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夏景 - 成人話題討論

太陽很大，下午三點，中山北路上的車子不少。

站在台北市立美術館前，汗流浹背的阿國終於看到了熟悉的那個身影，從地下道口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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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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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的那年夏天，

當蟬聲唧唧開始響遍樹梢時，阿國才開始跟同班的摩斯拉比較熟。


「摩斯拉」是一個女生的綽號，為什麼有這麼難聽的綽號？

不是因為長相、聲音，而是因為個性。


...她很兇。


之前班上有一個男生在背後偷偷說她腿有點粗，

...事實上她的小腿很白，跟一般女生差不多，

但跟她自己的大腿比起來，的確比例上有點較粗（因為她的大腿很細）。


她就拿「羅賴把」去把那個男生的機車坐墊戳爛。


對一個小高一來講，機車是生命，是一切，

那台改過的小DIO，是他所僅有...能在夜晚的二重疏洪道得到成就感的來源。


聽說那個男生當場眼眶泛紅，而兇手的「摩斯拉」之名便這樣不脛而走。


話說回來，對阿國這樣一個成績永遠敬陪末座、

每天下課後打完大台電動就去混撞球間、

混完撞球間就去公園打籃球，常常不小心因為被幹拐子跟人打架、

打完籃球或打完架就去漫畫店租個幾本小說或漫畫看到早上、

然後再買兩罐啤酒去學校喝，喝完直接倒頭趴在桌子上睡一上午、

從來沒有女生會鳥他的......


....的「廢物阿國」（那些成績比較好的同學們都這樣叫他）而言，

這是第一次有女生幫他帶雞腿。


哪裡來的雞腿？ 摩斯拉有在學校食堂搭伙，她午餐結束時順便幫阿國帶的。

至於阿國平常是怎麼吃午餐的？ 他都是在別人午休時間時，翻出牆去買便當。


所以凶悍但是天真的「摩斯拉」一直以為阿國每天都沒吃午餐。


兩個人的緣分從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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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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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升高三那年的暑期輔導，阿國第一次與摩斯拉有皮膚與皮膚的接觸。

那是一次「巧合地」炎熱的下午四點，班上其他人都回家了，

只剩下正在收書包的兩個人還在教室。


「謝謝妳...都幫我帶雞腿...」多麼稚嫩的開頭，多麼蠢的一句話，但...這就是青春。


第一句話衍生了第二句話，第二句話衍生了其後好多句好多句話，

在第50句話時，他們的距離...已經接近到...只隔著一個走道。


阿國在等著動作比較慢的摩斯拉收完書包一起走，

而摩斯拉剛好腳扭到，不太舒服。


打籃球常扭到的阿國，五分鐘後，在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別人的教室裡幫她按摩起了腳踝。


這是第一次，兩個人的內心都有電流流過一樣的感覺。

阿國對面的17歲少女，有著瓜子臉、白皮膚、32B、水蛇腰、和...凶悍的個性。


但阿國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個性凶悍」或許只是「正妹」用來保護自己的一種方法。

anyway，總之，在無人的教室中，在充滿樹梢的蟬聲中，

雖沒經驗但向來大膽的阿國，成功的摸到了對方腳踝以上、膝蓋以下的所有皮膚。


但隨即從舒服感中清醒的摩斯拉立刻賞了他一巴掌，同時紅霞滿面，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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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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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畢業的兩人，交往的這一年來，每天都一起回家。

