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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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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動快點。」


為我張開長腿，跨坐在我身上，主動吞吐陰莖的女人，我通稱她們為寶貝。


隨著身體晃動豐滿的奶子，看著她們因亢奮而迷茫的眼神，我的存在好似有了意義。


掌握著美麗線條的女體，為她們帶來高潮，讓我擁有主控一切的錯覺。


溺斃在與女人性交的歡樂中，不必負責的關係讓我感到輕鬆自在。


膚淺的我，濫交的我，貪心的我，愚昧的我，


沒有人會接受的，


除了她。


認識她以後，每次和女人打炮，想起她，我會更加興奮。


最初被Zoe吸引的原因並非肉慾，而是她對於任何事物都顯得意興闌珊的慵懶。


難得一見的性格，挑戰的刺激讓我感到有趣，卻不慎將自己賠了進去。


我開始渴望她淡漠無慾的眼神能在我身上駐留。


我和其他女人搞曖昧、上床的事情，她都知道，卻不批評，也不指責。


如果是Ann肯定會像個瘋婆子和我一哭二鬧三上吊。


Zoe並沒有將我的事情告訴Ann，我對女人之間的友誼持著懷疑，


卻堅信，只有Zoe是特別的。


她仿佛能一眼望穿我，在她面前，我是透明的。


我樂於和她分享任何樣子的我。


對於Zoe，不再因慾望而想要占有，僅單純希望她能接納我所有的不可告人。


對她產生愛戀的時間點我並不確定，發現時，已經克制不住自己。


曖昧的語句總是被Zoe忽視，甚至我的窮追不捨讓她感到厭煩。


『嘗試是一件好事，但不是你可以傷害或強迫任何人的理由。』


她瞪著我說，那之後我只敢遠遠看著她。


傷害Ann對我來說卻一點罪惡感都沒有，但我一點都不想強迫Zoe。


在Zoe心裡，我是一隻煩人的臭蟲。


想到我這樣形容自己，我不禁覺得好笑，因為這隻臭蟲，只想巴著她不放。


因為外表，還有幽默風趣的個性，我從沒被女人這麼忽視過。


若非我和Ann是情侶關係，Zoe不會注意到我，也不會願意和我談話。


Ann總說Zoe是惡魔，我卻認為她是天使，包容著每個人。


所以我怨懟我從小到大的哥們。


Adam霸佔了我的天使，折斷了她的雙翼，讓她像個凡人。


在眾人面前，Adam和我這種玩咖不同，是個正直的老好人。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攻擊或介入他們的關係。


我看著Zoe對他的依賴感越來越重，我忍不住我的妒意，忍不住想破壞他們。


無意間之間，我得知了Adam的秘密。


那使我原諒不了對天使隱瞞自我的Adam。


騙子憑什麼偷走我的美好。


那日我魯莽地出現在Zoe面前，告狀般全盤托出。


人模人樣的好好先生，不過是想成為女人的噁心怪物。


我以為只要Zoe知道Adam真實的樣貌，肯定會離開他。


可是沒有。


隨著我的陳述，Zoe的表情越是淡然，我越是害怕。


我沒想過自己會心碎得徹底。


『無論Adam想要成為什麼樣子，我都愛她。』


在Zoe面前，我就是個耍猴戲的蠢蛋，連表演都不夠完美。


Zoe攔下計程車前，還警告我不准找Adam撒潑。


她像嫌棄我噁心般，逃跑似地離我而去，只留下我一個人呆愣在馬路旁。


為什麼？


為什麼愛著Adam，而不願意愛我呢？


為什麼天使會嫌棄我呢？


忌妒心使我更加醜陋，連同內心的情感也一併被吞噬。


把Adam約出來時，他笑著朝我打招呼的樣子，使我難受，我禮貌性地回以一個假笑。


他憑什麼？


『怎麼了嗎？這麼臨時約我？』


一無所知的他，還以為我是他的好兄弟，蠢得令人發笑。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他露出了疑惑，不懂我話中的意思。


『拜託，我們一起長大，有什麼你不知道的？』


原來將面具從人臉上強行撕下，有一種比做愛還要爽的快感。


「我是說，你想當女人的事情。」


他握著水杯的手發抖了起來，緊緊閉著雙唇，臉色發白，連眼神也不敢跟我有接觸。


那裝模作樣的陽光笑容，被我扯下的瞬間，便結束了他和Zoe的交往。


「你這樣的人......憑什麼擁有她？」


Zoe的威脅是為了保護Adam，因為Adam和我一樣，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當秘密被第三人知道，就算Zoe再愛他也沒有用了。


我們都沒有Zoe堅強。


我們都是愛面子勝於愛他人的爛人。


『Ron，在想什麼？』


女上姿勢在我身上搖擺的Ann發聲喊我，讓我從幾天前的事情回過神來。


「想怎麼幹妳。」


我將Ann壓在身下，奮力地操進溫暖的小穴。


好像陰莖進入得越深，骯髒的自己就能夠躲藏在陰道內，不會被發現。


我依然還是個在女體內尋找短暫溫存的垃圾。


射精後，我倒在床上，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告知Ann：


「Adam和Zoe死了。」


她閉著眼，背對著我，拒絕給回應。


我們之間靜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久到我幾乎以為她是真的睡著。


背對著我的她忽然轉身看著我，臉上滿是淚痕。


從我愛上Zoe後，我知道這個曾經心裡全是我的女孩，早已不再為我流淚。


此刻她眼裡流出顆顆剔透的淚珠是為了Adam和Zoe，她捧著我的臉，一字一字用盡了全身
力?


『我們分手吧。』


我笑了笑，心想怎麼可能。


「寶貝，我愛妳啊。」


怎麼可能放過她。


怎麼可以只有我一個人痛苦。


臭蟲需要依附著人，才能夠苟延殘喘地活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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