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風 04 - 成人話題討論

這一天晚上，學校有畢業舞會。

漆黑的夜空被禮堂中射出的五顏六色燈光給塗滿；

歡呼聲、笑鬧聲、以及搖滾的樂音傳到了原本靜謐的校園的各個角落。


「等一下...慢舞的時候...陪人家跳好嗎？」白菜的聲音在阿泰背後響起。


當阿泰回頭一看時，瞬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白菜笑著，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拉起阿泰的手，放到她自己的腰上。


「好滑...，原來女生的腰這麼好摸...」阿泰心想。

如果雪菜是桑原的夢想，瑩子是幽助的女神，那白菜就是只會出現在阿泰夢中的女神。


在曲子進行到一半，周遭的人們更擁擠、燈光更暗的時候，

阿泰發現到...他的女神整個身子貼了上來。


在那一煞挪，一股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衝進了鼻孔裡，

一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軟綿綿的感覺貼上了胸口，

阿泰在瞬間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火熱，他本能地低下頭吻上了白菜軟嫩的臉頰。


同時，本能的勃起。


白菜忽然伸手，抓住了阿泰的小弟弟，想把「它」往旁邊挪。

「戳到我的肚子了啦..」她抬起頭，睜著大眼、眉頭微皺，表情似笑非笑。


『阿！對不起...』阿泰趕緊把下半身向後抽開。

沒想到...他忘記小弟弟的一半還握在白菜手裡，所以，這一抽開，頓時...


