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門路 - 成人話題討論

看到這標題，請允許我又跌回回憶的漩渦，
雖然主角不是我。


男主角我們叫他A好了，A是我國小同學，
雖然我們國小六年都沒有同過班，
但我從小學三年級就跟他捕同一家英文補習班，
補到小六，升國一暑假又跟他補同一個數學家教，
親上加親。


國中同一間，高中同班，大學又同校，
兩個人一起住宿舍，大二開始，又租同一層當室友，
我就跟他孽緣，從小學三年級開始，
我們也認識了第十八個年頭，除了家人以外，
他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喔不，
家人絕對沒有比他了解我。



A個性很善良，也很為朋友著想，長像不能說帥，
但其實也不到醜，但就是容易鑽牛角尖又愛抱怨，
很容易給女生沒肩膀的感覺，所以一直沒交到女朋友，
但他人真的很好，所以好人跟工具人一直有他的分。


他大一的時候跟一個女生曖昧了半年，後來才發現，
他只是女生在單戀學長而忐忑不安時，所需的垃圾桶而已，
所以他們的友誼，就在大一寒假寒訓結束時，
學長牽起了那女生的手畫下終點。


A鑽牛角尖超久，意識消沉不去上課，
不知道喝掉了幾手啤酒，跟他好話講盡罵也罵透了，就聽不進去。


「幹花了這麼多時間，砲都沒打到，我真是虧大了」他某天跟我抱怨。
「你現在就想不開，萬一打過砲，不是要自殺了？」
「不是這麼說，我覺得我當這麼久的處男真的很虧。」
「阿那你要怎麼辦？強姦博士阿姨嗎，幹到時候不要說你認識我。」
那時候跟我們租同一層的，除了偶而帶男朋友回家，
怕被爸媽發現的房東兒子（對他是gay）外，
就是一個讀博士班的姐姐，打扮土氣但長的還可以，
但因為個性很機掰，常常當作我們調侃的對象。


「媽的他脫光送我我也不要。」
「你不是說她奶很大，純打砲可以嗎？」
我調侃他他沒有回應，只看他在聚精會神用著電腦。


搜尋視窗上打「外送茶」
那個年代line還不普及（其實五六年前而已）
外送茶的網站都有一個ｍｓｎ的聊天室，
他就在那邊跟GTO接洽著。


「欸不會吧，你萬一得病怎麼辦。」
「你不要吵，今天我一定要找郭雪芙終結我的處男。」
我不置可否，要往我的房間走去。
「欸對了，你要不要也叫一個，搞不好可以打折。」
「不要，我很窮欸。」
話是這樣回絕，但其實他媽的我那時候有點動搖，
我心想著如果真的正下次也來叫，
這點我就要感謝那個GTO，他送來的妹成功的讓我沒跌入深淵。



後來我家門鈴響了，來了一個長得很操老，
風塵味很重還一臉有拉Ｋ樣的女生，
我瞄了一眼後就繼續打我的報告，過了20分鐘後那女的就走了，
我去關心我朋友，只看到他坐在床上喃喃自語。


「好空虛......我怎麼這麼可悲」
我搖了搖頭，就回去繼續打我的報告了。


但那時候我們才大一，都是跟家裡拿生活費的，
Ａ又是個沒有儲蓄習慣的人，常常月底就沒錢，
所以他倒是沒有再叫過第二次，
我們大二的時候他在學校計中有想過再叫一次拉，
因為那時候書卷獎獎學金剛下來他有外快，
又是網路上隨便找的外送茶，這個人就是學不乖，
但好險他上禮拜剛回家，然後把提款卡忘在老家，
所以他這次沒有叫成功，他下個禮拜從家理回來時，
就把那筆獎學金拿去買衣服褲子花光了。


大四的時候，我們經過同學介紹，
發現一個名字由數字組成的色情論壇，會去那看線上A片，
那裏有個吃魚喝茶討論區，付金幣可以買訊息，
他又在那裏認識了一個大家都推的GTO，
那時候他有在家教，同時還有拿父母的零用錢，
他變成一個月基本上都會叫兩次，還5000以上的，
後來大四畢業，我忙著實習考教檢，他延畢準備研究所，
我們又當了第五年的室友，那一年他很閒，也變更誇張，
他家教一個月賺兩萬以上，全部拿去嫖妓然後沒錢吃飯，
本著好奇有時候我會問他問題，他踩雷率還蠻高的，
卻還是樂此不疲。


大五結束我跟他都入伍服替代役，他分發到某偏鄉國小，
我則是跟他同一個城市市區的消防隊，我有去找他玩過一次，
他的學校是要在火車站租機車，然後騎兩個小時以上才到的了，
如果搭公車是八小時一班的車，下車還要走半小時，
7-11超遠，騎機車大概要１５分以上，
他那時候還當管理幹部，一個月賺快兩萬（有高山加給）
他午餐吃免費營養午餐，晚餐吃剩下的營養午餐，
我想說可以存很多錢吧，但他退伍後完全沒存到錢，
後來才聽說他會利用半夜騎兩個小時的車去市區嫖妓......
更誇張的是，領到年終獎金那一天，他之前認識那個GTO說有學生妹，
他居然搭高鐵殺到台中嫖妓，把那個月所有的薪水連年終都花光，
然後嫖完再搭夜車回來，因為他沒有預算住宿跟遊樂，
那時候還不到15號，後來我匯2000借他他才撐完那個月。


總之那個數字論壇害他不淺，他退伍後不停花台幣買金幣，
台北市新北市各種茶魚按摩個工跟雜七雜八他都試過，
連西門町恐怖的站壁阿姨他都試過，
最近他是迷上了類似酒店摸摸茶的東西，大概三四天就去一次，
喔對了他後來沒讀研究所，去工作了。


我現在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很悲哀，
一個月賺30多Ｋ，完全存不到錢，除了吃飯外他無法有任何娛樂跟奢侈花費，
沒錢去外縣市玩、沒錢看展覽、沒錢買書買衣服、沒錢看電影，
因為一個月要嫖將近十次就是這麼花錢！


據他所說，每次完他都覺得很空虛，覺得幹他媽怎麼花錢在這種地方，
但過兩天又會渴望有戀愛的感覺，渴望擁抱跟體溫，
然後又去光顧，他還是很想交女朋友，我發現他不是想做愛，
他只是想要有愛與歸屬的感覺，其實我也相信如果他交女朋友，
他不會想要再喝茶吃魚了。


但一個沒錢不參加活動的人，生活毫無品質又沒有娛樂，
上哪裡去找女朋友呢？這種惡性循環讓他越陷越深，
他沒有錢沒有經歷經營其他的專長興趣或休閒，
他越渴望什麼，但他的行為，只讓他越來越遠......



從我從他那聽來的，嫖妓帶給他的不是快樂，而是空虛，
但空虛往往需要更多的空虛來彌補，
所以像抽菸的人吸毒的人，需求也會越來越大，
真的不要開始比較好阿......還不如花錢經營自己，
當然一開始陣痛期不可能馬上打到砲，但這條路，
才是經營恆久的愛情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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