想摸人的沒有少摸到過；該被摸的人，每個地方也都被摸了。


可是一個依舊是處男，一個仍然是處女。


或許是因為還需要大學聯考，而學校盯得緊、女方家裡管得嚴的緣故吧！

但，只要有耐心，機會總會降臨。


在畢業的前一週，摩斯拉的父母臨時有事出遠門，要隔天才會回來。

但無論他們事前如何千叮萬囑，當晚被擺在17歲女孩面前的，


依然不是書本，而是男友的老二。


阿國珍惜、愛憐的看著眼前這個...對所有人都很兇，只有對自己很溫柔的女朋友，

看著她第一次吃著自己的老二、舔著自己的包皮、含著自己的蛋蛋，

不禁有股淡淡的衝動。


而後這種衝動開始擴大。


但當他將全裸的摩斯拉纖細無暇的白淨雙腿扳開，開始將龜頭抵著粉紅色的鮑魚摩擦，

準備做生平第一次插入時，


女方的父母突然回來了。


門突然被打開，原本有可能成為阿國將來的岳母的女性尖叫了起來，

至於那個本來可能成為阿國未來岳父的男子，則衝過來把阿國推開，同時怒吼：

「你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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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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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國跟摩斯拉已經一年沒有見過面了，

自從被記了兩個大過後，也不知那些大人們用的是什麼辦法，

總之，那一晚後，音訊被強迫斷絕了。

隨著畢業、聯考，之後，用任何方法也見不到面。


或許她們家搬了也說不定，但是...應該沒有人保護女兒保護得這麼徹底吧！

那是一個手機還不流行的年代，阿國僅有的，只有摩斯拉透過別人捎來的一封信。


這是一個約定。


信中有個單方面的約定：「十年之後，同一天的下午三點，

我們在台北美術館見面，

完成...沒有做完的事...好不好？」


因為這個約定，阿國在畢業後的這一年中，在重考班裡有了奮發向上的目標。

他希望十年後的自己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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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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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國在大學裡的第一個暑假。

他打算保持單身，等待著，...等待著時間到來。

夏天，無論走到哪，樹梢上永遠被塞滿了蟬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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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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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下的阿國，終於忍不住對一個平常就很要好的學妹...開砲了。

這世上沒有聖人，沒有永遠忍得住衝動的男人。


但是他心中最重要的角落還在等待著...等待著這幾年來一直沒聯繫上的那個人。

而學妹不知道...愛上了一個...一個對她只有性衝動的男生。


阿國第一次嚐到插入的喜悅感，身體很快樂，但心靈上卻有點落寞。

從此，他開始有點不一樣了。


附帶一提，有扁平足的阿國不用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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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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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社會兩年了，這兩年中，阿國的身體越來越快樂，但心靈卻越來越空虛。

他學會下班後跟同事上夜店，學會跟公司的總機小姐在樓梯間搞中出。

他開始隨身帶著保險套，就塞在皮夾裡面，雖然很少拿出來用過。


這一年，阿國下了一個決定，「自願外派去越南」。


因為他聽說，越南妹皮膚都很白，奶都很大，又都很容易把。

因為他覺得，加薪跟升遷也很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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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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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國的生活轉變得很大，在這兩年中習慣了每晚陪客戶上酒店，

然後把各種腿細的、腰會扭的、臉正的、超會叫床的、陰道很緊的女生帶出場。


他甚至習慣了在路上遇到正妹便出言搭訕，連偶爾回到台灣的休假期間也是這樣。


短短幾年間，他自己都數不清到底跟幾個女生睡過，跟多少正妹在路邊野合過。

他像一個潰堤的水庫，到處找地方賞人兩億，


然後，拔屌無情。


但是，每當夜深人靜酒忽然醒了的時候，他都會感到心靈越來越空虛，越來越寂寞。

有時他會按住這種寂寞，翻個身，把身旁那個無法被他記住名字達三天之久的女生叫起來，

狠狠地幹她、蹂躪她，聽她叫著「老公」，聽她叫著「好痛、慢一點。」。


他喜歡看著女生的臉因為下體傳來的陣陣快感、或痛楚而扭曲變形，

他會感到一股想要狠狠發洩的衝動，然後把精液深深地全部灌入對方體內。


而後再感到更巨大的寂寞。


接著他會起床、抽煙、喝一杯威士忌，

任由那個剛被他處理完的女生軟攤在床上，不去理她。


有時他甚至會在幹著對方時叫出「摩斯拉」三個字，

當對方驚訝的問「你剛剛說什麼？」時，

他會驚覺，然後趕緊說謊：「我是說...妳的叫聲好像恐龍喔～」，再給對方一個笑容。

通常，這可以換來女生的一句「討厭啦！～」，和雙腿的...夾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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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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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在同一天的下午三點，因為宿醉，