『阿阿阿阿阿阿......』

「怎麼了？」

『沒事...沒事...』


--

隔天下午上課時間，學校附近的冰店外。

剛吃完冰的阿泰與砲哥走出店門口，正準備發動阿泰的小DIO，回學校去。

他們正聊到昨晚白菜來找阿泰跳慢舞的事。


「所以...你就射了...？」砲哥笑得嘴巴裡的果汁都噴了出來，接著，持續笑了三分鐘。

『嗯...，阿～幹！不要一直笑啦！...』阿泰用力的比出中指。


「好啦！幹，肚子笑得好痛。」砲哥扶著機車，揉著肚子說：

「對了，你知道昨晚舞會剛開始時，你那個學姊『蚊子』在找你嗎？」

『嗯？真的？我不知道ㄟ...真的喔？』


「是阿！」砲哥聳聳肩：「可能...她也想跟你預約跳慢舞吧！」

『幹！哪有那麼好的事，每個女生突然都想找我跳慢舞。』


「誰知道？」砲哥聳聳肩：

「有時...好運來了，城牆都擋不住。不過，我勸你喔...白菜阿...」

『白菜怎樣？』


「她...」砲哥正想繼續說，忽然臉色大變。

阿泰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恰好看到教官「變色龍」正騎著機車出現在巷子另一頭。


「閃！」 『幹！』


他們趕緊發動機車，揚長而去。

不過，才騎出沒多遠，就聽到「叭！叭！」兩聲從後面傳來，

然後教官的聲音響起：「同學，靠邊停！」


這種情況是不會有人真的靠邊停讓教官抓的。

所以阿泰反而油門用力一催，闖過前面的紅燈，右轉，朝著山的方向加速衝。


沒想到，過沒多久，教官的「星艦125」又出現在身旁。

「同學，靠邊停！！！」

『幹你娘！』阿泰用左手向教官比了個中指。


接著，阿泰收回左手，兩手抓穩把手，油門再催，向右閃過了一台正準備靠站的公車，

再騎到對向車道，又越過了一台在同方向的內側車道的公車。

然後，及時向右拉，閃過了一台正前方即將迎面而來的大卡車。


當他得意洋洋，自以為這麼驚險、不要命的騎車方式可以遠遠把教官甩開時，

「同學，叫你靠邊停沒聽到阿！」熟悉的聲音再次想起。


阿泰一驚，沒想到教官竟然真的追得上來。

「前面巷子右轉，壓車。」砲哥很鎮定的對阿泰說。


二十公尺遠...十公尺遠...五公尺遠...，一到巷子口，

「轉！」砲哥一說，阿泰立刻照做。


果然，騎著125c.c.的教官來不及轉彎，「叭叭叭叭叭...」的直往前衝。


--

「幹！讚吧！這招不錯吧！每次都有效。」砲哥得意洋洋的說。

『好險！不過，呼～剛才差點撞上了對面的牆壁。』

「沒辦法阿！你這台是DIO，又不像我的檔車可以壓那麼低，不過你這次很厲害了啦！」


甩脫了教官後，兩人又亂竄了一陣，不小心騎進了山裡。

路越來越小，等到騎出了一片樹林，他們才發現已經置身於一片墳場中。


下午三點，雖然太陽很大、很亮，空氣依然很悶熱，

但墓碑叢林上一張張清晰的黑白照片，仍然教人毛骨悚然。


『幹！敢不敢在這裡把煙拿出來抽？』阿泰忽然心血來潮，在墳場正中央停下車。

「誰不敢？哈！又不是三更半夜。」


『來來來...有煙大家抽...』阿泰拿出白長，遞了一跟給砲哥。

「等等...」砲哥皺著眉頭，接過了煙說：「話不要亂說...」


--

黃昏時分，盡管太陽即將西沉，熱氣依然沒有消散的趨勢。

稍晚，回到學校後，阿泰又被學姊拉去陪她走路回家。

這幾乎是每天的例行工作了。


「阿泰，你好厲害喔！」學姊踩著細碎而緩慢的步伐，甩著書包邊走邊說。

『嗯？』阿泰問：『什麼事情很厲害？』


「畢業紀念冊啦！」學姊說：「我們這一屆的畢業紀念冊封面，聽說是你畫的？」

『ㄜ...是阿...是美術老師叫我畫的。可是我被家裡罵得很慘...』


「咦？怎麼會？」學姊瞪大了雙眼：「你畫得很漂亮阿！」

『我媽看了之後對我說：「你就是成天在弄這個，才會成績那麼差對不對？」，

還跟我說「畫畫不能當飯吃」，叫我應該要好好念書...

還說，她有個朋友的女兒，因為考上了我們學校，覺得很丟臉，出門都把書包反著背；

然後她還問我...是不是書念不好一點都不覺得丟臉？

最後，還當著我的面，把我畫的原稿給撕掉了...』


說著，阿泰拿出了煙盒，打算抽一根煙。

但他卻突然發現...煙盒裡面一根完整的煙都沒有，全都是煙屁股和煙灰！


他楞住了。

「怎麼了？」學姊問。

『沒有...沒什麼...』阿泰隨口回答。


他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為什麼煙盒裡只剩下煙灰和煙屁股。

直到又和學姊一起走了一段路後，

才突然想起...下午跟砲哥在墓仔埔中時，自己說過的話：


「有煙大家抽阿！」


這時，剛巧和學姊來到了平常...每天都會經過的那座...陰暗的公園。

他忽然覺得有點不舒服，停下了腳步。


『學姊...對了，』阿泰的臉有點白：『妳有沒有覺得這個公園特別陰暗？』

「有阿！」學姊甩了甩馬尾，說：「聽說以前是公墓～」


『是喔！』阿泰的語音有點發抖：『蚊子姊...今天...能不能...送妳到這邊就好？』

「咦？怎麼了？」


『沒有啦！』阿泰嚥了口口水：『...就覺得...每天走那麼遠，好累...』

「.........」


學姊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抬起頭，側著臉盯著他一會兒，

然後，忽然漾出了一種美艷、卻令人心寒的微笑，說：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是因為昨天陪那個女生跳慢舞跳得很累吧！？」


『不是！』阿泰嚇了一跳，趕緊解釋：『妳怎麼知道...那個...唉呦，不是啦！』

他瞄了眼前方深邃而黑暗的公園，鼓起勇氣，對穿著百褶裙的學姊說：

『我只是...很害怕再繼續走下去而已。』


「沒關係，你不用解釋。」蚊子姊微笑著對阿泰說話，但彷彿面對的是陌生人：

「謝謝你送我到這裡，以後我都自己走就好啦！掰掰！」


『等等，蚊子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阿泰還來不及解釋，學姊已經踩著輕盈的腳步，甩著馬尾，快速地消失在公園入口處。

昏暗的路燈下，她白色的上衣及纖細的小腿逐漸與夜色融為一體。


接著，隔天，再隔天，以及接下來的好幾天，學姊都再沒有來找過阿泰陪她一起回家。


某天傍晚，阿泰看見學姊回家時，身旁多出了一個很胖、很豬頭的男生。

他很想衝過去解釋，但不知為何，

只能就這樣...喉嚨越來越乾地...駐足看著兩人長長的影子逐漸遠去...


