真心希望這樣的時光可以永遠停留



時序接近聖誕節

這所天主教創立的高中，每年都會為當年度的畢業生舉辦畢業舞會

每個人可以攜伴一位參加，不限年齡性別或是否校內外人士

舞會的邀約對某些人而言也是個告白的契機

敏柔非常小心翼翼地，在某個下課回家的路上邀約了品宜

品宜沒有思考太多就答應了，這讓敏柔開心了好久

然而，舞會當日…



會場中熱鬧非凡，少男少女們嘻嘻鬧鬧不亦樂乎

敏柔盛裝打扮在校門口苦等，卻都不見品宜身影

原以為品宜又傻傻地忘記這件事

但打電話給品宜也沒有接，敏柔只好一直等下去

等到會場中熄燈，人群都散去



☆



回到家品宜把敏柔趕到浴室去沖個熱水澡

然後幫敏柔準備了一套乾淨的家居服

『小柔，我把衣服放在門口喔』

「等一下!」

聽見水聲停止，下一秒敏柔開門探出頭來

「你被我弄濕了，你也要洗啊」

『咦咦咦~~我沒關係的，啊!』

不由得品宜拒絕，一把抓著品宜拖進浴室



只見包著一條浴巾的敏柔，馬上動手脫掉品宜的衣褲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敏柔解開浴巾站到花灑底下淋浴

品宜隔著玻璃門，熱氣氤氳中隱約能看到玲瓏有致的身材

下身不由得立馬又做出反應



「小宜在幹嘛，趕快進來」

『好…就來…』

一打開玻璃門就被敏柔拉到花灑底下

「我幫你洗，呵呵」

敏柔墊腳胡亂地搓揉著品宜的頭髮

『啊啊啊啊…眼睛進水了!』

就在品宜慌忙地抹掉臉上的水時

敏柔不知何時已經擠好洗髮精往品宜的頭上又是一陣搓揉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手痠了，接下來你自己洗吧」

敏柔調皮地丟下滿頭泡沫的品宜，抓了浴巾出去

半晌，兩眼因泡沫變得紅通通的品宜，下身圍著浴巾出來

看到敏柔只包著浴巾坐在客廳地上擦乳液，頭髮還是濕的

順手拿了吹風機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幫敏柔吹頭髮

敏柔舒服地像隻小貓在品宜的腿上蹭



頭髮吹乾了，但敏柔不打算離開

「我好喜歡小宜喔~」

『……我……我也喜歡小柔』

品宜輕輕地撫著敏柔的頭髮

剛洗完澡的溫暖以及無比的安心感讓敏柔有些昏沉

枕在品宜的腿上打盹了起來

品宜看著敏柔，再看向手機，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小宜，你昨天問我的問題」

『咦…！…咦…！你沒有睡著？』

「你問我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會不會生氣」

敏柔一隻手扭著品宜的浴巾邊角

「想了想發現，這是我第一次沒辦法馬上回答你的問題呢（笑）」

『小柔也有無法解答的事情？』

「當然，尤其是你的事情」

『我…？』

敏柔抬起頭來看進品宜的雙眼

「因為我喜歡你啊」

『咦咦咦…！？我…我…』

「沒關係，不用回答我喔」



敏柔雙手捧著品宜的臉，輕輕地吻了品宜的額頭

「小宜，你長大了呢」

『我…我…是個大人了啊』

敏柔搖搖頭，神情有些哀傷

「如果是個大人，就必須要像個大人面對問題」

「所以，不管你對惜惜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我認為你們都必須好好談談」

敏柔調皮地捏了品宜的雙頰

「不然你的手機都要被你瞪穿了（笑）」



打從在超商把品宜帶回家

敏柔就常看到品宜拿著手機歎氣

品宜不想說，自己也就不問

只是，品宜突然闖進自己現在的生活中

無意中喚醒原本深埋的回憶

那些早已忘記的，或是根本沒忘過的

但上天是否既慈悲又殘酷

給了一次重來的機會，而結局似乎…



『…我…嗯…我懂了』

品宜原本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

「但是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

「要走的時候，記得說再見喔」



☆



<2015年，時序冬>

舞會當晚，敏柔回家後把自己關在房內哭了一整晚

決定隔天到學校要好好罵品宜一頓

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原諒他

然而，過了一天又一天，品宜卻都沒有來學校

直到某天下課後，敏柔問了導師才知道品宜轉學了

敏柔不敢置信直接到品宜家公寓門前按門鈴

恰好有住戶開門走出來，看見敏柔按的樓層



『妹妹，你找姓林的那戶嗎?』

「對…」

『他們前幾天已經搬走囉，

好像是有人來鬧來潑漆，他們當晚就離開了』

「阿姨，請問你知道他們搬去哪裡嗎?」

『我不清楚喔』

「謝謝阿姨…」



搬走了…怎麼都沒有跟我說…

敏柔呆站在原地，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青澀的初戀還沒萌芽，已嚐到苦澀的滋味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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