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1 - 成人話題討論

「康輔社」是我在十年前，和阿洵認識的開始，

當時我在高中擔任社團指導老師，我不過是第一年的菜鳥，

但因為剛好社團老師請長假，於是學校要我協助帶領，

然後，我認識了阿洵。

阿洵是社長，他成熟穩定，很受社員信任，

在我看來，其實他並不是那種典型炒熱氣氛的康輔人，

而比較像臨危不亂、什麼事情都會幫忙的工具人。

第一年教書，什麼都菜，社團帶得一團亂，

要不是因為阿洵，我一定會得憂鬱症，他幫我太多忙，

也因此我們愈來愈熟，

不過我對他不僅有表面的感激，

有時他超齡的思考觀點，也使我私心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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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因為上課想播電影，但想事先找人討論，

於是主動邀請他一起去看電影。

一個女老師邀請男學生去看電影，這會很超過嗎？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直覺就想到他。

「小君，妳要看什麼電影？」阿洵聽到我的計畫，挺興奮的。

這時他已經不是社長，是高三的社團老人，但我們還是很常混在一起。

從他認識我第一天起，他就沒喊過我老師，只喊我名字，

全社的人都學他，我是不介意啦，但我最喜歡他這樣叫我。

全社的人也知道他愛黏我，沒事就來辦公室跟我聊天，

放學後刻意留下來說要看學弟妹，結果都當我的跟屁蟲。

我跟他說電影是很舊的歷史主題，所以要去二輪電影院。

他知道我只邀請他，超開心。

看電影那天，我沒刻意打扮，不過我們兩個站在一起，

從沒被認為是姐弟年紀，大概我很娃娃臉吧，他又長得臭老。

在電影院播放前，他吱吱喳喳地說生活瑣事，包括感情。

「欸我上次跟妳說那個隔壁班的陳書琳啊，我不是喜歡她很久了，

我在想要不要畢業前跟她告白……」他看來有點苦惱。

高中男孩的青春心事，我聽來是多麼羨慕他擁有的單純，

而兩人靠得很近的位置，讓我聞到他混著汗水的身體氣味，

不會有異味，是一種只有他的專屬味道，

播映後我在黑暗中偶爾盯著他的肩膀，

想像頭輕靠在上面的畫面。僅只是想像。

看完電影我們欲罷不能地去吃飯逛街，交換很多電影心得，

雖然我們差了八歲，卻能無話不聊。

好像也是在那一天，我無法隱瞞自己，對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喜歡。

總是有很多對談的默契，契合得莫名其妙。

怎麼形容對他的喜歡呢？

喜歡到……

喜歡到……跟男朋友做愛時，會不自覺幻想是他進入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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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交往幾年的男朋友，大學畢業前夕開始在一起，

他三十出頭，工作穩定，很照顧我，

我們說好未來會步上紅地毯。

雖然我們不住在一起，但每個周末會共度，

有時旅行，有時他來我的租屋處過夜。

他做愛時很溫柔，吻遍我全身後，從我背後一手揉著乳房，一手摩擦陰蒂，

從我的呻吟和他手指黏稠的程度，知道我濕透，才會進入我。

我喜歡他不結實但軟厚的胸膛，

做愛完我習慣趴在他身上，邊喘氣邊和他牽手，

他總是在這時候，開口說：「君，結婚好嗎？」

我會故意問：「為什麼？」

他常說：「想每天插妳啊！」然後又捏揉我的胸部。

我笑而不答，但會甜甜地圈著他的脖子，給他一個熱吻。


他是獨生子，媽媽年紀也不小，

準婆婆早就希望我們結婚，不過前提是得搬進他家住，

他家是做生意的，媽媽精明能幹，可是勢利，

我面對她很有壓力，也許這就是我愛男友，卻無法馬上結婚的原因。


當我發現阿洵在我心中也開始佔有一點位置後，

我似乎變得更渴望和男友做愛，

因為我可以閉上眼後，想像那是阿洵抱我、撞我、填滿我……

然後我會瘋狂尖叫，「幹死我！啊~~~」享受在虛實間的高潮，

原本我就容易濕，這樣想像後，更洩得滿床淫水。

偶爾幻想又如何呢？反正我和阿洵是不可能的，

這讓我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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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洵高中畢業那天，我們互贈卡片，

我寫「感謝你的幫忙，愛你唷！」

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那不是個玩笑？

他則是寫「會想念妳的，以後到台北可以找我玩喔。」

我看完有點失望，原來他對我，也只是客套罷了。

就這樣，他畢業離開校園，我們僅只在畢業那天輕抱一下、合照，

和每一對感情好的師生沒兩樣。

我看著他靦腆地送花給隔壁班女孩，

他看不出我的失落，不知道輕微的「失戀」感覺醞釀在我心中。

嗯，是吃醋了吧，我有點難過又得一笑置之。

儘管他後來一直安慰我「欸不要難過啦，我會回來的！」

我覺得，他以後對我的想念，只是因為對青春的緬懷而已，

他對我的在乎，遠不及我對他的吧。



那天晚上，男友來找我，

我難得主動地幫他舔弄服務，然後坐上去搖，

我在上面，兩隻乳房搖晃得厲害，他立刻雙手伸出用力抓揉，

這次做愛讓他興奮至極，「老婆妳好棒……好爽……」

我仰著頭，想著阿洵，又想著離別，下體卻又止不住的舒服……

複雜的感受，其實讓那天沒辦法盡興高潮。

做完愛男友又照常問：「嫁給我好不好？」

我看著他，深呼吸，然後咬下嘴唇：「好啊！我們結婚吧！」

他眼神發亮：「真的？今年冬天好不好？我們去北海道！」

我微笑，他提想去北海道蜜月，提好多次了。

「好啊！」我依然笑。


於是我們在那年冬天舉辦婚禮，我搬進他的家。

阿洵上大學後，依然和我保持聯絡，

我跟他說要結婚但沒發他喜帖，後來流產也沒跟他說，

他忙社團、打工和談戀愛時，就會自動消失一陣子，

不過他考上汽車駕照和領第一份正職薪水時，有特地請我吃飯，

之後我們斷斷續續見面，但很多時候是一群人聚會，

真正能交心的時間不多。

不過我們在彼此生日時，總會記得傳祝福短訊，

他說，我是他唯一會想連絡的高中友人。

我心頭暖暖的，但沒有跟他說，他也始終在我心中佔很重要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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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中畢業八年，我們認識滿十年，

他換了第二個工作，回到我們當初認識的城市，

我們終於又比較頻繁的聯繫。

而這時的我，已離婚數月，自己租了小公寓住，


婚姻中的我不快樂嗎？

我不知道，但在流產三次，終於生出寶貝女兒，

我堅持要結紮時，

婆婆和我大吵一架，老公卻勸我不要和婆婆嘔氣，

我真的對這個家很失望，

壓抑不住的委屈讓我提了搬出去的想法，

老公卻反而大罵我一頓，

所以，我離開了，除了無法帶走的女兒，我沒有絲毫眷戀。

這樣身心俱疲又回到單身的我，卻也在此時，

和阿洵重新聯繫，

他依舊開朗，但不再有十八歲的青澀，

開始工作後他有了穩重的男人味，

而同在一個城市，很多事情，開始變得很難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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