「怎麼了！」突然有人拍了拍阿泰的肩膀：「拳頭握那麼緊幹嘛？」

阿泰回頭一看，是砲哥。

砲哥接著說：「去打個撞球吧！？」


--

『砲哥！對了，你上次想要跟我說白菜怎樣...？』

「等等...幹！fourteen one不能跳球啦！靠背！」


『對喔！抱歉...』

「阿～幹！我是說，你上哪個女生都好，就是別上白菜。」


『為什麼？』

「你想當屌神的婊弟嗎？」砲哥邊進球邊說：

「前天晚上我經過籃球場時，看見有一男一女在角落的藍架下動來動去，

就躲到旁邊想要看好戲，沒想到...」


『是屌神跟白菜！？』阿泰驚呼。

「沒錯！」砲哥點頭，又打進一球：

「屌神壓著白菜的頭，叫她『乖，下去c』，

白菜就乖乖伸左手握住屌神的老二，還舔得嘖嘖有聲，

然後屌神還叫白菜『乖，輕點。』，白菜還口齒不清的問說：『手還是嘴巴？』，

屌神就跟她說：『手啦！記得，安西教練說過：「左手只是輔助」。』」


『幹！上次我們不是才看到她跟別的男生在灌木叢那邊打砲？』

「是阿！」砲哥說：「聽說那是她前男友。」


『哼！』阿泰生氣了：

『每次我送飲料給她時，她都一直跟我講之前交往過的男生有多爛多爛，

還說都會婉拒別人，只喝我請的珍奶...馬的...幹！』

「是阿...」砲哥慢條斯理的說：

「她是婉拒其他男生的飲料，可是沒有婉拒他們的老二阿...」


『虧我還那麼信任她...』

「別傻了啦！」砲哥聳聳肩：

「這樣的女生不值得你付出真心啦！連『打砲』可能都要好好考慮。」


『為什麼？』

「大哉問，哈！狗改不了吃屎阿！」砲哥笑了出來：

「第一、這樣的女生，通常都信奉『女人保護自己...最好的武器是說謊』的信條。

她們討厭負責、討厭別人追究她們的過去，更討厭把話說完整。

當她們說：「我已經為了你婉拒了別人～」時，真相通常是

「我已經為了你婉拒了別人...今晚的邀約。」

注意女生沒講出口的話！別只聽她刻意講給你聽的部分。

第二、這樣的女生，例如白菜，那邊都...很臭。」


『等等...』阿泰說：『你怎麼知道白菜那邊很臭？』

「那天我大老遠就聞得到啦！」砲哥進了顆Kiss球，抬起頭，對著阿泰說：

「我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好像過期海鮮的味道，屌神還嚐得下去...」


『可是...可是...白菜的外表真的很清純，她身上真的很香...』

「我跟你講為什麼會臭好不好？」


『嗯！請講。』

「被越多男生射精在裡面過的女生，那邊就越臭。

這種臭跟沒有清潔乾淨的臭不一樣，是一種很像腐敗的肉類的味道。

以後要是有機會聞到這種味道，相信自己的直覺，

別聽女生在那邊說什麼...白帶啦...分泌物啦...女生那邊都有味道的啦...這種鬼話。

一天到晚被不同的男人射在裡面，會改變陰道的酸鹼值，自然容易感染，

才容易有各種分泌物，接著才會有各種怪味道；

就算不被射在裡面，一樣會有保險套的潤滑劑會改變陰道原本的味道。

總之，大致上來說，那邊越臭的女生，通常都越亂就對了。」


『咦？真的嗎？』

「ㄟ...這樣好了，你可以簡單的這樣想...就像我家有個愛喝茶的長輩教過的。

一組茶具裡，通常都是一隻茶壺配好多隻茶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沒有阿！不就通常都是這樣嗎？』

「來，我教你，這是有學問的。」砲哥放下了球杆，點了根煙，侃侃而談：

「茶壺不夠大，卻要配好多茶杯，最多把茶壺給倒光，杯子裡的茶還是能喝；

要是你只有一隻茶杯，卻硬要配好多壺茶，

一下子龍井、一下子碧蘿春、一下子鐵觀音、一下子雲南普洱、一下子凍頂烏龍茶...

這樣能喝嗎？茶的味道難道不會跑掉？

天天這樣搞，就算茶杯洗得再乾淨，上面的味道恐怕也混雜得不怎麼好聞吧？」


『我懂了！』阿泰點點頭：『難怪白菜那邊會臭！』

「不只白菜...」砲哥搖搖頭：「凡是這類女生，那邊都很臭...」


『等等...』阿泰也點了根煙，問道：『砲哥，你那個長輩好強！怎麼知道這麼多？』

「這個...」砲哥忽然一愣，神色忽然黯淡下來，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說：

「其實，是我老爹，可是...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待續》





--
"就這麼想吧，每當有不如意的事情，不論你多麼的努力，
但事情似乎都沒有轉機時，就當這是上天賜給你的一個長假。
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努力的充實自己,
也可以乘機放鬆自己，好好關心在自己身邊的人與事。
上天自會安排一切。等這段假期過後，即會出現人生的轉變......"
「Liaooo短篇故事集」：http://www.orzbooks.com.t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