因為前一晚一次上了一對雙胞胎姊妹花，

因為她們重疊的叫床聲太立體，

因為舌頭、龜頭、手指頭並用而感覺到的疲累，

讓站在台北美術館前的阿國，感到陽光有點太耀眼了。


「為何每個夏天的這個時候，蟬鳴聲總是特別響亮呢？」

阿國在心裡胡思亂想著。


他半年前從越南被調了回來，不再每隔三個月回來台灣幾個禮拜。

為什麼堅持要請調回來？ 阿國自己也說不上來個真切的原因，

或許，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天吧！


在等了很久、很久後，從不遠處的地下道出口處，

一個熟悉、又很陌生的人影終於出現了。


是好久、好久以來，都只存在於記憶中的那個人。


光陰在兩個人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多少痕跡。

但是阿國明白，這一瞬間，好像又回到高中時代。


他丟開手上僅剩半截的媽撥賴，想往前走，又釘在原地，

而時間，就這樣悄悄地停住了。


充滿整個夏天的蟬叫聲，好像也停住了。


摩斯拉笑了，看著他，

那是一種很熟悉、一樣甜美、又很遙遠的笑容。


阿國心裡的那個缺口，好像在一瞬間被填上了最重要的一塊拼圖。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楞著、傻笑著。

不過在三十分鐘後，兩個人藉由你一言我一與的閒聊，慢慢找回了當年熟悉的感覺。


阿國感到摩斯拉有點不一樣，但說不上來哪裡不同；

摩斯拉也感覺到阿國變了，不再那麼木訥，

現在似乎...言談之中多了很多輕浮與油腔滑調，但她沒有點破，沒有說出來。


阿國說著說著，腦中開始想起了十年前那封信中說的「完成未完成的事」。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就算上過了那麼多女生，心中還一直有遺憾在。


於是當摩斯拉還在說話時，阿國的手伸到褲子口袋中，摸到了一個隨身攜帶的保險套。


正當他還在猶豫「等一下是要中出還是射在套子裡？」，

同時把套子給拿了出來，

打算對身材看起來依然曼妙的十年前的女友說：「我們有一件事情做到一半...」時，


一台汽車忽然停到旁邊的路上。


一個小女孩打開車門，下了車，朝著摩斯拉飛奔而來，口裡叫著「媽媽」。

手裡正舉著「岡本002」的阿國愣住了。


摩斯拉看著那個「岡本002」，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依然姣好的臉上浮現出無奈的微笑，

楞了三秒後，轉身，抱起已來到身後的女兒，

還順便用身體擋住了開車的老公的視線，不讓女兒和老公看見阿國手上的保險套。


接著回過頭來對阿國說：「對不起，我得先走了，下次再見。」


散發出母愛的摩斯拉，在大太陽底下竟然讓人有一種閃閃發光、比太陽還要亮的錯覺。

直到她上車，離去，她的身體始終在幫阿國遮著...她老公看見保險套的視線。


「阿！高中同學阿！老公～」

車子離去時，阿國彷彿隨著風聽到這麼淡淡的一句話。


不知道時間經過了多久，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手裡依然舉著一個保險套。

旁邊剛好有一群去參觀美術館的小學生經過。


想著剛才摩斯拉看見他拿出套子的舉動時，

那個混雜著驚訝與憐憫的表情，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夏夕夏景」（台語，丟臉之意）。



然後，直到他把套子收回口袋裡後，才想起了...


...雖然剛才摩斯拉有說「下次見」，



可是自己手上並沒有...沒有她的任何聯絡方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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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吧，每當有不如意的事情，不論你多麼的努力，
但事情似乎都沒有轉機時，就當這是上天賜給你的一個長假。
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努力的充實自己,
也可以乘機放鬆自己，好好關心在自己身邊的人與事。
上天自會安排一切。等這段假期過後，即會出現人生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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